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沈家人好脾氣，這也能忍。”
    顧辛嘲諷道，“也對，裏頭有個拎不清的沈老爺子，你們沈家的好日子還在後頭。”
    “夠了。”沈北琛冷道。
    “不說就不說。”顧辛縮縮脖子親親小團子。
    “沈兮兮來了晚上有得鬧，你來我家吃飯吧，看你的眼神，挺喜歡伊伊的，我分得出真心假意。”
    “正好到我們家，飯菜就做好了。”
    顧辛附和，“對啊！對啊！來我們家吃飯。”
    狼耳朵動動。
    沈北琛握住小手，“說好了家庭聚餐不能變，你們實在不願意就吃回去吧，省得給伊伊鬧出心理陰影。”
    “伊伊要不要在這裏吃飯？”
    “汪汪汪。”
    “嗯。”小奶音回應。
    晚上七點半，眾人來齊了。
    沈老爺子也來了，他隻是冷冷掃一眼伊伊。
    “爸，您是不知道，剛剛我好心好意地給伊伊打招呼，她不理我。”
    “和她媽一個德行。”
    顧習蹭的站起來，“沈兮兮你敢說我姑姑。”
    “你給我放尊重點。”
    “爸，你看他，肯定是他們教壞伊伊。”
    沈斯白皺眉，“閉嘴，再鬧下去滾出去。”
    “爸，你看大哥居然這麽說我。”
    “斯白，你妹妹不懂事，你別說她。”
    顧辛拿起小碗喂小團子喝米粥，“有些人心偏到沒邊。”
    “顧辛，這是沈家，關你什麽事，愛吃吃，不吃滾。”
    “閉嘴，要不是看在你是伊伊姑姑份上，我直接讓汪汪咬死你。”
    “爸，你看他。”
    顧辛拉拉顧習的手，“哥，這是沈家。”
    “吃飯，吃飯。”沈老爺子發話。
    這幾年顧家步步高升，出了顧秉修這個商業天才，眼光毒辣，隱約有趕上沈家的趨勢，與沈家不分伯仲了。
    沈老爺子沒有以前的心高氣傲。
    顧辛捏捏小手，“剛剛哥哥們在演電視劇，伊伊別學。”
    “嗯。”小腦袋點點。
    沈兮兮掃一眼，“三哥兒子怎麽不來？”
    “漾漾在房間吃。”沈其燁淡淡道。
    狼耳朵動動，“汪汪汪，汪汪汪。”小手往下伸。
    “吃飯還帶著狗，吃一嘴毛，沒素質，你爹媽就是這麽教你的。”
    顧習眼神淩厲，“關你什麽事，我愛養汪汪。”
    “哼。”沈兮兮抱胸道，“看在二哥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
    “喲喲喲，不和我計較。”顧習陰陽怪氣道。
    “你，你不敬長輩。”
    沈斯白重重放下筷子，“爸，我吃飽了。”
    “大哥，你什麽意思，我可是你妹妹。”
    沈斯白冷眼一掃，沈兮兮低頭不吭聲。
    電話手表傳出得意的聲音，“天天照顧那個廢物累死了，我現在心情不好就撕一張他的畫，或者假裝無意的推掉他搭的積木.....”
    寂靜的飯桌，回蕩著聲音。
    沈其燁重重砸下筷子，心漸漸沉下去，這是照顧漾漾的兩個傭人的聲音。
    王管家出了一身冷汗，他找的人不靠譜，他不會被辭吧。
    他拿起對講機，兩個女傭人匆匆趕來。
    沈老爺子麵色不好看，丟人丟到顧家去了，什麽人也招進來，王管家怎麽做事的。
    狼爪又按一下電話手表，錄音重複播放。
    兩個女傭人跪在地上，“不是我們說的，不是我們說的，是合成了。”
    汪汪無語翻白眼，邁著小碎步，上去一巴掌，“啪，啪。”
    它折返乖巧地戳戳小手，肉墊軟軟的。
    反差之大，沈漾看著不眨眼。
    沈其燁把碗捏碎，手心出血，血順著手腕流到手臂上，他感知不到疼痛。
    漾漾的病一直沒有好轉，因為這兩個人。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去給老三包紮，把這兩個虐待少爺的人拖出去給我打，打的半死丟出去。”
    顧辛吃塊肉，講風涼話，“偏心的爹，作妖的人，還有不顧兒子的爹，嘖嘖。”
    “還說我們顧家不會教孩子，怕是沈家彼此彼此。”
    顧習默默給顧辛點讚，真會說。
    沈兮兮重重放下筷子，“閉嘴，關你什麽事，這是沈家，給我夾著尾巴做人。”
    一頓飯如火如荼，顧習一直捂住小耳朵。
    “吃飯，別說了。”
    沈漾赤足跑過來，把玫瑰花遞給伊伊。
    “妹妹。”
    顧習低頭，尖刺刺破沈漾掌心溢出血滴，“快拿鑷子過來，給他夾掉手中尖刺。”他掰開沈漾的手，“給哥哥拿著。”
    顧習把玫瑰花放在桌山，傭人把工具拿來。
    顧辛抱起沈漾夾掉他手上的尖刺，用酒精消毒，把紗布纏繞著他的手，“你傻，不能徒手摘玫瑰花。”
    顧習盛一碗粥放在顧辛麵前，喂他吃。
    “你和伊伊比賽，誰先吃完誰就是乖寶寶。”
    小眼睛亮了，“伊伊吃。”
    顧習趕緊喂，沈漾看一眼伊伊，張大嘴巴。
    顧辛低頭喂。
    沈其燁沉默看著這一幕，他當父親當的不盡職。
    飯桌上安靜的連個針都能聽到。
    “三哥，就該把沈漾送去兒童中心矯正，放在家裏不好。”
    “對。”
    顧習陰陽怪氣說，“沈家人都該騰地方給你沈兮兮住沈家莊園，你還可以帶著你廢物老公兒子一塊來，你就開心了。”
    “關你什麽事，顧習，你睜大你狗眼看看，這是沈家。”
    “對對對，沈家。”
    “你...你等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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