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莊園。
    “喲，身上都是灰，髒兮兮的。”肖姝摸摸小臉。
    “臉臉上也是。”
    “顧辛，你怎麽帶妹妹的?”
    “剛剛她坐車上自己摸臉上的，我還拍了視頻。”
    肖姝湊過去看，“妹妹身上沒有灰，怎麽會摸臉上，狡辯就算了，還拍視頻汙蔑妹妹。”
    “你好意思嗎？”
    肖姝拎顧辛耳朵，“這麽大人了，不會照顧妹妹。”
    “喲喲，疼，二伯母鬆手。”
    小團子認真點腦袋，壞哥哥咩。
    “看我們小肚子髒得，一大片都是灰，擦都擦不幹淨。”
    “氣死了，我給伊伊洗澡。”
    顧辛弱弱舉起手機，“是她自己幹的，是她。”
    落在肖姝耳中變成，都是我弄的，都是我弄的。
    她轉頭哼一聲，“再說一句扣零花錢。”
    “她會軟軟喊我舅母，你們不會，隻會一天到晚到處竄。”
    “隻有伊伊小寶願意陪著我，我不再孤單寂寞，在我麵前還想誣賴我們可愛的小寶寶，做夢。”
    顧辛：“.....”
    “我們洗澡澡，吃飯飯，舅母燉了小米粥，超好喝，甜滋滋的喲。”
    顧辛抬頭望水晶燈，這燈晃眼睛。
    小奶包的世界沒有曲折，隻有果果。
    汪汪趴在地毯上，人類幼崽可愛，這個人類不可愛。
    我的小狼寶長大了，還是我的小崽崽。
    夜晚，自閉的顧辛抬頭仰望天花板，滿天星光，他看的最多。
    “咯咯咯。”
    他轉頭看，穿著可愛毛茸茸白色睡衣的妹妹，抱住灰色的尾巴玩的開心。
    大伯準備的星光燈，我看的最多。
    他無聲歎口氣，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地位如此之低，低到證據擺在二伯母麵前，都不願意相信我。
    唉，傷感。
    顧習抱胸靠在床上，“別傷心了，我媽就是這樣，你我比不上伊伊一根小頭發，我平靜了。”
    “你很閑嗎？太閑跟我去上班。”
    話音剛落，顧辛已經躺在床上，玩著伊伊的小腳腳。
    顧習：“......”
    “伊伊腳腳軟軟的，她不愛睡覺穿襪子。”
    顧辛自顧自說著。
    小團子翻身瞅著哥哥，腳腳癢癢的咩。
    “哥哥。”小奶音不樂意。
    “叮咚，叮咚，叮咚。”急促的手機鈴聲。
    “睡覺時間，是誰吵我！”
    顧習接過電話，聲音諂媚，“哥，怎麽了？”
    “噢，來你書房學習。”
    “太晚了，伊伊睡了，我怕吵醒她。”
    顧辛轉溜眼睛，捏一把小腳。
    含著怒氣的小奶音，“壞哥哥，哼。”
    小團子縮著腳腳，把小腳腳埋進汪汪的肚子裏。
    電話那頭傳來冷淡到極致的聲音，“快點。”
    “好。”顧習瞪一眼顧辛。
    用口型說，“你死定了。”
    顧習切一聲，擺手。
    顧習苦哈哈從被子裏爬起來，“我的命好苦，比那苦瓜加苦瓜汁還苦。”
    “別吵伊伊睡覺覺。”顧辛得意一笑，得瑟的模樣和團子得瑟時一模一樣。
    小寶寶是萌萌的，而顧辛是欠揍的。
    小團子把小手塞汪汪肚子下。
    汪汪的灰色毛發油光水滑，小團子酷愛把小臉埋進去，暖和極了，仿佛穿上了小棉襖，熱乎乎的。
    顧辛慢慢移動過去，抱住汪汪的背，我也一塊暖暖。
    狼爪一推，擺爪表示，隻有我的小狼寶才能享受本狼王的毛，你這種人類，不可以。
    小團子轉頭瞅一眼，用腳腳推遠顧辛，嫌棄的小表情。
    顯然記仇了，“哼，壞哥哥。”
    團團表示，壞哥哥，不能抱汪汪。
    這一夜，顧辛抱小團子的兔兔玩偶睡。
    至於小團子，抱著汪汪呼呼大睡，全身暖呼呼。
    悄然過去一夜。
    次日，顧辛揣著團子去上課，隻有兩節課，上完揣著團子去工地看戲，結果一個電話過來。
    他帶團子去季家老宅。
    季清淵美其名曰，帶小孩好辦事。
    小團子表示，果果好吃咩。
    顧辛表示，一個蘋果就收買了伊伊，可惡。
    小孩子不能窮養，我下次給她買蘋果樹，天天現摘現吃。
    季家老宅。
    季清淵抱住團子，“記住，叫我爸爸。”
    “嗯？”
    “嗯！”
    “季哥，你要幹什麽？把輩分改了？”
    “難道以後我哥叫你叔？”
    “你不懂，別說話。”
    季清淵不喜歡待在季家，他爸不喜歡他，加上他爸娶了小三，小三的兒子比他大三歲。
    他原先有個哥哥，在他十五歲時，得癌症去世了。
    唯一對他好的隻有爺爺了，爺爺身體不好，常年吃藥。
    昨晚打電話過來催婚，想在有生之年看到他結婚。
    這不，季清淵把團子哄騙來，直接當女兒。
    季清淵拿著果果誘哄著，“叫我爸爸給果果。”
    “季哥，我妹妹不會為了一塊蘋果而屈服。”
    季清淵甩一張卡在顧辛手中，“三十萬，伊伊當我一天女兒。”
    “快，快，叫爸爸。”
    車上的汪汪：“.....”
    人類見錢眼開的程度難以想象。
    季清淵此行的目的不止這一個，還為股份。
    顧辛開始教團子，他指著季清淵說，“爸爸。”
    小團子轉過頭去，“哼。”
    早有準備的季清淵從車座下拿出一整盒切好的水果，裏麵有葡萄，蘋果，西瓜等等。
    他當著團子的麵撕開酸奶的包裝，倒了一整盒酸奶進去。
    小團子咽咽口水，“啊！”
    小嘴張大。
    “叫爸爸給你吃。”
    “爸爸。”清脆的小奶音。
    汪汪沉默一會，我家小狼寶真棒，識時務得果果，不錯，不愧是我的小狼寶，我為你驕傲。
    “對，就這麽叫，給你吃。”
    “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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