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
    顧秉修輕敲桌子，對麵的人滔滔不絕講。
    郊區商圈這個項目，一開始沒人看好，地皮不值錢。
    在顧秉修帶動下，發展起來。
    “停。”顧秉修轉著筆，“你認為方案可行性多大？”
    “顧總，我們公司保證百分九十成功，加上天然的地理位置，主打高端商場。”
    “我們隻要四個大型商場。”
    一句話給顧秉修弄沉默了。
    他蹙眉，“你們公司方案沒通過，這個方案你爸不知道吧。”
    “顧總，我爸全權交給我負責。”王奕說的堅定。
    顧秉修抬手，李攜站起來，“王總，您這邊請。”
    “為什麽不通過？王家和顧家一直合作。”
    顧秉修擰著眉頭，內定是王家，但是王家不真誠，找了私生子處理這件事，還洋洋得意。
    “為什麽要通過？”
    顧秉修隻打算給王家兩個大型商場，看來，這有待商量了。
    “你什麽意思？你看不起我是私生子嗎？”
    這是王奕的死穴，他最煩別人說他是私生子，在顧秉修麵前，他總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顧家從小培養的繼承人，而他卻是從爛泥裏爬出來的人。
    “不是，是你的方案很差。”
    “送客。”
    王奕不屑道，“顧家和王家一直合作，要是你爸知道了，肯定會和王家合作。”
    試圖用顧宴欽壓顧秉修。
    小團子一直扒著門，湊過小腦袋想要偷聽，一旁看團子的秘書不敢碰她，生怕哭。
    小腦袋貼門上，什麽都聽不到，會議室帶隔音，小寶寶不理解，一個勁的湊過去聽，哥哥什麽時候出來咩。
    汪汪蹲在團子旁邊，聚精會神注視著，生怕她沒站穩。
    會議室裏吵得不可開交。
    王奕好不容易從王家眾多私生子裏廝殺出來，加上王家悉心培養的繼承人殘疾了，他可謂是風光無限。
    他不甘心受這個屈辱，王家和顧家相比不差，他憑什麽受這個侮辱。
    “顧秉修，你什麽意思？這個方案是我做的。”
    “送客。”
    “別拉著我。”王奕甩開李攜的手，“你看不起我，就是看不起王家。”
    李攜看看顧秉修，又看看王奕。
    都是少爺，為什麽相差那麽大呢？聽不懂人話似的，幸虧我的老板不是他，不然遲早背鍋背死。
    “王總，您請。”李攜鞠躬恭敬抬手。
    “我自己會走。”王奕打開門。
    一隻萌團子撲過來抱住他的腿，奶聲奶氣喊，“哥哥。”
    他身體僵硬蹲下身看，好小的一隻，臉圓乎乎的，很好摸的樣子，他伸手，小團子歪著小腦袋。
    不是哥哥咩。
    她邁著小腳到處走，“哥哥，哥哥，哥哥。”
    好多腿腿咩。
    小奶包這邊走走，那邊走走。
    路過顧秉修時，不抬頭看一直往裏走，徑直繞過他。
    顧秉修站在原地，不吭聲，等團子找。
    汪汪蹲在顧秉修麵前，團子已經走到裏麵了，到處瞅。
    小寶寶想不明白，為什麽找不到哥哥？
    “哥哥，哥哥。”
    “汪汪汪。”
    小團子轉彎，快速跑來，氣鼓鼓伸手，“壞哥哥。”
    顧秉修蹲下，“找不到哥哥了，小生氣包。”
    小團子別過小腦袋，“哼。”
    “對不起，哥哥錯了。”
    顧秉修也有私心，想炫娃。
    “王總，這邊請。”
    王奕沒動，“咳咳咳，你妹妹長得挺可愛的。”
    他往前走幾步伸手，“我可以抱抱嗎？”
    小團子歪著腦袋，抓住王奕的手指，軟聲喊，“不。”
    轉頭嗷嗚一口咬顧秉修的脖子，生氣氣。
    顧秉修摸摸小腦袋，“對不起，懲罰哥哥給伊伊一個大果果。”
    團子驚喜，“果果。”
    “走，我們去吃果果。”
    顧秉修抱著團子往外走，王奕看了好久。
    “這小孩拐回去肯定好玩。”
    “王總，這是顧總的妹妹，您拐回去，天就翻了。”
    王奕冷哼一聲，“關你什麽事。”
    李攜擺手，唉。
    總裁辦公室。
    小團子捧著蘋果片，一口接著一口吃。
    “哥哥。”小口水糊了一大片，“哥哥吃。”
    小團子吐出來，苦苦咩。
    顧秉修立刻接下，“不好吃嗎？”
    他嚐了一片，不苦也不甜。
    小團子不樂意了，等了好久，等了一個苦果果。
    小眼睛轉啊轉，扯著嗓子嚎，“哇哇哇。”
    顧秉修不吃這一套，“哪個小寶寶在哭，舉手給哥哥看看。”
    小手舉高，他直接閉眼，“哥哥看不到。”
    小團子湊過去，把小手抵在他嘴邊，“哥哥，哥哥。”奶音急促。
    “噢，原來在這裏。”
    “乖寶寶不哭哭，我們下去買果果。”
    “嗯嗯。”小團子咂吧小嘴，搓搓小手。
    小心思浮於表麵，小手比劃著，比著五個數。
    算不明白的小寶寶，也知道五根手指的果果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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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五個果果啊！”
    “嗯嗯。”小團子湊過小臉，軟乎乎喊，“哥哥，果果。”
    “好，買果果。”顧秉修蹭蹭迎麵而來的小臉。
    軟軟的小臉，帶著一股奶香的小寶寶，心裏隻有果果，簡簡單單，無憂無慮。
    他抱緊團子，“伊伊愛果果，哥哥愛伊伊。”
    小團子歪著腦袋，奶聲奶氣說，“愛哥哥。”
    “愛哥哥。”
    顧秉修笑著搖頭，“我們小寶寶，先要愛自己，才能愛別人，知道嗎？”
    他握住小手，指著小肚子，“愛自己，才能愛別人。”
    小團子懵了，瞅著手手，發生什麽捏？為什麽手手轉彎了？
    “叮咚。”一樓到了。
    辦公大樓不遠處有一家精品水果店。
    顧秉修挑了兩個蘋果，店員把蘋果削好，切成小塊。
    他坐在水果店的椅子上，懷中的團子拿著小叉子，一口接著一口叉著吃。
    小小的嘴嘴，努力裝果果。
    甜甜快到嘴嘴來。
    顧秉修靜靜看，幫忙扶住小盒子，小嘴一張一合吃的快。
    吃了一半，小腦袋耷拉著，困困咩。
    小團子轉換方向靠著哥哥的胸口，抬起小腦袋，“哥哥。”
    “好，睡覺覺。”顧秉修脫去西裝外套包裹住團子。
    熟悉的氣味，小團子縮縮脖子躲在西裝外套裏，小手攥住一個襯衣扣子，閉上小眼睛專心睡覺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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