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秉修帶娃越發熟練了。
    小團子越來越粘著他，總是蹬蹬蹬跑過去牽著他的手，軟聲喊，“哥哥。”
    帶他到處走走逛逛，走累了，指指屁屁，要抱抱。
    看得狼王都吃醋了，小狼寶好久沒讓我背她了。
    看在你受情傷的份上，勉強讓讓你吧。
    在莊園裏逛了好幾次，團子摸摸腳腳。
    “怎麽了？”顧秉修捏捏小腳，“哪裏痛？”
    小腦袋擺擺，奶聲奶氣說，“伊伊，伊伊。”
    “伊伊超厲害的對不對？走那麽遠？”他試探性說。
    “嗯嗯。”
    小腳揮揮，揚起小腦袋。
    上午逛完莊園，小團子手中多了一朵玫瑰花，她把鮮豔的花朵放進花瓶裏，和小手一樣大的花瓶。
    她捧著瓶子這邊擺一會，那邊擺一會。
    顧秉修則坐在沙發上瞧。
    中午時，小團子牽他的手上床睡午覺。
    上午走太多，不睡覺覺，團子沒精力。
    午覺過後，就是團子的冰淇淋時間。
    “伊伊小寶貝，哥哥下課啦。”
    顧習抄起團子，猛親三口，“哥哥想你了，今天有沒有乖乖吃飯，乖乖睡覺?”
    他盯著小碗，“吃冰淇淋，哥哥也要吃。”
    顧習立刻放下團子，衝到冰箱前，小團子捧著小碗衝過去，生怕走慢點，冰箱關上。
    廚房傳來奶聲奶氣的聲音，“壞哥哥，壞哥哥，吃吃。”
    顧秉修看著新聞搖搖頭，已經習慣兩人的嗷嗷叫。
    廚房內。
    “不可以吃了，今天你吃了。”
    “沒，沒。”小團子舉起小碗倒著。
    “有，你看裏麵還有你的口水，你肯定吃了。”
    “沒，沒有。”小奶音急了，拍肚子，空空噠。
    “有，就有。”顧習給自己挖了三大勺，輪到奶團時換了小勺，在小團子目光下，挖了三小勺。
    “這下行了吧，走。”
    小團子捧著碗飛快溜了。
    “啪嗒。”太快了，整個團子摔了，小碗在地上滾了兩圈，冰淇淋掉出來了。
    小團子拍拍屁股，撿起地上的小碗，就要舔冰淇淋。
    顧習一個箭步衝過去，“吃我的，別吃地上的。”
    團子捧著大碗，慢慢走。
    顧習苦哈哈收拾地上的冰淇淋，去廚房拿了勺子，和團子麵對麵吃冰淇淋球。
    他的速度永遠比團子快，畢竟大嘴和小嘴區別大。
    奶呼呼的團子擦小嘴。
    “伊伊真棒，摔跤不哭。”顧秉修溫柔地摸小腦袋。
    “嗯，伊伊棒。”
    顧習邊吃邊說，“鬼精靈，沒空哭。”
    嘰嘰喳喳，熱鬧的下午。
    直至晚上，顧辛才回來。
    他耷拉腦袋，垂頭喪氣。
    “怎麽了？”顧習抱著團子問。
    “別提了，上高數課，老師點我名，我沒回答出，扣我十分平時分。”
    “不會吧，居然有這麽凶的高數老師。”
    “唉，我上課開了會小差。”
    “該。”
    “吃飯了。”肖姝喊。
    今晚與眾不同，很久沒回家的顧宴欽回來了。
    兩父子自從上次那天說過話，再也沒說過了。
    肖姝特意把團子塞顧秉修手中。
    團子牌擋箭牌，可親可抱，還會嗷嗷叫。
    飯桌上安靜的可怕，顧習顧辛對視一眼，夾菜的速度慢許多。
    肖姝不知道說什麽緩和氣氛。
    “哥哥，吃肉肉。”團子指著肉碗催促。
    “好，吃肉肉。”
    肖姝瞥一眼團子，“大哥，伊伊可愛不少。”
    “嗯。”顧宴欽冷淡回。
    “想清楚了嗎？”顧宴欽放下酒杯。
    眾人的目光看向顧秉修。
    “爸，我從來沒想過和她複合。”
    “對，從來沒想過。”顧習附和道。
    “隻是哥無趣想玩玩。”
    “你這脾氣不知道隨了誰的？你難道想等我死了娶簡苒嗎？”質問夾雜不悅。
    顧辛幫忙倒酒，“大伯，哥才不會呢，您喝酒。”
    “問你了嗎？坐回去。”嚴肅的語氣。
    顧辛脖子縮縮，乖乖坐回去。
    飯桌上的氣氛凝固了。
    顧秉修放下筷子，“我想明天去公司。”
    團子抓一把肉絲塞嘴裏，努力嚼嚼。
    顧習咬牙說，“大伯，這件事過去了，簡苒也走了。”
    顧秉修低頭，小手舉高，“哥哥吃。”
    他咬一口，“謝謝伊伊的饅頭。”
    “回去可以，和許家女兒訂婚。”
    肖姝站出來，“大哥，秉修年紀小不經事，這樣對他們倆不公平。”
    “身為長子做好覺悟。”
    顧習弱弱舉手，“我可以聯姻，反正我沒喜歡的人。”
    “對啊！顧習可以聯姻。”
    “好，那你和許家女兒訂婚。”
    “大伯，許姐姐比我大那麽多，我願意，人家也不願意啊！”
    “要麽他娶，要麽你娶，看著辦。”
    肖姝抱起團子，塞顧宴欽手中，“勸勸舅舅，別讓哥哥聯姻。”
    團子攥住饅頭懵懵的，咬一口饅頭，砸吧一下小嘴。
    “爸，聯姻的事過些日子再說，我不會娶簡苒，您放心。”
    “既然秉修都這麽說了，大哥就饒他一次吧。”
    “對啊對啊！大伯饒哥一次吧。”顧習顧辛一齊說。
    空氣沉默一會。
    最終顧宴欽鬆口了，“這次就算了。”
    肖姝把奶團子抱走，放顧秉修手中，“繼續喂妹妹吃飯。”
    顧宴欽看著團子，無聲歎口氣。
    一看到伊伊就想到她媽媽。
    要是她在肯定會勸我，孩子有自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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