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吃，你抬頭看天，雲朵很像。”
    “買一個，她吃一小口，你一口沒，記住反應快，速度快，一口沒。”
    周以沉默半天說，“小小姐哭怎麽辦？”
    “給她買別的吃，再一口沒，她一小口。”
    “知道了，二少爺。”
    小團子眨巴小眼睛，心裏盤算著伊伊一口沒。
    周以買完，小心翼翼地遞過去，“一口喲。”
    小團子張大嘴巴，周以合上一點，比劃著，“小口。”
    她又張大嘴巴，他又合上一點。
    小團子氣了，舉起小拳頭。
    周以默默伸手，輕輕的按下小拳頭。
    “哥哥。”小奶團氣鼓鼓叉腰。
    周以擦擦手，撕下一塊喂小嘴裏，“好吃嗎？”
    “嗯嗯。”
    好吃咩。
    周以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口吃了。
    小團子呆呆看空棍子，小嘴一癟。
    “別哭別哭，我買別的。”
    小團子小手一指，賣糖葫蘆的攤主揮揮手，“你好。”
    周以搖搖頭喊，“我一點都不好。”
    “小小姐，你不能吃糖。”
    “哼。”小團子順著他的腿溜下來，氣鼓鼓叉腰，指著糖葫蘆說，“伊伊吃。”
    “伊伊不吃。”周以蹲下來，“不許吃。”
    “吃。”小團子呲牙。
    “不吃。”周以抱起團子，合上小嘴巴。
    “吃。”團子呲牙。
    周以又合上。
    輪到團子沉默了，她發現這招不好用了。
    “哇哇哇。”她瞥到一旁小孩子在地上打滾要吃糖葫蘆。
    她小心邁下腳腳，順著周以的腿滑下來。
    小心翼翼地蹲下，周以預判了。
    他伸出手，隻要團子一躺下，他拎起來。
    小團子瞅一眼周以，周以立刻吹口哨低頭，裝作漫不經心。
    小團子又瞅一眼打滾小孩。
    “哇哇哇，我就要，我就要，我要吃糖葫蘆。”
    “媽媽倒數三個數，起來。”
    “三，二，一。”
    “啪啪啪，叫你不聽話，還要我在外麵打你，你不嫌丟人，我嫌。”
    “嗚嗚嗚，媽媽，我錯了，我錯了。”
    小團子默默站起來，伸出手手，“哥哥，玩。”
    “好，我們去玩。”
    周以嘴角抽動，忍住笑。
    小團子一抬頭，他裝作一本正經。
    哎，嚇死伊伊咩，小寶寶不聽話不可以打咩。
    小團子掃一眼遊樂設施，她不太愛玩，上次中秋節玩夠了，她走幾步停幾步。
    累咩。
    她蹲下來，汪汪趴下，當她的墊子。
    寵物不能進兒童樂園，戴嘴套上鎖的寵物例外。
    汪汪甩著尾巴，並沒有不高興。
    能陪著伊伊，汪汪最高興。
    小團子走了兩步，看向旋轉木馬，好多媽媽抱著小孩坐。
    她耷拉腦袋，蹲下。
    汪汪趕緊趴下，給她坐。
    她揪著手手，生氣氣，她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委屈。
    “哇哇哇，媽媽，媽媽。”
    周以慌了，“小小姐要媽媽，去哪裏找？”
    他趕緊打電話，幸虧顧秉修酒局離這裏不遠。
    他很快趕到，他看到一幕，團子巴巴的望著旋轉木馬上的人。
    他大步跑過去，抱起團子，“伊伊寶寶，想哥哥嗎？我們去買果果。”
    “對不起。”他摸摸小腦袋，“哥哥沒清場及時。”
    小團子不吭聲，埋在他懷裏，“哥哥，媽媽。”
    “媽媽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等伊伊長大了就能見了。”
    “哥哥給伊伊買最好吃的果果，好不好？”
    “我們買漂亮衣服，漂亮娃娃，給汪汪買漂亮衣服好不好？”
    “汪汪。”小團子伸手，顧秉修蹲下。
    小手摸了摸狼頭，“伊伊愛汪汪，伊伊愛哥哥。”
    “哥哥也愛伊伊。”
    顧秉修身上有股酒味，他開車時，冷風吹散了不少，但還是很明顯。
    小團子蹭蹭他的脖子，“哥哥。”
    “伊伊想要什麽？”
    小團子指著糖葫蘆，“伊伊吃。”
