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光轉瞬即逝，小團子從小兔子變成小老虎。
    沒辦法，小寶寶看電視，電視裏哪個動物可愛她就是哪個。
    顧習手撐著臉，眼睛眯著看電腦，“好困。”
    顧辛打哈欠，“我也困，電腦上的字會動。”
    肖姝抬手一人一巴掌，“快點做方案，你哥天天辛辛苦苦上班工作，就你們倆閑著，你哥在你們這個年紀，早給公司賺幾千萬了。”
    “知道了。”顧習懨懨的。
    顧辛揉揉頭，“我也知道。”
    小團子轉頭看過來，“伊伊知道咩。”
    “你搗什麽蛋，還有五分鍾關電視了。”
    顧習指著小鬧鍾，“響了就不能看，等會上課。”
    “嗯咩。”小團子乖乖點頭，她拿起一塊蘋果哢嚓哢嚓吃。
    肖姝低頭繡花，“我最近在學雙麵繡，太難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給伊伊做小兔子扇子。”
    顧習喝一口冰水，整個人清醒了。
    “媽，你沒有自己的事做嗎？一天天的伊伊，伊伊。”
    肖姝用針尾撓撓頭發，“我年輕時什麽都嚐試過，現在沒什麽想要的。”
    “伊伊就是我的盼頭，我繞著她生活。”
    “以前你們倆是我的盼頭。”
    顧習幽幽道，“所以，現在回家都沒我愛吃的菜了嗎？”
    “哪有，隻是比較清淡，畢竟小寶寶吃不來太重口味飯菜。”
    肖姝笑看奶包子跳舞，小屁屁一扭一扭的。
    顧習順著她的目光看，“媽，所以伊伊現在是你的孩子，我們倆不是嗎？”
    肖姝瞥他一眼，搖搖頭，“我繼續練雙麵繡，別煩我。”
    顧習：“....”
    顧辛推他一把，“好了，好了，快點做吧，這個報表，你得算出具體的數值不能空著。”
    “知道了。”顧習捏一把小臉，心裏舒服多了。
    “叮鈴鈴，叮鈴鈴。”鬧鍾響了。
    顧習按兵不動，盯著團子。
    小團子先是依依不舍看一眼電視，慢慢挪動小步子，拿起遙控器。
    再艱難的按下遙控器，按的時候還咬牙閉眼，那小模樣可愛極了。
    按完後，她氣呼呼坐在沙發上叉腰，左右張望著。
    顧習立刻低頭打字，生怕和奶包子撞上眼睛，嗷嗷叫。
    袁臨推開門進來。
    “伊伊好，老師今天給你上課。”
    肖姝抬頭，“袁老師好，你就在這裏上課吧。”
    “那邊有小桌板，還有小桌子椅子。”
    “好。”
    小團子坐在沙發上不想動，汪汪蹭蹭她的手手。
    小團子癟癟嘴噠噠噠走過去，坐在椅子上，雙手搭在桌上。
    “伊伊，看著老師，今天我們來學拚音喲。”
    十分鍾過去了，二十分鍾過去。
    顧習奇怪，今天那麽乖，一聲不吭。
    他轉頭，伊伊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汪汪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認真聽，還點頭給老師回應。
    袁臨扶額，有股不講下去對不起這隻狗。
    但講下去，對不起自己的感覺。
    算了，繼續講吧，萬一伊伊在夢中學會了。
    他拿起粉筆繼續教。
    顧習默默看著，“唉，不去送汪汪上學可惜了。”
    顧辛轉頭看，“哥，汪汪會了，明天伊伊也會了。”
    “它肯定會給伊伊開小灶，你等著看。”
    “哼，小壞寶肯定不會學。”
    顧辛喝一口熱茶，“那打賭，輸的人幫贏的人做一件事。”
    “好，打賭就打賭。”
    肖姝抬頭，“賭什麽賭，趕緊幹活。”
    “知道了。”
    半小時過去了，袁臨講完了，他放下粉筆走過去，小呼嚕咕嚕嚕的。
    他輕輕推一下，沒反應。
    他又推一下，汪汪按住他的手，並搖搖頭。
    袁臨收回手，盯著麵前的狗，“不能溺愛孩子。”
    他伸手又想推醒團團，汪汪又按住他的手，搖搖頭。
    他深呼吸看向遠處的伊伊家人。
    肖姝一直關注著，她站起來給老師倒熱茶。
    “您坐沙發上休息休息，她睡夠了會醒。”
    肖姝邊說邊把毯子披到團子身上，順帶抱起她，放在床上。
    “老師別介意，家裏比較疼愛孩子。”
    袁臨微笑點頭，“第一次見您這種家庭在客廳放一個一米五的大床。”
    “沒辦法，小孩子愛坐在地上賞雪，放個床既能睡，又能坐著賞雪。”
    肖姝拿起玻璃杯喝水，“袁老師，我們家小孩不太提倡罵，她呢，比較小，膽子也小，怕給她留下心理陰影。”
    “你也清楚我們家隻有一個女孩，就希望她在平安的基礎上，學點東西，懂事理。”
    “您可以改變一下教學想法，比如教她一些接人待物的禮儀，或者陪她讀讀書。”
    “我知道了，伊伊家長，我會改變的。”
    “謝謝老師理解。”肖姝抿一口水。
    “我們伊伊打小就膽子小，希望老師多包涵包涵。”
    “放心，伊伊家長，我會調整聲音的。”
    “嗯嗯。”肖姝滿意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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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習聳肩打個哈欠，“媽良心不痛嗎？”
    “顧伊伊膽子小嗎？嗷嗷叫的小壞蛋。”
    “哥，小聲點。”
    顧習撇撇嘴，“知道了。”
    小團子打著小呼嚕，她躺在軟軟的床上，蓋著帶毛絨的小毯子，一旁的汪汪輕輕拍著被子。
    小團子一覺睡到飯點。
    她動動鼻子，嗅到肉香。
    顧習用手扇風，他左手拿的肉碗散發香味。
    小團子睜眼看到肉，激動喊，“哥哥，哥哥。”
    顧辛坐在床邊，拎起她，“吃飯去。”
    一頓飯，團子吃著那叫一個香，睡飽飽，吃飽飽。
    一頓飯過後，小寶寶的精神來了。
    顧習困的不行，開始逗團模式。
    他從玩具堆拿起小球，往前麵一丟。
    “伊伊去撿。”
    小團子站在原地不動，一臉疑惑。
    “撿球球。”顧習又說一遍。
    顧辛擺手，“這個方法行不通。”
    十分鍾後，顧習拿著繩子，繩子另一頭綁著蘋果。
    “伊伊，果果。”
    小團子蹬蹬蹬的跑過去，蹲下撿。
    顧辛往前跑幾步，“果果跑了，伊伊來追。”
    一來一回，顧習豎起大拇指，“厲害。”
    顧辛走到門口，團子氣喘籲籲。
    顧秉修推門而入，看到這一幕。
    顧辛趕緊撿起蘋果，“伊伊不吃這個，這個髒，哥哥給你弄新的。”
    小團子撅著嘴嘴，“哥哥，伊伊餓餓，果果。”
    顧習早已溜了。
    顧秉修冷冷一掃，顧辛抬頭看天，“哎喲，我的腰不舒服，我先走了。”
    說完他溜了。
    “哥哥抱抱。”
    顧秉修抱起她，“哥哥給你切果果，吃完果果睡覺覺。”
    “嗯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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