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小雪。
    淩晨五點半，顧習魂還沒醒，就被某隻奶包子戳，“餓餓，奶。”
    他眯著眼睛晃著身體，艱難移動著。
    他泡完奶坐在床邊說，“自己對嘴喝。”
    小團子咕嚕咕嚕一瓶奶見底，“餓餓，奶。”
    顧習又站起泡奶，團子很快喝完，她伸個懶腰，爬進被子搗蛋。
    “哥哥，起床床，出去玩咩，玩咩。”
    顧辛感覺嘴被什麽東西戳，他睜眼，團子拿著腳丫子戳他嘴。
    他翻身，“哥哥困，睡覺覺。”
    團子爬過來，“哥哥，起床，不睡咩。”
    “吵你爸爸去。”
    沈肆年沒醒，他最近吃藥一天能連續睡十三四個小時。
    顧辛深呼吸，在團子的摳嘴戳臉，對耳朵喊下，他坐起來深深歎口氣。
    當初，伊伊還是個可愛的小寶寶，現在，唉，變成一個鬧哄哄的小壞包了。
    “哥呢？”顧辛睜大眼。
    顧習蜷縮身子睡在床尾。
    “難怪伊伊摳我嘴，原來哥沒給我擋著。”
    顧辛困死了，他拉開窗簾一角，“伊伊，外麵隻有一點點亮，你不要折磨哥哥好不好？”
    小團子湊過腦袋看，“亮咩。”
    “亮？”顧辛無語到笑，“你睜大眼睛看，這是亮嗎？這明明是黑天。”
    “顧伊伊，你摸摸自己的小胸口，看看有沒有良心在？”
    團子認真摸摸，“有咩。”
    “有什麽有，你個壞蛋。”
    顧辛摸摸頭，“我頭疼，帶娃容易心悸。”
    他深呼吸，“起床，哥哥有你，真是哥哥的倒黴氣。”
    他爬起來任勞任怨給團子穿衣服，給汪汪穿衣服。
    一頓搗鼓後，他抱團子往外走，“兩歲的小寶寶精神比我十九歲的還強啊！”
    他一邊生無可戀，一邊吧唧小團臉，“親一口有動力。”
    樓下，宋邢和司晚坐著。
    顧辛看一眼手機，“你們一晚沒睡？”
    “沒，晚晚說，她想看日出，你們也是嗎？”
    “不。”顧辛放下團子，“她想挨打。”
    司晚抱起團子，“那麽早醒了，姐姐給你做早餐。”
    “不用，她喝了兩瓶奶，她從來不會餓到自己，隻會吃撐。”
    小團子從兜兜裏掏出糖果，“姐姐吃咩。”
    “不吃，伊伊吃。”
    團團咂吧嘴嘴，咬手玩。
    顧辛打哈欠，“等會你們出去嗎？”
    “嗯，我坐會醒醒神。”
    “把她帶走吧，我不要了，一塊錢賣了。”
    汪汪後退幾步，宋邢看見了，立刻說，“不賣，留給汪汪照顧。”
    “賣了多好，吵我睡覺。”
    宋邢看到狼爪子衝顧辛逼近。
    “吵說明伊伊精神好，身體好。”
    顧辛伸懶腰，“現在賣，不給錢也行。”
    宋邢站起身，踹顧辛一腳，“胡說什麽呢？”
    “宋哥，你幹嘛打我。”
    司晚握住狼爪，“不許動手動腳的。”
    顧辛這才明白，“汪汪，你就是隻小氣狗，剛剛想偷襲我，壞狗。”
    “汪汪汪汪，汪汪汪。”
    團子翻譯，“壞蛋咩，賣伊伊，壞蛋蛋。”
    “我是壞蛋，你就是小笨蛋。”
    “伊伊才不是笨蛋，伊伊是聰明蛋蛋。”
    “喲喲，聰明蛋蛋，哼，明明是小笨蛋。”
    宋邢堵住顧辛嘴，司晚捂住團子嘴。
    “你們兩個都是孩子蛋，別吵了了。”
    “宋哥。”
    顧辛掰開宋邢手，“你確定今天會出太陽？”
    宋邢挑眉，“今天我休息，出去陪晚晚走走，做一些我愛做的事。”
    司晚臉蹭蹭紅了，顧辛拿抱枕，“哦，造小孩啊！”
    “咳咳咳，不用說那麽明顯。”
    “哦，睡覺啊！”
    宋邢：“......”
    “你這個孩子，說什麽胡話呢？”
    顧辛困死的，“我沒說胡話，以前小時候二伯母帶我和哥睡，大半夜總是有隻大耗子把二伯母抱走。”
    宋邢好奇，“那為什麽隻生顧習呢？”
    “噢，怕二伯母難產，不生了。”
    宋邢托下巴沉思，“晚晚，我們多吃中藥調理，不容易難產。”
    小團子咬著奶嘴，無聊地戳沙發，她突然撐著沙發站起來，拿起一旁的小貓咪玩偶說，“衝咩，厲害的伊伊。”
    顧辛站起來，打掉她手上的玩偶，“心裏舒服了。”
    小團子看看玩偶，又看看空空的手手。
    “哇哇哇，哇哇哇。”
    顧辛趕緊撿起來，塞團子手中。
    “唉，不舒服了。”
    宋邢嘖一聲，“手欠。”
    “晚晚，我們走，我現在特清醒。”
    司晚有點舍不得團子，“帶伊伊一塊去吧。”
    “晚晚，我好不容易放假，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宋邢抱緊司晚，“晚晚，晚晚。”
    顧辛坐一旁陰陽怪氣，“晚晚，晚晚。”
    團子也跟喊，“晚晚，晚晚。”
    “夠了，別學我說話，我聽著很怪。”
    顧辛站起來，抱緊團子，“晚晚，晚晚，你不能這麽對我。”
    宋邢：“....."
    司晚捂嘴笑，“好了，別鬧了，我們帶伊伊走，你回去睡覺吧。”
    “謝謝晚姐姐，你比宋哥好多了，祝你們一胎兩寶。”
    宋邢義正言辭站出來，“晚晚，顧辛年紀不小了，連伊伊都搞不定，那以後怎麽辦？”
    “宋哥，你沒有良心嗎？”
    “別吵。”
    宋邢捧著司晚的臉。
    “晚晚，聽我的，伊伊給他帶，讓他提前體會照顧小寶寶的感受。”
    “宋邢，你有必要嗎？”
    宋邢衝過來堵他嘴，“別說話，我和晚晚說。”
    汪汪靜靜看著這一切，人類好有趣，有趣到想一人一口。
    小團子坐沙發上晃晃腳腳，時不時用手手戳戳狼毛。
    “汪汪，伊伊愛你咩。”
    她吧唧一口狼頭，“愛你咩。”
    經過一係列的抗爭，以及顧辛和宋邢友好的打架，兩人握手言和。
    因為司晚抱團子上樓補覺了。
    宋邢豎起中指，“狗。”說完追過去。
    顧辛豎起大拇指，“我真厲害。”
    他拉著汪汪尾巴，“走，我們回去補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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