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東校區。
    顧習心情不錯，拎著袋子大步走。
    許謝飛奔而來，“喲，不是說帶你妹妹嗎？人呢？”
    “這裏。”顧習打開袋子，裏麵的團子抱著奶味磨牙棒啃的歡實。
    “你這是虐待小孩。”
    顧習切一聲，指著脖子，“你看她給我咬的，磨牙就磨牙，磨到一半，咬我一口，小沒良心的。”
    “真慘。”許謝瞧著一大排牙印，嘖一聲。
    小團子扒著袋子邊，“哥哥。”
    “好好好，給你。”
    小團子拿過葡萄，咬一口。
    “你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勁爆的事嗎？”
    顧習抱著袋子，“我不關心，我隻關心我的平時分，掛科我挨揍。”
    “嘖，我和你說，特別勁爆，求我告訴你，快，求我告訴你。”
    顧習抱著團子大步走，“我不想聽，我不想聽。”
    “哎哎，我說，不讓你求。”許謝小跑跟上去。
    “我不想知道。”顧習抱著袋子衝進教室。
    “不，你想知道。”許謝狂追。
    小團子摸摸小腦袋，伊伊的頭發飛飛了。
    顧習照例坐在最後一大排靠著牆的位置，最安全。
    許謝氣喘籲籲，“跑那麽快，生怕我說話。”
    “好了，你說吧。”
    顧習拿出書本，拿出奶瓶，他看了一下，收回袋子裏，拿出鋼筆。
    “就我們上次幫的那個蕭曉，你知道吧。”
    “知道啊！怎麽了？她發生什麽事？”
    “學校論壇有人發她開房的照片，還發了鏈接，附帶她沒穿衣服的照片。”
    “不知道她得罪誰了，這事一茬接著一茬，真慘啊!上了論壇的人都知道了，嘖嘖，奔著弄死她的路走。”
    顧習歎息，沒說什麽。
    許謝戳他一下，“你說，周一楚會不會讓你幫忙？她心眼子不壞，比她的哥哥好多了，但太喜歡麻煩別人。”
    “你記得上次你帶伊伊去商場玩嗎？你肯定沒說伊伊什麽身份，我後來打聽是周一明說的，才鬧出事來，他這人不太行，你平時注意點。”
    “謝謝提醒。”顧習咬一口葡萄，小手就戳他手臂。
    “好，伊伊也吃。”
    “我們打一個賭，要是周一楚找你幫忙，你就把伊伊送給我當妹妹。”
    顧習斜眼瞧，“我不和你打賭，我沒那個閑功夫，你書呢？”
    許謝擺手，“我忘記了，就這樣吧，反正老師沒那個閑工夫抽查。”
    人總是會一語成讖。
    英語老師敲黑板，“有些同學學日語，選課選英語，我就不點名了。”
    “既然上了我的課，不許遲到，不許不帶書，不帶書的出去，基本的尊重要有。”
    “現在，我來檢查一下，誰沒帶書？”
    顧習轉頭，許謝挎著臉，“怎麽辦？出去記曠課，曠課會扣平時分，怎麽都是死路。”
    顧習默默用袋子裝起團子，並塞了三個大葡萄，讓團子安靜下來。
    英語老師從左邊開始檢查，她點點頭，“這一大排的同學都帶了。”
    許謝仰頭看天，看來，一頓揍是少不了，我的天啊！
    “啪嗒。”一本書丟他身上，一個男孩衝他比手勢。
    果然是兄弟，許謝挺直腰板，把書攤開，底氣十足。
    英語老師站在許謝麵前很久，久到他以為被發現了。
    他默默泄氣。
    英語老師掃一眼會動的黑袋子，指著說，“把你妹妹放出來，別憋著了。”
    瞬間顧習冷汗直冒。
    “我早就聽說，你喜歡帶妹妹上課，你還以為你聰明到，我們任課老師發現不了。”
    “下次帶你妹妹坐前麵，隻要不吵不鬧，我們也歡迎小寶寶提前學習大學知識。”
    “謝謝老師，我一定會好好學英語。”顧習表忠心。
    他指著許謝說，“他也保證不會曠課。”
    被指到的許謝低聲說，“我真謝謝你。”
    “不用謝，兄弟兩肋插刀。”
    許謝垮臉，在老師麵前留印象了，不好逃課，我苦啊！
    小團子探出腦袋，軟乎乎喊，“哥哥。”
    顧習立刻把奶瓶遞過去，“喝水水，上課不能說話。”
    英語老師眼神柔和，“我女兒今年一歲多，和你妹妹一樣大，她可坐不了那麽久，特別好動。”
    “我妹妹隻要給她吃的，就能乖乖坐著，吃飽了就睡，不鬧人。”
    英語老師笑了一聲，“孩子還是吵鬧一些好，小時候太乖，長大後叛逆。”
    顧習點點頭，他默默補充，顧伊伊恨不得上天下地，在外麵當然要給小寶寶麵子。
    一堂課，顧習上的認認真真，許謝走神，他掐他大腿。
    氣得許謝發消息說，絕交。
    顧習麵不改色刪除，並給許謝看，當他的話耳旁風。
    “你狠，你狠，你真狠。”許謝抓狂。
    上午兩節，奶團愉快的睡飽飽。
    至於兩個哥哥，團子表示，不知道咩。
    “叮鈴鈴。”
    顧習抱起團子，“下課了，吃飯。”
    許謝拎包跟在後麵，“走慢點，走慢點。”
    “我訂了餐廳，走快點。”
    “行。”顧習走出教學樓，往校外走去。
    團子趴在他肩膀上，咬著手手，好多人咩。
    她揮揮手手，看伊伊咩。
    顧習後麵的女生衝團子招手，“你好呀！”
    團子揮揮小手，“咩。”
    她指著女生手裏的牛奶，“吃。”
    “好，我給你打開。”
    顧習轉頭，“顧伊伊，不許。”
    “謝謝，我妹妹不能吃這種飲品。”
    “噢，那姐姐不能給你吃了。”
    在團子的注視下女生喝了，小表情瞬間垮了，扭動小身子。
    “壞哥哥，壞哥哥。”奶聲奶氣的罵罵咧咧。
    顧習抬手拍屁股，“等會有冰淇淋吃。”
    小奶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哥哥，哥哥，哥哥。”
    奶呼呼的小聲音，小嘴吧唧吧唧的親。
    “人小小的，心眼大大的。”許謝挎著包感慨。
    “有我愛吃的菜嗎？”
    “預訂了梨子水，還有一些招牌菜，有你愛吃的。”
    兩人走到學校門口時，有人喊住他們。
    “顧習，許謝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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