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眾人整裝待發。
    小團子舉起小手，“衝咩。”
    顧習拍拍袋子，“進袋袋裏麵，外麵冷。”
    小團子邁著腳腳進去，顧習提，顧辛拉繩，團子隻露出小腦袋了，不漏風。
    “我去開車。”顧習衝進雪中。
    顧辛抱住團子，“賣寶寶啦！一元一隻的小寶寶。”
    白妤拿著小鞋子，“顧辛，你確定汪汪要穿鞋嗎？還是棉鞋？”
    “外麵很冷很冷，肯定要穿。”
    “行吧。”白妤蹲下給汪汪穿，順帶摸一下它的大花棉襖。
    “這顏色有點醜。”
    顧辛抱緊團子，“不醜，在人群中明顯，況且汪汪的毛是灰色的，在雪裏不明顯，這樣多明顯，不會丟。”
    汪汪豎起尾巴，無語死了，本狼王有鼻子，也認路。
    白妤按下尾巴，“不氣，姐姐下次給你做漂亮的衣服。”
    小團子奶聲奶氣喊，“汪汪。”
    粉色袋子凸出小塊，湊近看，是小手動了又動。
    “別汪汪了，哥哥抱不起兩個。”
    小團子歎氣。
    顧習勾勾鼻子，歎氣也沒用，“哥哥真抱不起，不是假的。”
    “嘀嘀嘀。”外麵傳來汽車鳴笛的聲音。
    “出門，我們走啦。”
    顧辛扛著袋子上車，團子動動腦袋，“哥哥，哥哥。”
    顧辛抱著袋子，戳戳小臉，“這下哥哥戳戳，你躲不了了吧，哈哈哈。”
    小團子撅著嘴嘴，氣鼓鼓，“壞哥哥。”
    “哥哥不逗你了，抱緊你，我們係好安全帶出發啦。”
    車行駛速度不快，雪天地滑，加上車上有小寶寶開的更慢了。
    兩個半小時後，團子睡一覺了。
    她打著小呼嚕，小臉紅撲撲的。
    “顧辛，你們下車，我進去停車。”
    “妤姐姐，晚姐姐，你們走慢點，雪天地滑。”
    “好。”
    打開車門，一陣寒意襲來，團子懵了，伊伊醒了咩，臉臉冷冷。
    顧習趕緊把小粉帽子給她戴上，還有口罩。
    粉團子粉袋子，可可愛愛。
    顧辛指著不遠處的一排小攤，“看，好多玩偶跳舞攬客。”
    白妤穿著一身白色羊絨外套，冷的打顫，“早知道在裏麵多加一件了。”
    “妤姐姐，前麵是商場，你去買一件穿上吧，或者你在商場裏麵等我們。”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當然要玩，伊伊等姐姐，姐姐等會就來。”
    “嫂子，我也要買。”
    兩人牽著手小心翼翼走。
    顧辛點點小鼻子，“哥哥抱著伊伊一點都不冷。”
    小團子動動腳腳，“哥哥，啊！”
    “想喝奶嗎？”顧辛從兜裏拿出奶瓶，“哥哥猜到了，嘿嘿。”
    他拉開口罩，扶住奶瓶，團子咕嚕咕嚕大口喝。
    他慢慢走著，雪花落在他黑色帽子上。
    “伊伊小寶，我們去和玩偶合照喲。”
    顧習揮手，“快過來。”
    “好。”顧辛慢慢走過去。
    顧習拿著暖手袋，“妤姐姐和晚姐姐呢？”
    “她們去買衣服了，我們玩。”
    “媽媽，我好冷。”
    顧辛轉身看到一對母女在賣糖葫蘆，女孩冷的手打顫。
    “哥，給她吧，手都紫了。”
    “給你。”顧習把暖手袋遞過去，從兜裏拿出充電器。
    “不用，不用，你們要糖葫蘆嗎？”女孩媽媽強打起微笑說。
    小團子動動腦袋，“伊伊吃咩。”
    “你不能吃糖葫蘆。”
    “這個鐵桶子裏是什麽？”
    “豆花，很好吃，很幹淨，真的，我有健康證，你可以嚐嚐再買。”
    “來一份豆花。”
    “謝謝，謝謝，四塊錢一份。”
    小女孩搓搓手，“謝謝哥哥。”
