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莊園。
    清麗聲音響起，“喲，我們伊寶寶回來了，辛苦了。”
    少年音響起，“喲，我們伊寶寶回來了，辛苦了。”
    兩道聲音回蕩在門口。
    顧習挑眉，“媽，我說的對不對？”
    肖姝白顧習一眼，抱著小團子往餐廳走。
    “大哥，二哥，你們回來了。”顧辛依舊癱在沙發上打遊戲。
    熟悉的畫麵，顧習撇撇嘴，等會又會挨罵。
    “愣著幹什麽，洗手吃飯，等我喂你。”
    “來了。”
    顧辛趴在沙發上，抱著兔子玩偶，“哥，今天二伯母做的糖醋小排好吃，炸兔肉超級酥脆。”
    顧習湊過去看遊戲，隨意點三下。
    “顧習，你手怎麽那麽欠呢。”一聲怒吼。
    顧習坐在椅子上，裝作若無其事。
    “來，吃肉肉，看，大雞腿。”
    肖姝夾小碗裏，“抱著啃，等會舅母給伊伊洗香香，伊伊是香香軟軟的小包子。”
    “媽，我也想吃。”
    肖姝頭也不抬，“在鍋裏，自己盛。”
    肖姝邊擦小臉邊笑眯眯道，“擦臉臉，別戳眼睛了，抱緊雞腿。”
    小團子捧著比她手還大三倍的雞腿，小臉湊過去咬一塊下來，努力嚼嚼。
    好吃咩。
    顧習端著碗，路過汪汪盆時，停下腳步，“汪汪，你吃的不少。”
    狼頭不抬，不搭理顧習。
    蠢人類不懂，狼王要吃很多。
    小團子抱著雞腿啃了好一會，腮幫子鼓鼓的，啃累了，咽下小嘴裏的肉肉，小手一攤。
    “好，舅母喂，吃累累。”
    顧習聞聲切一聲，“還吃累累。”
    肖姝邊撕肉邊說，“你小時候不照樣說疊詞，還好意思說。”
    “我記得顧辛小時候天天嚷嚷吃葡萄萄，話都說不清就會說葡萄。”
    “我就奇怪了，他為什麽天天說？我每天給的也不少。”
    “結果是你，每次偷吃你弟弟的葡萄。”
    “我不記得了。”顧習嚼嚼肉。
    “你以前愛吃雞蛋白，天天白白，難為你爸了，天天蛋黃。”
    “站著看什麽，杵著當門神，坐下吃。”
    肖姝把肉絲喂小嘴裏。
    小腦袋湊前看桌上的菜，離她最近的碗裏有青菜。
    小手嫌棄的拍拍推開，綠菜菜最討厭了咩。
    伊伊是可愛寶寶，不吃綠綠咩。
    肖姝順勢夾起一塊，包著肉喂過去。
    小團子猶豫一會，還是張大嘴巴吃。
    隻不過小嘴嚼了好一會，肉肉咽下去，青菜吐出來，主打一點都不吃。
    “不愛吃菜菜，沒事。”肖姝不計較。
    “等會舅母打蔬菜甜汁汁給伊伊喝。”
    嘰裏呱啦，甜。
    “嗯。”小奶音應的幹脆。
    顧習抬頭，蔬菜汁，加個甜字就愛喝，伊伊真會選擇性聽力，小甜包。
    十分鍾後。
    小手撐著桌子站起來，小腳往上跨。
    顧習手搭在一旁看著，“伊伊，你要幹什麽？”
    小身子直接一躺，睡在桌上，一秒不到呼呼大睡。
    汪汪抬頭看，我的小狼寶真棒，一下子就睡著了。
    空氣沉默好久，肖姝放下碗幽幽問，“你虐待妹妹了？”
    “哪有？媽，你誣賴我。”
    “那為什麽妹妹躺飯桌睡？”
    “我也不知道。”
    奶團子上桌前想，在肉肉旁睡覺覺，醒了吃肉肉，伊伊真厲害。
    肖姝小心抱起團子。
    “顧習，你負責洗碗，我給伊伊洗澡。”
    晚上九點。
    顧秉修從酒窖拿出一瓶82年的紅酒。
    他坐在酒廳一角，慢悠悠喝著。
    顧習顧辛悄咪咪把手中紅酒背過身後去，早知道今晚大哥在，就不來偷喝了。
    這下慘了，抓到肯定被揍。
    顧習輕輕走，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音。
    顧辛心虛極了，艱難挪動步子，默念，大哥看不到，大哥看不到。
    顧秉修搖晃著酒杯，一口悶掉，耳朵動動。
    冷聲道，“站住，過來。”
    顧辛心咯噔一下。
    顧習拔腿就跑，這架勢仿佛汪汪追他。
    顧辛轉頭正正對上黑眸，他慫慫地放下酒瓶，“哥，晚上好，今晚的月色不錯，你也睡不著賞月啊！”
    顧秉修掃他一眼，打電話，“顧習回來。”
    兩人排排站挨罵。
    “我說了，不許喝酒，二十歲以後才能喝，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嗎？”
    “沒有。”齊刷刷應。
    顧秉修瞥一眼紅酒，輕笑一聲，“挺會選的。”
    “這還不是哥教的好嗎？”顧習拍馬屁。
    “我可沒教你們大半夜偷喝。”
    “哥，你這個點喝酒是不是有煩惱？可以和我們說說嗎？”
    顧辛試圖轉移話題，逃脫挨罵。
    “沒有煩惱，睡前小酌。”
    “我們也是，睡不著，想著小酌一杯。”
    “不像，像是一人一瓶。”顧秉修指向桌上紅酒。
    “嚐嚐不同的味道。”
    “啪。”酒廳燈光全部亮起來。
    “80年，倆瓶，嗯？”
    顧習撓撓頭，“嘿嘿，我拿錯了。”
    顧辛低頭，“我看錯了。”
    顧秉修搖晃紅酒杯，“回去吧，今天沒心思揍你們，存著下次揍。”
    這種還帶存的。
    不怕死的顧辛說，“哥，你是不是在想前女友？”
    顧習猛地看向顧辛，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後退三步。
    離遠點，別波及我。
    “回去睡覺，我倒數三個數。”
    顧辛還沒反應過來，隻感覺一陣風，他摸了摸頭發，“厲害。”
    耳邊響起聲音，“二。”
    他衝出去，生怕聽到一。
    顧秉修關掉大燈，留了一盞小燈。
    光影打在他臉上，顯得孤寂落寞。
    他把玩戒指，眼底意味不明。
    三樓，第二間。
    顧習氣喘籲籲癱在床上，“運氣真差，遇到大哥了。”
    顧辛縮進被子裏，“哥，我和你一塊睡。”
    “走開，兩個人睡很擠。”
    顧辛抱著枕頭不肯，“我不走，我習慣和伊伊睡，現在一個人睡不習慣。”
    顧習直接扯掉他手上的枕頭，“那你別抓著我枕頭。”
    “真服了你，不知道哪來的習慣。”
    顧習罵罵咧咧關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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