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很熱鬧，家人都在。
    在外工作忙碌的家人，趕回來給顧秉修過生日。
    許傾音作為客人，她有些局促，好像她不該待在這裏。
    “傾音，你好久沒見秉修爸爸了，叫伯父。”
    她低頭，“伯父。”
    “嗯，常來家裏玩。”顧宴欽很滿意她。
    小團子站在大椅子上，雙手扒著桌邊，緊緊盯著奶油蛋糕，小腳往後退一步，仿佛下一秒彈射出去，埋進蛋糕裏，嗷嗷大吃。
    顧習早已按住小腳，生怕她亂碰。
    他警告，“顧伊伊，你試試，哥哥揍你，扣你的蛋糕。”
    小團子撅嘴，緊緊盯著，連送上門的肉肉都不吃了，擺擺手，指著蛋糕，“啊！”
    肖姝收回勺子，放在碗裏。
    “顧辛，把蛋糕搬走。”
    小團子伸出手手，“蛋蛋，蛋蛋。”
    肖姝又喂，“吃肉肉嗎？”
    “吃，吃。”
    團子嗷嗚一大口，指著蛋糕，“蛋蛋，伊伊的。”
    “是你的，但吃完飯才能吃。”
    肖姝挖一勺飯，“大口吃飯飯。”
    團子緊閉小嘴巴，轉頭生氣。
    “不乖喲，吃飯飯。”肖姝耐心哄著，“吃飯飯。”
    團子低頭耍賴，“不要咩，不要咩。”她蹬著腳腳，襪子鞋子全部都蹬掉了，搓著腳腳通紅。
    顧習連忙抱起她，“不吃了，我們吃蛋蛋。”
    “告訴哥哥，哪裏不舒服？”
    “蛋蛋，蛋蛋。”
    “好好好，吃蛋蛋。”
    顧習切一小塊，團子吃一小口，“飯飯，飯飯。”
    “好，哥哥喂。”顧習挖一勺飯喂過去。
    “肉肉。”
    “好，哥哥喂肉肉。”他趕緊夾肉過去。
    小團子滿意點頭，啪啪鼓掌。
    看沒人鼓掌，委屈巴巴。
    “啪啪啪。”響烈的鼓掌聲。
    “伊伊真棒，伊伊真厲害。”
    小團子點點頭，“嗯咩。”
    肖姝低頭打字問醫生，醫生很快回，秩序敏感期。
    “也對，都兩歲多了，再那麽聽話，就奇怪了。”
    “沒事，沒事，順著就行，小寶寶沒那麽多氣。”
    肖姝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上次的綁架給伊伊帶來心理陰影，嚇死我。
    團子一口飯，一口蛋蛋，一口肉，吃了十分鍾，她往後倒，睡著了。
    團子的教育問題，在餐桌上拉開序幕。
    “伊伊該上早教課了。”顧宴欽發話。
    “大哥，她還小，現在比較倔，萬一有人欺負她。”肖姝不讚同。
    “顧習顧辛在讀大學，帶到學校裏多好，氛圍十足。”
    “不行，伊伊該上課，將來在自家公司工作。”
    “爸，太早了，伊伊還小。”顧秉修不讚同。
    “你兩歲多上早教，一視同仁。”
    顧習默默舉手，“大伯，我沒上。”
    顧宴欽皺眉，“你上了，把老師氣跑了。”
    “哈哈哈。”顧辛放肆嘲笑。
    “笑什麽笑，你也是，你們倆一樣。”
    顧辛瞬間閉嘴。
    “大哥，萬一伊伊也是那樣呢？”
    “女孩從小培養，我們家就一個女孩，就這麽定了。”
    “我安排早教課，去機構上，明天就去。”
    “太冷了，去不了，明年去吧，都要過年了。”
    “爸，過完年再去，伊伊太小了。”
    大家輪番說，顧宴欽最終鬆口了。
    肖姝看向沙發，“我可憐的小寶貝，要上課學習了。”
    小團子撓撓屁屁，翻身繼續睡。
    一夜過去了。
    小團子從被被裏鑽出來，她看著眼前陌生人有些呆。
    “誰咩？”
    “小小姐，您好，我是您的家庭教師，我姓江，您可以叫我江老師，也可以叫我珊珊。”
    小團子閉上眼睛，縮進被子裏，又睜眼從被子裏爬出來。
    她左看右看，“哥哥呢？”
    “小小姐，您的哥哥上課去了。”
    團子眨巴眼睛，“發生什麽咩？”
    肖姝從門口進來，“伊伊，你大舅舅說，先讓你在家學習學習，再上早教課，你加油。”
    說完肖姝就溜了，獨留懵團子。
