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習養傷，團子養胖。
    “來，伊伊喝口雞湯，舅母早上剛燉的，甜滋滋，放了紅棗喲。”
    顧習端著碗，看看自己碗裏的湯，“媽，我的不甜。”
    司晚捧著碗喝，“你是不是味覺出問題？我去叫醫生。”
    肖姝擦擦小嘴，“顧習的湯沒加紅棗，養病的湯加什麽紅棗。”
    “不好喝。”顧習吃一口肉，“好柴，一絲一絲的肉。”
    “你不要不識好歹。”肖姝一蹬，“愛吃不吃，別逼我扇你。”
    “我吃。”顧習一口悶雞湯，吃口清炒白菜壓壓。
    “難為你照顧顧習了。”肖姝笑眯眯道。
    “沒有，我隻是在這裏，幫不上什麽忙。”
    肖姝挖一勺蒸蛋，“來，我們吃蛋蛋，長高高。”
    小團子捧著奶瓶嘬一口，才張大嘴巴吃雞蛋羹。
    “真棒。”
    顧習瞅一眼自己的碗，“媽，為什麽我的白菜這麽淡，你是不是沒放鹽？”
    “醫生說吃清淡的，我就放一點點鹽。”
    肖姝夾一塊，“伊伊吃菜菜。”
    小嘴緊閉，菜菜不好吃，伊伊不吃咩。
    肖姝挖一勺雞湯飯，把菜蓋上去，“伊伊吃。”
    小嘴勉強打開，嚼嚼吐出白菜。
    “媽，你看，伊伊都嫌棄。”
    司晚坐在一旁的小桌子上，吃著炒白菜，味道不淡，正正好，她沒吭聲。
    “吃完飯，把核桃吃了，腦震蕩多吃核桃補腦。”
    看向小團子時，肖姝聲音溫柔，“舅母煮了核桃椰汁，等會喝點。”
    她轉頭，“晚晚，你那裏有一份核桃椰汁，我提前讓人冰鎮了，你等會快點喝，熱了就不好喝了。”
    “謝謝伯母。”
    “諾，這瓶是伊伊的，吃完飯飯才能吃。”肖姝晃晃奶瓶，“一奶瓶都是甜水水。”
    顧習重重咬一口雞蛋，“媽，晚上我不想吃蒸雞蛋，不好吃，好油膩。”
    “我特意放的茶籽油，以前我想吃還不舍得呢，晚上也吃一碗好好補補。”
    “晚上我燉豬蹄湯，你多吃點。”
    “來，還有最後一口。”
    肖姝喂小嘴裏，“真棒。”
    “來，一口悶掉水水。”
    “咕嚕咕嚕。”
    苦苦咩。
    肖姝推著小杯子，讓團子不能停。
    “好了，吃完飯飯了，喝核桃椰汁吧。”
    肖姝把奶瓶遞過去，“慢慢喝，小寶寶吃溫的，才不會拉肚子。”
    “媽，剛剛你給伊伊喂的什麽？青不拉幾的。”
    “蔬菜汁，你想喝嗎？我晚上榨。”
    “不必，不必。”顧習擺擺手，“我吃菜。”
    “晚晚，晚上想吃什麽，我來做。”
    “伯母，我不挑食，我想吃蝦仁炒雞蛋。”
    肖姝擦擦小嘴，“慢點喝，好喝吧，舅母特意做的。”
    肖姝抱起團子放在小床上，“吃飽飽就在床床玩會，汪汪在家裏學習呢，晚上我送飯的時候，把汪汪送來，和你一塊睡覺覺。”
    “嗯。”小奶音回。
    顧習挖一勺土豆泥吃，“媽，像汪汪這樣聰明的狗，要送去讀書。”
    “送什麽送，在家裏讀書得了，伊伊這麽小，汪汪讀書你當它陪伊伊。”
    “也是。”顧習喝一口雞湯。
    司晚小口抿，清甜爽口，帶著一絲椰香，很好喝。
    小團子扒著小欄杆，小眼睛望著司晚，舉起奶瓶，“姐姐。”
    “好，幹杯。”司晚舉起杯子。
    肖姝喝水，“你好好待醫院裏，你哥忙，還問我你的傷怎麽樣了？”
    “哼，為什麽不當麵問我？”
    司晚幽幽道，“當麵罵你嗎？”
    顧習語塞，好像也對。
    “沒良心的。”肖姝戳顧習腦袋，“你哥不想給你心理負擔。”
    “知道了。”顧習端著碗，大口吃雞蛋。
    與此同時。
    宋宅。
    白妤靠在房間角落，“咕咕咕。”
    她快一天沒吃東西了。
    她蜷縮著身子，胃突突疼。
    “吱呀。”緊鎖的地下室打開門。
    “妤兒。”
    “滾開。”白妤甩開手。
    宋明譯麵色自然，抱起白妤，“我心疼你，乖一點，在家等我，一切不會發生，我買了你最喜歡的項鏈。”
    “宋明譯，你別裝了，你把我當玩物。”
    他撫摸她的唇瓣，薄唇輕啟，“知道就好，好好聽話。”
    “戒指呢，戒指怎麽不見了？”
    宋明譯攥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
    “疼，我不記得放哪裏了，你鬆開我。”
    “沒事，我做了很多個，你可以慢慢丟。”
    “你真虛偽。”白妤慘白著一張臉。
    “對，我虛偽。”宋明譯抱她出地下室。
    明亮的房間內。
    白妤端著勺子，大口喝粥，餓極了。
    宋明譯坐在床邊笑著轉著食指戒指。
    “多吃點，吃飽了，該算賬了。”語氣很輕，白妤手一頓。
    “手不能動嗎？我喂妤兒。”
    他拿過勺子，吹吹粥，“來張嘴，不乖要接受懲罰，我教你那麽多次，怎麽忘了？”
    白妤抿一口粥，什麽也沒說，妥協了。
    他輕輕撫摸她的臉，“這麽害怕。”
    語調一重，“知道害怕，為什麽要跑呢？明明知道跑不了。”
    “你管我，你有病，你全家都有病，待在這裏我怕成為和你一樣的瘋子。”
    “閉嘴。”宋明譯眼底劃過一絲冷意。
    “哼，我說的不對嗎？。”
    “妤兒這張嘴，總是喜歡惹我生氣，沒事，我好好教一番。”
    宋明譯重重把碗放下去，“嘴不乖，得償還。”
    他撕拉一聲，衣服碎了。
    “走，去洗澡。”
    “你放開我，宋明譯，你有病。”
    白妤力氣小，根本掙脫不開。
    宋明譯掐住她的下巴。
    “妤兒，不是所有人都像我這麽有耐心，這個世界上隻有我愛你，沒有我，你什麽都不是。”
    “滾，閉嘴。”白妤怒吼。
    “留著力氣等會說。”
    水波蕩漾，浴缸裏的水隨著另一個人的進入，溢出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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