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團子睡懵懵，一雙大手把她抱起，有聲音在她耳邊。
    “哥上班了，跟我去上學。”
    顧習笑的得瑟，懵懵團子還沒清醒。
    她睡過去了，再醒來時，已經在教室了。
    她眨巴小眼睛，又揉揉小眼睛。
    顧習拿出果果晃晃，小聲說，“不許說話，吃果果，哥哥上課。”
    小團子低頭，她在小墊子上，蓋著軟乎乎的小被子。
    她蹭蹭小被子，咬一口果果。
    粉色的小被子暖呼呼的，小團子翹著腳腳慢慢吃果果，前麵是朗朗的聲音。
    她聽不懂，在她耳朵裏，都是嘰裏呱啦，亂七八糟的話。
    小寶寶的視角和大人的視角不一樣，她發現這個世界的東西很大。
    可哥哥抱起她，這個世界的東西變小了。
    小團子舔舔手手，戳戳哥哥的腿。
    大手握住她的小手，暖呼呼的，小臉蹭蹭，乖巧的哼唧一聲。
    顧習記著筆記，時不時看一眼，小愛吃包，眼裏藏不住寵溺。
    一旁的許謝哈欠連連，好困，有點冷，好想睡覺，教室製熱不好。
    小團子全身暖呼呼的，她踩了踩前麵，發現有個軟軟的東西。
    她咬掉最後一口果果，在胸口的圍兜兜上擦擦濕濕的手手，俯身抱起軟軟的東西。
    她好奇的戳了又戳，是一隻很可愛的小兔子，它的肚子暖暖的。
    小團子把臉湊過去蹭蹭，很舒服。
    她幹脆抱著，顧習把被子拉了拉，輕輕的拍著被子，一下又一下，加上老師上課的催眠聲。
    小團子眼皮越來越重，漸漸的睡過去。
    窗外灑進暖陽，正正照在團子臉上，粉嫩嫩的小臉，在發著光。
    顧習伸手擋住刺眼陽光。
    上午十點半的陽光，暖和刺眼。
    小寶寶咕嚕兩聲。
    顧習專注聽課，高數課，他不喜歡，深奧難懂。
    許謝在課本上畫著小團子，幾筆勾勒她的神態，憨態可掬的小模樣。
    亮堂的大教室，隻有老師的講課聲回蕩在其中。
    漸漸的，太陽光變方向了，叮鈴鈴的下課聲也響起了。
    小團子伸個懶腰，奶聲奶氣說，“哥哥，餓餓，飯飯。”
    “好，我們吃午飯。”
    顧習從懷中拿出奶瓶，“要不要喝奶？”
    小團子摸了摸奶瓶，點點頭。
    她捧著奶瓶坐在椅子上，顧習點點小鼻子，慢慢收拾東西。
    許謝哢嚓一下拍下這一幕，並發朋友圈。
    又是羨慕別人家妹妹的一天，乖乖的，不哭不鬧喝奶。
    發完朋友圈，許謝樂嗬樂嗬的背著大書包。
    顧習抱著團子，“走，和哥哥們吃午飯去。”
    “下午沒課，顧習，我們出去吃，我想吃粵菜。”
    “好。”顧習抱著暖呼呼的團子走出教室。
    突然有人叫住他，“顧習，謝謝你。”
    “嗯？”
    顧習轉頭，看到陌生的女生，他好奇問，“謝我什麽？”
    女生衝他笑，“當然謝謝你家的資助。”
    “資助？我不清楚。”
    許謝猜，“可能是你哥或者你大伯父資助的女生。”
    “噢，原來是這樣。”
    女生遞過小兔子，“這是我自己做的，送給你妹妹玩。”
    “我找了你好久，總是因為課耽誤或錯過了。”
    “你十六歲時去孤兒院發衣服，我被別的小孩子欺負，你給了我兩套棉衣，那個冬天我手沒有生凍瘡。”
    “因為你，顧家給我資助，我才能考上大學，我現在做家教，加上顧家給的生活費，我不會挨餓，謝謝你。”
    見顧習一臉懵，女孩繼續說，“你不記得無所謂，我記得。”
    她揮揮手，“再見。”
    顧習看著兔子玩偶，小團子咬他一口，才回過神來。
    “伊伊的。”
    “好，給伊伊。”
    許謝推了推他，“走了，吃飯去了。”
    顧習回頭看一眼，那個女孩也回頭看並衝他鞠躬。
    “走啦，別看了。”
    餐廳內。
    小團子咬著饅頭，看向窗外，好多人咩。
    “熱鬧吧，我特意選這裏，聽說有人在下麵唱歌，好像是某個小明星的路演，長得很好看。”
    小團子蹬蹬腳腳，“伊伊去。”
    “等會，哥哥們吃完就去。”
    一頓飯過後，顧習舉著小團子，“看到了嗎？”
    “嗯嗯。”小團子揮揮手手回應。
    唱歌的男人也衝她揮手。
    人越來越多，也越發擠了，團子不開心，拍拍哥哥的手手。
    “好，我們出去。”
    許謝幫忙擋住，往前擠的人，兩人勉強後退。
    意外發生了，前麵有人摔倒了，發出刺耳的叫聲。
    顧習此刻痛恨自己進來。
    他抱緊團子，許謝幫忙開路，好不容易走到外麵。
    120的急救聲襲來，記者聞訊而來。
    顧習抱住團子，匆匆往外跑，下次不湊熱鬧了。
    小團子撅著嘴嘴，生氣氣咩。
    人多，幸虧顧習許謝兩人高，不然難出去。
    小團子托著臉臉看下麵，兩人一團回到剛剛的餐廳。
    好多人咩。
    顧習輕輕點點小臉，“人多不安全，我們以後不能去人太多的地方湊熱鬧。”
    小團子歪著腦袋不理解。
    在她看來，剛剛隻不過是一個小插曲，她不理解其中的危險。
    許謝拍拍頭發，“看看，我發型都亂了，護著你們兩個。”
    顧習蹭蹭小臉，“人多不好，嚇到我了。”
    剛剛顧習把團子塞到衣服中，他被撞到很多次肩膀。
    幸虧沒有走進內圍，他不敢想象伊伊被撞到是多麽可怕的事。
    小團子咬著小包子，人群疏散的很快，漸漸的隻剩下零星的人了。
    剛剛那個明星已經消失不見，她的臉貼在玻璃上，小小的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麽。
    顧習擦擦玻璃，移動小團子，“這樣看清些。”
    許謝抿一口咖啡，“伊伊爸爸什麽樣？我想去見見。”
    “爸爸。”小團子轉頭。
    “噢，伊伊好像很久很久沒見到爸爸了。”顧習蹭蹭小臉。
    “我和哥說一聲，我們見爸爸。”
    “帶上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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