    她羨慕看向小團子，妹妹好暖和。
    顧習建議，“那邊有商場，太冷了，你們可以進去。”
    “我們帶著貨不能進去，保安會攔著，她一個人進去我不放心。”
    顧習左手端豆花，右手掃碼。
    “支支寶到賬，一萬元。”
    顧習兩三口吃掉了，小團子嘴巴越來越癟，“哥哥，啊！”
    “走，我們去吃別的。”
    小女孩媽媽喊，“哎，錢多了，你輸成密碼了，哎，哎。”
    顧習轉頭，“回家吧，太冷了，容易生病。”
    “媽媽，我想回家。”
    “對不起，媽媽沒用，我們現在就回家，記住他們的樣子，有機會報答他們。”
    “嗯嗯，我可以喝豆花嗎？”
    “當然可以，我們一塊喝。”
    “伊伊，看可愛的兔兔玩偶。”
    小團子閉上眼睛，不搭理顧習。
    “哈哈哈，哥哥去商場給你買奶茶，喝不喝？”
    “哼。”小團子委屈搓搓手手，要不是手手拿不出來，她早就一拳頭過去了。
    “哥，別買了，還有半瓶奶沒喝。”
    小團子轉過頭去，不喝奶。
    “沒事，我去買奶茶，你喝嗎？”
    “不用了，不方便。”
    “沒事，我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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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團子開心的點頭，她低頭左看右看，“汪汪咩。”
    在車後備箱睡醒的狼王，睜著倆眼睛到處看。
    “啊！”顧習拍大腿，“我忘了，汪汪在後備箱。”
    “我先買奶茶，再找他，商場不能進狗，等哥哥。”
    小團子到處瞅，人好多。
    “哇塞。”突然有人湊過來，“第一次看這樣打扮的小寶寶，我可以拍照嗎？”
    當人湊前來時，顧辛下意識屏住呼吸，後退幾步。
    “不可以喲，小寶寶有隱私的。”
    “噢，那我可以和她玩嗎？”
    “怎麽玩？她隻露出一個頭。”
    “嘿嘿，我戳她臉，可以嗎？”
    “不可以，她會哭。”
    “行吧。”女孩有些失落。
    “姐姐。”小團子喊。
    “你的聲音好好聽，你叫什麽名字？”女孩因為這聲姐姐，整個人都迷糊了。
    “伊伊咩。”
    “噢，叫伊伊咩，好特別的名字。”
    女孩看向顧辛，“她姓伊嗎？名伊咩？”
    顧辛笑了笑，“叫伊伊。”
    “噢，好可愛，姐姐好喜歡你？你哥哥有沒有女朋友？”
    小團子聽不懂，歪著頭，“咩？”
    “你哥哥有沒有漂亮姐姐在身邊？”
    姐姐？小團子點點頭，“嗯咩。”
    “噢，那行吧，真的不能摸摸嗎？就一下，摸帽子也行。”
    “可以。”顧辛鬆口了。
    女孩摸了摸他的頭，和他對視一眼，下一秒溜了。
    “嗯？”顧辛懵了。
    團子也懵了，“什麽咩？”
    “你哥哥太可愛了。”穿著黑色羽絨服的女孩站出來。
    “周一楚，你也來看玩偶。”
    “不，來逛商場，順便看看玩偶，買不起裏麵的衣服，看看也是好的。”
    “你妹妹越來越可愛了。”
    她摸摸小帽子，“叫姐姐。”
    團子奶聲奶氣喊，“姐姐。”
    “就你一個人帶娃，顧習人呢？”
    “他去買奶茶了。”
    前麵突然有人喊，“別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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