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來了，期末考試悄然而至。
    大清早，顧習顧辛兩人起來了，今天考一天。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唉，去年沒堆在一塊，今年一天考四門。”
    顧習伸懶腰，“有股高中的既視感。”
    “哥，你別磨蹭了，快點穿衣服，等會遲到了。”
    “伊伊呢？”
    顧習看著縮在奶黃色被子裏的小軟團，她呼呼大睡，小手攥住汪汪的毛。
    “許姐姐會來照顧，你別磨磨蹭蹭了。”
    “噢噢。”顧習快速穿外套，還不忘手欠戳一把團子。
    汪汪默默豎起尾巴，人類是一種很欠的生物。
    小團子夢碎了，她眨巴眼睛，伊伊為什麽醒了咩？
    果果沒了咩。
    她昨晚夢到啃大果果，啃了一晚上呢，甜滋滋的特別好吃。
    其實是咬了一晚上顧辛，啃得他脖子都紅一大塊，口水呼了一大塊。
    顧辛穿好羽絨服後，奪門而出，“哥，快點，雪很大，車開的慢。”
    “來了，來了，你別催。”
    一陣風過去了，許傾音穿著睡衣打哈欠，她頭發披散在兩側，臉上有大大的黑眼圈，她困死了。
    她迷糊地爬上床，她突然想到什麽，又爬下來。
    “伊伊爸爸還在呢，我忘了。”
    她站在床邊，“伊伊，姐姐給你穿衣服，或者你去姐姐那裏睡。”
    她眼睛眯著，沒聽到聲音，她睜圓眼睛，伊伊扒著窗戶看外麵呢。
    她拉拉小團子的小手手，“伊伊，你聽到姐姐的話嗎？”
    小包子轉頭，“姐姐，漂亮咩。”
    “什麽？”
    她湊過去看，好大的雪人，鼻子用胡蘿卜代替，眼睛用土豆，嘴巴上的是什麽？
    她仔細看，噢，原來用胡蘿卜切的嘴巴，彎彎的弧度。
    “走，姐姐給你穿衣服。”
    沈邱走進來，“許小姐，我來照顧小小姐和二少爺吧，您去睡吧。”
    許傾音搖頭，“我精神很好。”
    “您的黑眼圈比得上小小姐的眼睛了。”
    “有那麽明顯嗎？就昨晚看劇看到三點半而已。”
    “許小姐，人很容易猝死的，如果您不信，可以去查案例。”
    許傾音果斷選擇睡，“那你照顧吧，我去補覺了。”
    小團子看完雪人縮進被子裏，抱住沈肆年的腰，黏糊糊的喊，“爸爸，睡覺覺。”
    沈肆年拍拍她的背，“睡覺覺。”
    沈邱見狀，坐沙發上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時針指到十二點。
    肖姝推開門，“伊伊，我們該起床了，小寶寶也得吃飯飯。”
    沈邱站起來，“夫人，小小姐喝了三瓶奶，您不用擔心。”
    “那就好。”肖姝放下心。
    “你的工資，按照在沈家的薪酬上調百分之十。”
    “謝謝夫人。”
    “客氣了，這是你應得的。”
    小團子從被子裏慢慢爬出來，她睡夠了，她爬到窗戶邊，“舅母，看咩。”
    “舅母知道，這是你大哥哥給你堆了，昨天晚上堆了好久。”
    “哥哥。”小團子轉頭，“哥哥咩。”
    “你哥哥忙著工作呢，昨晚隻是回來堆雪人。”
    “聽他說，路上看到有家長給孩子堆雪人，想著給你也堆一個。”
    “秉修真是的，勞累自己，讓保鏢堆就行，還特意回來一趟。”
    “起床嗎？舅母燉了肉肉，軟軟糯糯，一抿骨頭就掉了，肉嫩嫩的，比你的臉臉還嫩呢。”
    “肉肉？”
    小團子站起來，“舅母，吃肉肉。”
    “好。”
    十分鍾後。
    團子和沈肆年坐在椅子上，各自慢慢吃著飯菜。
    沈肆年的動作影響團子，她慢慢吃，很有禮貌，看得肖姝氣人。
    一口肉慢慢嚼，不知道要嚼到什麽時候去。
    肖姝深呼吸，冷靜，我要冷靜，細嚼慢咽對腸胃好。
    她吃完飯，幹脆坐沙發上不看，任由沈邱照顧。
    她越想越不開心，刷刷打字，顧習，你回來好好教妹妹，吃飯吃那麽慢，看得我氣湧上來了。
    飯後，吃飽飽的奶包子坐在床上，看外麵的雪景。
    肖姝瞧團子很愛坐在落地窗看雪景，特意讓人買了厚厚的床墊，鋪上厚實的毛毯，加上羽絨被，讓團子看的舒服。
    窗外的雪很美，小寶寶看的不轉眼，她左手邊有個小桌子，上麵擺著奶瓶，和三個小碟子，碟子上有果幹。
    她拿一塊慢慢吃著，小小一坨專注的看風景。
    沈肆年坐在她身邊，不懂她在想什麽，隻是靜靜望著她。
    沈邱在廚房，看著滿滿當當的飯菜愣神，這些是留給我的嗎？
    他以為要去隔壁別墅吃飯，但過了飯點，應該沒飯菜了。
    他拿起筷子夾一塊肉，慢慢吃著飯菜。
    在沈家可沒有那麽好的待遇，飯點一過飯菜全倒，傭人之間也並不和睦。
    他端著飯菜往廚房門口看。
    顧家更有生活氣息，傭人一般住在隔壁的小別墅內，不常來這裏，有需要會打電話。
    他昨晚去吃飯時，有廚師見他沒吃飯主動說，我給你做點吧。
    你是新來的吧，在顧家很好，夫人性格很好。
    我難得見來新人，顧家是打燈籠都難找的好人家，你運氣很好，年紀輕輕就來了。
    沈邱回過神來，繼續吃飯菜。
    外麵的雪花飄散慢了些。
    奶包子咬著獼猴桃幹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沈肆年躺在她身邊，給她攏了攏被子，靠著她睡。
    屋外雪大，屋內暖烘烘的。
    肖姝低頭繡著小毛衣，她認真而又仔細。
    不知過了多久，雪停了。
    正在考試的顧習抬頭看，不下雪了，他搓搓手，罵罵咧咧，“垃圾空調，我要凍死了。”
    與此同時考試的顧辛也罵罵咧咧。
    “空調溫度調那麽高幹嘛，烤鴨子嗎？熱死了，熱得都不知道怎麽做了？”
    他翻頁，“明明可以線上考，今年偏偏線下考，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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