    “不可以，換一個，哥哥帶伊伊吃飯飯，吃肉肉好不好？”
    “不咩，伊伊。”
    小團子玩著手手，咬了一大口。
    “不許咬自己。”顧秉修心疼壞了。
    “伊伊不開開。”
    “不開心，也不能咬自己。”
    “我們吃一顆好不好？”
    “好。”
    顧秉修挑眉，周以立刻去買。
    糖葫蘆很快買回來，小團子捧著舔了又舔，“好吃咩。”
    顧秉修意識到問題，伊伊缺愛。
    晚上六點，顧辛坐飛機到達c市。
    六點半，到酒店。
    團子正和汪汪玩遊戲。
    顧辛的任務是，高需求哥哥。
    隻要小寶寶感受到滿滿的愛，絕對不會想多。
    顧辛拎著行李箱，敲門。
    周以打開門，“二少爺。”
    “伊伊小寶寶，哥哥來辣。”
    小團子懵了，趕緊縮進被被裏，白色被子凸起的一坨靜止不動。
    “伊伊，伊伊，你陪哥哥玩，陪哥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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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團子不吭聲，裝作不在。
    “伊伊，哥哥生氣了。”
    小團子不動，小呼吸都慢了。
    顧辛掀開被子，“哇塞，我找到小寶寶了。”
    “吧唧吧唧吧唧。”小團子癱在床上生無可戀，小手往前伸。
    顧辛握住小手，親手手，“吧唧吧唧吧唧。”
    小團子轉頭不看顧辛，來自小寶寶的憂傷。
    周以憋住笑，身體抽動著，逗死。
    “起床，和哥哥出發夜市吃夜宵，衝咩。”
    小團子翻身，“噗。”不搭理他。
    十分鍾後，顧辛手臂挎著小包，胸口前麵掛著團子。
    寶寶腰凳，顧辛特意買的。
    小團子坐著很舒服，她抓著奶瓶到處瞅，熱鬧的人群，到處都是香味。
    周以牽著汪汪跟在後麵。
    “哇塞，好香。”顧辛走到攤位上，“伊伊給哥哥買大魷魚吃。”
    小團子看看手手，舉起奶瓶，“啊！”
    “不吃奶，吃魷魚。”
    奶包子從小肚子上拿出手機。
    “謝謝伊伊。”
    周以吐槽，窒息的愛能讓人沒空想事。
    顧辛掃完碼，放回小團子肚肚前。
    攤主邊烤邊說，“小孩幾歲了。”
    “兩歲多了。”
    “兩歲了，真漂亮和童模似的。”
    “我妹妹最漂亮，她小小年紀就會照顧哥哥。”
    “還會給我倒水，是不是伊伊？你照顧哥哥。”
    小團子歎息，低頭咬奶瓶。
    “理理我， 理理我嘛。”
    顧辛推推小團子，“理我。”
    攤主沉默好一會，熱暴力也是暴力。
    “哥哥生氣了，伊伊，伊伊。”
    小團子舉起奶瓶，“哥哥。”
    “謝謝，哥哥不愛喝奶。”
    “小寶寶的媽媽呢？”攤主邊撒辣椒邊問。
    “媽媽。”小團子喊了一聲。
    顧辛深呼吸，“伊伊，哥哥好累了，你給哥哥按手手，快點嘛，按手手。”
    他抓住小手按手臂，“快點按，手痛痛，伊伊，伊伊，伊伊。”
    小團子的悲傷消失了，取而代之挎著小臉，“哥哥。”
    她歎氣，把奶瓶放肚子前，小手努力按。
    小寶寶抬頭望天空。
    攤主見狀咳嗽一聲，“額，烤串好了。”
    “我多送你一串吧，你一個人帶孩子不容易。”
    顧辛看一眼攤主，不知道說什麽好。
    “二少爺，大少爺發消息說，讓您帶小小姐好好玩，他有事處理，大概十二點半結束。”
    攤主盯著顧辛看，少爺？小小姐？
    他悄咪咪拍照，用購物軟件識圖掃。
    掃不到衣服牌子。
    他點擊圖片，掃手表。
    一百二十五萬。
    他嘴角抽動，早知道賣五十一串了，虧了。
    話說出去了，他也繼續烤著，裝作閑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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