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
    “伊伊，外公來看你了。”
    肖延拎著大包小包進來。
    “爸，你怎麽來了？”肖姝不樂意。
    “伊伊看，外公給你買的衣服。”
    肖延從白色袋子拿出盒子，塞小手裏，“這是你大伯給的粉鑽項鏈，大伯很想你。”
    顧習一把拿過，控訴，“外公，你是叛徒。”
    肖延皺眉，“外公隻讓伊伊收親人的東西，不是叛徒。”
    顧辛抱起小團子，“我們不要沈家人送的東西，哥哥給伊伊買。”
    肖姝拎著東西，往外走。
    “姝兒，姝兒，好東西留著，別丟了。”肖延攔住肖姝的去路。
    “爸，伊伊姓顧，不姓沈。”
    “多幾個人疼愛伊伊不好嗎？你偏偏阻止他們相認。”
    顧宴欽站在門口，“伊伊不需要姓沈的家人。”
    “你沒事就先回去。”
    “我有事，我來這裏小住幾天，一個人在家孤單。”
    他搶過肖姝手中的袋子，“你不要，我要。”
    顧習把盒子丟一邊，一臉懵的小團子抱住小兔子，“汪汪。”
    “汪汪汪。”
    “我在。”
    小手往下伸，顧辛把小團子放在狼背上。
    肖姝坐回沙發上，“別弄小動作，不然我送你去敬老院。”
    “好，絕對不弄小動作。”
    肖延搓搓手，“我最近手頭有點緊，隻要五百萬。”
    “五百萬？”肖姝氣得站起來。
    “沒錢，我的錢都在顧肅身上，有本事你去找他要。”
    “姝兒，你不是有首飾嗎？給爸幾個。”
    見肖姝不搭理他，他轉頭看顧習，“外公缺錢，你給外公點錢吧。”
    顧辛擋在顧習麵前，“他沒錢，他生活費隻有兩千，還向我借錢，你是顧習外公，還錢，十萬。”
    “你是顧習的弟弟，應該給他錢。”
    肖姝聽著理所當然的語氣，心刺痛。
    “你再說就出去。”
    “不說了，我留在這裏住幾天。”
    肖姝低頭，“對不起，大哥。”
    “沒事，要住就留下住。”
    顧宴欽向來不會奪自家人的麵子，他抱起伊伊，“今天做了什麽？”
    小奶音開心回，“球球。”
    “真厲害，做了球球。”
    顧辛在一旁補充，“做了葡萄雪媚娘，特別好吃。”
    顧習把玻璃碗遞過去，“大伯嚐嚐，特別好吃。”
    顧宴欽在小團子期待的小眼神下，拿一個吃了。
    “好吃，伊伊做的好吃。”
    顧習拿一個丟進嘴裏，“很好吃。”
    顧辛也拿著吃。
    肖延湊過去，拿過碗，“我愛吃，都給我吃。”
    他倒進袋子裏，“我留著明天吃。”
    兩小時後，葡萄雪媚娘送進沈家莊園。
    沈斯白吃了幾顆，“送到二少房中。”
    “是，大少。”
    晚上，八點。
    肖姝卷起袖子，顧辛顧習蹲在她旁邊。
    小團子捧起水，往空中灑去。
    肖姝將沐浴露揉搓在掌心，給雪白小團子抹上。
    “媽，我能做什麽？”
    “拿浴巾給伊伊擦水。”
    “二伯母，我呢？”
    “去房間找一身舒適的睡衣。”
    肖姝輕輕搓搓小手，還是女孩帶著舒服，不哭不鬧。
    顧習洗澡比打仗還可怕。
    小手劃拉水麵，肖姝搓搓小腳，盯著水嘀咕，“好像少了點什麽？”
    “對，放幾個小兔子上去，這樣才不會單調。”
    肖姝看小脖子空空，要給伊伊買長命鎖。
    水慢慢變溫，顧習抱起小團子，手法輕柔擦水。
    顧辛給小團子套上圓頭粉色小睡衣，套上紙尿褲，穿上粉色小睡褲。
    “完美。”顧辛拍拍手，“帶娃小意思。”
    肖姝掃他一眼，“帶娃不簡單。”
    “二伯母，你帶我和顧習得心應手。”
    肖姝無聲歎息，我為了帶你們倆，可是偷摸看了無數個視頻。
    “女孩和男孩帶法不一樣。”
    顧習把伊伊放在床上，掀開被子躺下，拍拍床，“媽，睡過來。”
    “我和你爸睡，你們倆照顧好妹妹，外公在伊伊旁邊，你們盯緊點。”
    “好。”兩人齊聲應。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有節奏的叫聲。
    小眼皮睜不開了，伊伊睡過去了。
    顧辛顧習對視一眼，這樣也行，汪幾聲伊伊睡著了。
    狼睥睨兩人，愚蠢的人，不懂本狼的哄睡天賦。
    顧習顧辛兩人緊緊靠著團子睡。
    三樓左拐第二間。
    “老公，我爸他又欠了錢。”
    顧肅靠在沙發上，“這次我不管。”
    “畢竟是我爸，以前他很好，出了那件事後才變成這樣。”
    顧肅揉揉眉心，“上次欠一百萬，利滾利後還三百萬。”
    “肖姝，他知道你會幫他才屢教不改，我會放消息出去，不還，也會派人跟著他，不會讓人傷他的命。”
    “好吧。”肖姝低頭攥緊顧肅的手。
    “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你。”
    顧肅抬起肖姝的下巴，單手摟住她的腰，重重吻上去，抱起她往床上丟去。
    “不用說對不起，直接償還。”
    外頭樹葉搖曳，風大，打落好多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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