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給我。”一道年輕的聲音大喊。
    穿黑色羽絨服的女生抱緊身體，“我的衣服，我一開始和你說穿厚點，現在冷了，你搶我衣服。”
    “你為什麽一開始不去山下租呢？”
    “衣服我花錢租的，給我。”
    穿黑色外套的男人扯著衣服，“給我，我要凍死了。”
    “我把錢還你，半山腰又沒有店，你不能這樣，那麽冷。”
    “關我什麽事？”
    黑色外套男人的臉白的厲害，好像下一秒就死了。
    兩人拉扯著，大家拿手機拍照。
    黑色羽絨服女孩無助的蹲在地上，死死拉住衣服。
    天越來越冷，圍觀的人很快散去，繼續爬山，女孩被拖在地上。
    顧習皺眉，他沒多帶衣服，爬山誰帶衣服？
    女孩崩潰大哭，“我會凍死的，你為什麽不聽我的租一件？”
    “閉嘴，給我。”
    男女力氣差大，女孩穿著薄外套瑟瑟發抖。
    剛剛和她搶衣服的男人早已往下走。
    女孩無助看向四周，汪汪舉起爪子，指了指身上的無敵醜衣服。
    “汪汪汪，汪汪汪汪。”
    “哥哥，汪汪說，衣衣醜，給姐姐穿。”
    汪汪點點頭。
    人類容易凍死，但本狼王絕對不會被凍死，又不是零下十幾度，我的毛可厚了。
    女孩抱著身體瑟瑟發抖，顧習扒掉汪汪的厚實大花襖給女孩。
    “給你，趕緊下山。”
    顧辛倒了一杯熱水，“你喝點熱水暖暖。”
    “我在山上訂了酒店，我上去住，我不想遇到我前男友。”
    “好，那你快點爬。”
    周資喊，“顧習顧辛跟上，出發了。”
    “好。”
    女孩捧著小紙杯跟在後麵，大花襖抵得上厚實的羽絨服，裏麵充的鴨絨很多。
    女孩拿著登山杖一步一步走，顧習顧辛出於好心，也會拉她一把，畢竟太冷容易出人命。
    緊趕慢趕，終於上山了。
    王理理大喊，“我的酒店被退了。”
    周資走過去，“你自己退的？”
    “我讓男朋友幫我訂了，他退了，我怎麽辦？”
    王理理急的不行，“現在沒酒店了，一晚上我熬不住，我不想坐在大堂一晚上，下去的纜車好多人排隊，嗚嗚嗚，嗚嗚嗚。”
    周資無奈，“我訂的單人間特別小，就隻有一張床，一個廁所，如果你願意的話，跟我住，或者問問別的女生願不願意和你拚房？”
    王理理環顧四周，“她們一開始就拚好了，我該怎麽辦？”
    她低頭，“早知道不硬要來，現在落到這個地步我活該。”
    穿大花襖的女生大喊，“我的也沒了，我的酒店被男朋友退了，他登我的賬號退的，我該怎麽辦？”
    周資撓撓頭，“要不你們倆住我的單人間？”
    “我和顧習顧辛擠擠，我和他家狗睡一塊。”
    “周領隊，汪汪伊伊睡。”
    “我睡地上。”
    顧辛翻著訂單，“有沙發，你睡沙發上，我再去要一床被子。”
    “也行。”
    王理理鞠躬，“謝謝你們。”
    穿大花襖的女生也鞠躬，“謝謝你們。”
    “周領隊，你先帶她們倆去，我把酒店房號發你。”
    “好。”
    顧習捏捏團團臉臉，“看。”
    小團子睜眼，到處都是雪花，她瞥一眼哥哥，繼續睡覺覺。
    “不好看？”顧習疑惑。
    “哥，一看你就不懂小寶寶的意思，應該這樣。”
    顧習從背包拿出一奶瓶果果，“伊伊看。”
    小團子眯著眼睛看，瞬間瞪大眼睛，“哇。”
    “你看，這才叫有效登頂。”
    顧習深呼吸，沉默了很久，心裏悶悶的，有股說不出來的感受。
    顧辛使勁擰開瓶子，拿出小叉子，使勁叉進去，水果都凍成硬了。
    他看看嗷嗷待哺的團子，果斷從背包拿出保溫杯，將水果燙了燙喂。
    “好吃吧。”
    “嗯咩。”
    “這可是哥哥辛辛苦苦從山下背到山上的。”
    顧習戳戳他，“旁邊有賣水果的。”
    顧辛哼一聲，“哪有我帶上來的好吃？”
    站在一旁的店員拿起小喇叭，“武武山水果，一年一季超級好吃。”
    “顧辛，他好像在和你說話。”
    “哥，你不提醒我，我也知道。”
    “帥哥，嚐嚐水果嗎？”
    店員拿起小碗，叉一塊遞過去，“嚐嚐，保證最好吃，吃了還想再吃一百口。”
    小團子張大嘴巴，“啊！”
    店員後退，“她對桃子過敏嗎？”
    顧習合上小嘴，“她不愛吃桃子。”
    小團子急的頭伸長，“伊伊，伊伊。”
    店員小聲說，“不收錢，我順桃子給你家小孩吃。”
    “啊！”顧辛懵了。
    “別這樣看我，我一個月沒發工資，我老板腦子抽了，在這裏賣水果，還一年一季，誰會信。”
    顧辛小聲問，“這裏水果哪來的？”
    “找人批發的。”
    “噢，謝謝。”
    “客氣了，給你也拿一個。”
    “不用，我們不愛吃桃子。”
    顧辛瞅一眼團子，“她也不愛吃。”
    “那行吧，我繼續吆喝了，你們左走，走到盡頭，再往右走，走到盡頭，那裏拍照人少，但容易摔下去，死了三個。”
    “你怎麽知道？”
    “噢，那三個我指著去的，我指著去好多人，就死三個。”
    顧習拉住顧辛默默往酒店方向走，不應該站在人家店門口聊天。
    “哥，我們不去。”
    顧習喂團子吃水果，“晚上我們在酒店看風景，太冷了，年年凍死沒做好保暖措施的人。”
    兩人邊走邊說，團子嗷嗷吃。
    汪汪邁著碎步子跟上，人類是奇怪的生物，天不冷，穿的厚厚的。
    它看向團子，還是我家小狼寶好，穿的厚厚的真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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