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莊園。
    肖姝看了好一會沈漾，她蹲下，“真可愛，跟伊伊一塊叫我二舅母。”
    “他有什麽忌口的嗎？我等會做飯。”
    “媽，伊伊吃什麽他吃什麽。“
    “好。”肖姝往廚房走。
    小團子攤開繪本，趴在書上，小手指著看，小腳動了動。
    狼頭搭在沙發上。
    沈漾學著伊伊的動作，攤開繪本，趴在繪本上看。
    小腦袋點點，直接趴上去睡著了。
    沈漾趴上去睡。
    顧習拎著小毛毯，這邊蓋一個，那邊蓋一個。
    顧辛抱住狼頭，“汪汪，你看著我，你老實說，你是不是能變成人？”
    狼頭一轉，狼爪一推，煩死了，要是我能變成人，早就養活小狼寶了。
    還用學狗叫嗎？人類真吵，還是我的小狼寶可愛。
    顧辛湊過去，小聲說，“你隻需要點頭或者搖頭？”
    狼爪一踩，顧辛捂住腳，“汪汪你不能踩我。”
    小手動了動。
    顧習立刻捂住小耳朵。
    “顧辛閉嘴。”顧習壓低聲音說。
    顧辛捂住嘴，汪汪邁著小碎步去廚房，它餓了。
    “汪汪來了。”肖姝從冰箱拿兩斤肉，“等一會，我把肉煮熟。”
    “汪汪汪，汪汪汪。”
    肖姝聽不懂，她試探性從冰箱再拿兩斤肉。
    “汪汪汪。”狼頭點點。
    肖姝又拿兩斤，狼頭點點。
    “我懂了，一次要多煮點，你容易餓，和伊伊一樣。”
    狼頭點點。
    肖姝拿大鍋燉肉，把肉切成塊，“汪汪很聰明，保護伊伊，是超級厲害的狗狗。”
    “汪汪記住不能咬人。”
    肖姝把切塊肉放進鍋裏，“在家裏呢，可以不用帶狗繩，可出去外麵一定得帶，不然有人抓狗。”
    她倒了幾大盆水進去，“伊伊很依賴汪汪，汪汪要保護好自己，要陪伊伊很久很久，在伊伊眼中，你是她的狗爸爸。”
    不是，是狼爸爸。
    汪汪驕傲抬起頭。
    肖姝自顧自說，“汪汪要勤洗澡，我讓人在室外弄了一個水池，汪汪在太陽好的時候去遊泳，再曬幹。”
    “你不能獨自一狗帶伊伊上山，山上有蟲蛇，我相信你能保護伊伊，但總會有意外對不對？我們要避免意外。”
    汪汪盯著肖姝，伊伊的二舅母是好人，好關心伊伊。
    肖姝把鍋蓋上，“好了，等三十分鍾，出去和伊伊玩吧。”
    汪汪邁著輕快的步子出去，蹲在小團子身邊。
    顧辛和顧習正在打牌，不能玩手機，不想看兒童繪本，隻能打牌。
    顧習側頭看一眼汪汪，拉過爪，“過來，這些牌是你的，你看好。”
    顧辛和顧習正在打。
    “一對貓貓。”顧辛砸下去。
    顧習隻有一個蛇，他搖搖頭，“不要。”
    顧辛一連出四個，“老鼠，貓，蛇，老鷹，一條食物鏈。”
    “不要。”顧習擺手。
    顧辛直接把牌一砸，“兩個老鼠，沒了，我贏了。”
    他拿起紅色長條貼紙顧習額頭上。
    顧辛把牌洗幹淨，分成四份。
    狼爪摸一把牌看，衝顧習顧辛揮舞爪。
    “汪汪要玩？”
    “汪汪汪。”
    對，我要玩，學會教小狼寶。
    顧辛轉轉眼睛，“好，一塊玩，輸了貼紙，我還要給伊伊看。”
    “汪。”
    “好。”
    顧習和顧辛對視一眼，兩人的小九九。
    第一回合，顧習連出六張，最後出兩張。
    顧辛汪汪往頭上貼一張粉色貼紙。
    第二回合，顧辛出四個兔子都不要，又出一個老鼠。
    顧習出一個蛇，汪汪直接出老鷹，又出老鼠，蛇，鷹，老虎，大家都不要，汪汪出兩對老鼠。
    顧辛顧習齊刷刷看戲汪汪，“不錯，聰明。”
    三十分鍾後。
    顧辛頭頂紅紅綠綠貼紙，顧習頂著紅紅藍藍貼紙。
    狼頭頂零星幾張粉色貼紙。
    本狼王活了一百多年，玩不贏你們，我不當狼王，當狗算了。
    肖姝抱著一大盆肉，看兩人一汪。
    “你們在做發型嗎？”肖姝放下盆。
    “媽，我們汪汪打牌，我們輸。”
    肖姝看著兩人生無可戀的表情，又看看花花綠綠的貼紙，按住嘴角，伊伊在睡覺，我不能笑太大聲。
    她小跑出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顧習顧辛對視一眼，這樣我們也能聽到。
    “老公，顧習顧辛玩不贏汪汪，貼了一頭的紙。”肖姝按下語音鍵。
    她小跑回來，哢擦哢擦拍幾張發過去，刷刷打字。
    顧習顧辛來不及捂臉。
    汪汪驕傲抬起頭，蔑視兩人一眼，快步去吃肉。
    顧習顧辛對視一眼，唉，這下丟人丟大發了，伊伊也會知道。
    顧秉修難得一次正常下班，他掃一眼兩人，“拿掉，別帶壞伊伊。”
    “哥，我們和汪汪打賭輸了，得給伊伊看。”
    顧秉修嘴角抽抽，不敢置信問，“你們倆輸給汪汪了？”
    “對，你看汪汪的頭，看我們的頭。”
    肖姝捂嘴笑，“逗死了，又菜又愛玩。”
    “媽，別笑了，你皺紋都出來了。”
    話一出，氣氛冷了。
    顧辛默默後退幾步。
    顧習捂住嘴，完了。
    肖姝拎著顧習的耳朵上樓，“救命，救命。”
    可惜能救他的團子呼呼大睡，小口水流出來了。
    不知道夢到什麽好吃，是熱乎乎的奶，還是甜甜的葡萄，或是酸甜的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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