晚上。
    伊伊坐在沙發上晃動小腳，小腦袋微微側過去飛快瞅一眼，又乖乖坐著。
    小眼睛裏滿是好奇。
    顧秉修側頭打量粉嘟嘟的小團子，小手悄悄往他這邊伸，快碰到他手時，立刻縮回去。
    小腦袋慢慢抬起，掃一眼他立刻低下。
    大哥哥好像不喜歡伊伊，都不抱伊伊。
    小腦袋耷拉著，揪著小手，伊伊不可愛嗎？
    “給伊伊的禮物。”
    顧秉修打開紅盒子，一塊金牌，上麵刻著顧伊伊三個字。
    正在喝水的汪汪一個滑鏟跑過來，“汪汪汪。”
    伊伊喂狼嘴裏，狼立刻邁著小碎步上樓，找最安全的地方藏金子。
    顧秉修關上盒子，他戳戳小手，很軟，妹妹的手比弟弟的手軟，妹妹軟糯糯的，顧習顧辛嘰嘰喳喳很吵。
    他伸手，在伊伊的注視下，抱起她，輕輕把她放在腿上，很軟，比棉花還軟。
    伊伊抬頭瞅大哥哥好久，“伊伊吃。”
    “好，泡奶。”
    顧秉修喊，“顧習，泡奶。”
    “來了。”
    顧習從廚房走出來，把碗放在桌子上，“剛煮的豆漿給伊伊喝。”
    “差點忘了，桂花。”
    他急匆匆泡奶，把奶瓶放在小手上，轉身找桂花。
    顧秉修不知道和伊伊說什麽，他挪動嘴唇半晌，“伊伊喜歡吃什麽？”
    “奶，豆豆。”
    “噢，奶和豆漿。”
    顧秉修小心戳小臉，q彈q彈的，手感真好。
    一人一團尷尬。
    顧辛下樓看到這一幕，“大哥，你居然不會和伊伊相處。”
    顧秉修冷眼一掃，和顧宴欽相似的臉，相似的表情，顧辛身子一抖。
    大哥真像大伯。
    “開玩笑的，我來教你如何相處？”
    “伊伊，伊伊，誰是你最喜歡的哥哥？”顧辛拿小手指自己。
    懵懵的小團子看著手手。
    “伊伊，伊伊，誰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顧辛拿小手指自己。
    顧習把豆漿放桌上，“顧辛，你欺負伊伊，我告訴媽。”
    “我沒有。”
    “你就有。”
    小團子嘬一口奶看兩個哥哥吵架。
    顧秉時額頭突突疼，“閉嘴。”
    一聲冷喝，兩人閉嘴，小團子害怕抖抖小身子。
    顧習把豆漿倒奶瓶裏，“伊伊喝豆漿嗎？”
    小腦袋重重點點，顧習換下奶瓶，小團子捧著奶瓶大口喝，小眉毛皺起。
    不甜甜。
    小手把奶瓶放在沙發上，撅著小屁屁對著顧習。
    “不好喝嗎？”顧習嘬一口，很醇正的豆香夾雜桂花香。
    顧秉修抱起伊伊，“外頭買的加糖了。”
    “伊伊以後會不會挑食？”
    麵對顧習的疑惑，顧秉修捏捏小手，“當然會，你們買零食要嚐嚐味道。”
    顧習犯愁，“這可怎麽辦？”
    小腦袋埋進大哥哥懷裏，探出小頭來，“伊伊吃甜甜。”
    顧習果斷放下奶瓶，“我出去有事，我媽氣消了再回來。”
    顧辛立刻站起來，“學校有事，二伯母不生氣了，我再回來。”
    兩人急匆匆走出去，在門口撞上肖姝。
    “媽，你回來的挺早的，我有事就先走了。”
    “二伯母，你今天又漂亮了，我學校有事就先走了哈。”
    一手拎一隻耳朵，“跟我進來。”
    顧秉修低頭，“二叔母。”
    “秉修回來了。”
    肖姝鬆手，“伊伊也在。”她抱起小團子，“伊伊肚肚還難受嗎？”
    “不。”
    “不難受了就好，舅母給兩個哥哥做思想工作，你和大哥哥玩。”
    顧習顧辛懨懨地跟上樓，正好和下樓的汪汪打照麵。
    它果斷跟上去看戲。
    樓下。
    顧秉修拿起奶瓶放小手裏，“伊伊喝奶。”
    “嗯。”軟綿綿的聲音。
    他趁伊伊不注意，親一口小臉。
    小手摸摸小臉，呆呆的，剛剛發生什麽，伊伊好像被啄了。
    顧秉修趁小團子看左邊，他立刻在右臉親一口。
    伊伊看右邊，他立刻在左臉親一口。
    顧翎看到這一幕嘴角抽動，他這個侄子很會逗小孩。
    顧秉修聽到腳步聲，一本正經抱住小團子，仿佛剛剛的人不是他。
    “秉修回來了。”
    “三叔。”
    顧翎直接上樓，半小時後。
    顧辛顧習低著頭下樓，顧習摸摸頭，“我的粉發在我頭上不到半月。”
    顧辛摸摸腦袋，“都怨顧習染粉毛，牽連我的黑毛被剪。”
    圓溜溜葡萄似的眼睛看向兩個哥哥，瞳孔放大了。
    好像饅饅咩。
    顧秉修掃一眼，“光頭。”
    “哥，都是顧習的錯，害我頭發被剪。”
    顧習癱在沙發上，苦哈哈抬頭看水晶吊燈，“我下次一定好好照顧妹妹。”
    顧辛抓住顧習的肩膀，拚命搖晃，“都怪你，我怎麽見人？”
    顧習鎮定推開手，“好了，我們不是見人了嗎？你的意思是，大哥不是人？”
    顧辛咽咽口水，默默收回手，“大哥是人，伊伊也是人。”
    他站起來，指著汪汪，“就你不是人，你是狗。”
    “汪汪汪，汪汪汪。”
    顧辛找補道，“你連狗都不如。”
    “對對對，我不如狗，你如狗。”
    兩人打嘴仗，一個比一個厲害。
    顧辛卷起袖子，“顧習，我揍死你。”
    顧秉修捂住小眼睛，“要打出去打，別帶壞伊伊。”
    “出去就出去。”顧辛拉顧習往外走。
    “媽，顧辛給妹妹帶壞榜樣。”
    肖姝抱胸睥睨兩人。
    顧辛鬆開手，“二伯母，鬧著玩的。”
    肖姝哼一聲回房間，她忙著給伊伊做小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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