    “小小姐，我給您穿衣服。”
    團子擺手，“哥哥。”
    “上課去了。”
    “姐姐。”
    “您說許小姐，她在樓下。”
    “汪汪。”
    “噢，它在外麵跑圈，有專人陪它訓練。”
    肖姝站在門口靠牆，“唉，大哥向來不按常理出牌，我的伊伊寶貝。”
    她往前走幾步靠著欄杆，“汪汪也慘，跑了十幾圈了，還跑呢，天寒地凍的，不懂大哥想什麽。”
    房間內的團子耍賴蹬腳腳，“不要，不要。”
    她推開江珊珊的手，“伊伊不要，伊伊要汪汪，要哥哥。”
    江珊珊從兜裏拿出糖果，“給，吃一塊糖。”
    小團子好久沒吃糖了，她剝開糖紙，大口吃。
    “隻要您聽話，我給您糖。”
    她見團子不反抗，鬆了一口氣，環顧四周，沒監控。
    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要不是我聰明給介紹人五萬塊，這種好差事，還輪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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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姐，隻要您乖乖的，天天都有糖果吃，天天都有喲。”
    “嗯嗯。”小團子咂吧嘴嘴。
    “等會我們玩黃豆豆喲。”
    “嗯咩。”
    嘴裏有糖，小團子絕對不會多說一句話。
    江珊珊得意一笑，嘖嘖，有錢人又怎麽樣？還不是落在我手裏。
    小屁孩，一毛錢一個的糖果就打發了。
    江珊珊伸個懶腰，掀開被子躺進去，舒服，她摸了摸毯子，不錯。
    小團子縮進被子裏，抱住小兔子繼續睡覺覺。
    “小小姐，您得出來。”
    江珊珊起身打開衣櫃，她冷哼一聲，嘖嘖，衣服真多。
    她眸中閃過一絲妒忌，她走到團子麵前，伸個懶腰，假裝不小心一撞，團子摔在地上。
    “哇哇哇，哇哇哇。”
    “小小姐，您那麽不小心。”
    肖姝走進來，“伊伊不哭，舅母抱。”
    小團子委屈巴巴指著，“舅母，哇哇哇。”
    “你推她了？”
    “沒有，夫人，是小小姐不小心的。”
    “什麽不小心，床那麽大，你一來摔了？”
    “不是，夫人，是小小姐睡在床邊邊上。”
    “你胡說什麽呢？”
    肖姝皺眉，本來不喜歡有人來，現在又讓伊伊摔著了。
    “你回去，別幹了，一月工資打到你賬上。”
    “走，伊伊，我們漱口。”
    “夫人，夫人，您聽我說。”
    “來，張大小嘴巴。”
    肖姝看舌頭，“紫色的。”
    “伊伊，你吃了什麽？”
    小團子捂住臉臉，“甜甜。”
    她轉頭，“你給她吃糖了。”
    “小小姐哭鬧，我把我平時吃的糖給她了。”
    江珊珊跪下來，“夫人，請您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資，我家庭不好，好不容易研究生畢業，雙非不好就業。”
    “嗯？你不是名牌大學研究生畢業嗎？”
    “那個人不想來，看不上這個，我就來了。”
    “我家裏母親需要治病，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行吧。”
    肖姝家境不好，知道沒錢的苦。
    “不許給她吃糖，尤其是這種劣質的糖，她吃了會生病。”
    “還有，如果她下次再摔在地上，你滾蛋。”
    肖姝吧唧一口小臉，“我們刷牙牙。”
    小團子氣鼓鼓，“汪汪。”
    “好，舅母讓汪汪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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