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白天，閑散的晚上。
    顧習靠在沙發上悠閑看學校論壇。
    顧辛拿著小氣球逗團子玩，他故意舉高，團子踮起腳腳去夠。
    他聽說這樣小寶寶長的快，他每次在團子快要夠著時，再舉高一點。
    “哥哥，哥哥。”團團往空中招手，伊伊碰不到咩。
    顧辛慢慢放低，團子蹦起搶走了。
    “咯咯咯，咯咯咯。”
    她拿著氣球轉圈圈，“伊伊厲害咩，伊伊好厲害咩。”
    “哇哇哇，哇哇哇。”顧習手機鈴聲響起。
    見家人都看他，他摸摸鼻子，“因為伊伊哭起來比較可愛。”
    他接下電話，“妤姐姐，晚上好。”
    他把手機給團子，“和姐姐打招呼。”
    “媽媽咩，伊伊想你咩。”
    “伊伊好，你吃飽飽了嗎？”白妤趴在床上看著手機屏幕裏放大的小臉。
    “吃了咩，媽媽乖乖噠。”
    團子指指沙發，顧習拎起她放沙發上，“你和妤姐姐聊天，哥哥給你倒水。”
    “嗯咩。”
    顧辛在團子旁邊吹氣球，他一鼓作氣吹很大，給氣球打結，放團子屁屁旁邊。
    小團子拿著手機慢慢移動屁股，砰的一聲，氣球炸了。
    “啪嗒。”
    手機摔在地上，團子摸摸屁屁，又看看地上的手機。
    顧辛撿起來，“繼續和妤姐姐聊天，哥哥收拾。”
    “嗯咩。”團子有點小心虛，小寶寶愛搗蛋咩。
    顧辛又在一旁吹。
    團子托著臉臉，“媽媽，哥哥欺負伊伊咩，伊伊不吃飯飯，哥哥凶咩。”
    團子特意比劃很誇張，她鼓起小嘴，像隻氣呼呼的河豚，“這樣咩。”
    “伊伊怕怕，吃了飯飯咩。”
    她指著臉臉，“哭哭咩，好多水水。”
    白妤心疼了，但還是說，“要吃飯飯，長高高。”
    “嗯咩，伊伊吃了咩，伊伊是乖寶寶咩。”
    團子突然攥緊手機，“媽媽，伊伊拉臭臭。”
    “好，拜拜。”
    團子放下手機，喊一聲，“汪汪。”
    她蹦下沙發往廁所跑。
    顧辛在後麵追，“顧伊伊，等會，等會，你別跑。”
    他隻感覺一陣風從他身邊飄過，他大喊，“汪汪，你也等會，坐馬桶裏，別蹲著，容易坐粑粑裏。”
    “啊！”他氣球都忘記放了，拿著狂追。
    顧習拿著裝著溫水的奶瓶，看著一前一後狂追。
    “哥，你愣著幹什麽，那麽冷，她又蹲著拉。”
    “啊！”
    顧習趕緊跟過去。
    廁所內。
    顧習指著馬桶，“坐上麵拉，哥哥鋪了小墊子。”
    團子搖頭抓著汪汪的毛，蹲著使勁，“加油，加油。”
    顧習扶額，不忍直視。
    顧辛靠著門，拿著奶瓶，“哥，你看準點，她掉裏麵得洗澡。”
    “好，放心。”
    顧習剛說完，團子蹲著搖搖欲墜。
    顧習蹲在她麵前，扶住她，“你是來折磨哥哥嗎？”
    團子使勁攥住狼毛，“加油，加油，加油。”
    顧習哭笑不得，“行，加油，加油。”
    今天團子很順暢的拉完臭臭，她累到了，靠在顧習懷裏哼唧，“伊伊困困。”
    “睡覺覺。”顧習拍團子背背。
    “顧辛，剩下你收拾。”
    “好。”
    團子睡的暖呼呼的，哥哥們忙上忙下的。
    沈肆年睡了一整天了，他坐飄窗上看風景。
    離他兩米處的團子，舒服的在被子裏睡覺覺。
    房間隻有他們兩人，顧習顧辛忙著給汪汪搓澡，烘幹。
    晚上十一點半，顧習仰望天空憂傷，一個雪球飛臉而來。
    “顧辛，你別手欠。”
    “哥，來玩，伊伊睡著了，嘿嘿，好不容易有機會放鬆一下。”
    顧習搖頭，“我總感覺有一道視線盯著咱倆。”
    “有嗎？”顧辛對著雪人左看右看，“沒有。”
    “大半夜的，哥你別亂說。”
    顧習慢慢抬頭，“兒童房間的燈是亮的，他抬高一點，依稀能看到一個圓圓的小腦袋。”
    他僵硬轉身，“顧辛，好像是伊伊。”
    “啊！小壞蛋醒了。”
    兩人對視一眼，往樓上衝。
    三分鍾後。
    團子坐在被子上生氣，顧習顧辛兩人站在團子對麵，“哥哥隻是出去玩了一下下。”
    汪汪衝團子搖頭。
    沈肆年繼續坐在飄窗看風景。
    團子委屈的癟嘴，快趕得上小鴨子了。
    “哥哥玩，不要伊伊。”
    “伊伊不要哥哥。”
    團子爬起來邁著腳腳搖搖晃晃的往前走，“伊伊可憐憐，沒人要，哇哇哇。”
    顧習抱起她安慰，“我錯了。”
    “伊伊玩玩。”團子瞬間變臉。
    顧辛深呼吸，輕彈團子一下，“你啊！心眼子比雪花還多。”
    “不要咩，伊伊要出出玩。”
    顧習轉頭，“顧辛，睡覺。”
    “啪。”燈暗了。
    團子疑惑，“黑黑咩。”
    她感覺有人抱她，然後她進被被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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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掙紮一下，“不要睡覺覺。”
    顧習拉著狼爪子搭在團子身上，哄睡。
    汪汪無語，差點毛給本狼王薅掉了。
    顧辛丟一床毛毯給沈肆年，“你看完睡我這邊，別往裏麵睡，吵醒伊伊不好哄。”
    就這樣，團子睜大眼睛看黑黑。
    她根本動不了，汪汪的爪子按住她的手手，哥哥的手搭在她小肚子上，不重，但是她動不了。
    團團歎氣，小寶寶生氣咩。
    “顧伊伊，如果你哭，明天哥哥就把你藏的最後一顆糖果吃掉。”
    小奶團瞬間閉眼，哥哥壞壞噠。
    顧習滿足閉眼，慢慢的小團子也困了，她睡著了。
    次日，淩晨五點一十。
    顧習睜著眼睛，一旁的團子拱他，“哥哥，餓餓。”
    顧習踹一腳顧辛，“泡奶。”
    “哦。”顧辛坐起來，爬下床泡奶。
    團子縮進被子，她爬啊爬，爬啊爬。
    突然好像踩空了什麽？她晃著腳腳，扒著床，“伊伊要掉咩。”
    顧習掀開被子，拎起團子的腳，“顧伊伊，你爬床尾幹嘛？”
    團子哼一聲，虛空扒拉空氣。
    顧習把她塞被子裏，“一天天的，有事就吵哥哥，沒事就到處竄，竄呢不看路，摔了又嗷嗷叫。”
    “現在五點一十五，你要幹嘛？你趕著去種菜嗎？嗯？”
    “你這個點種菜，菜都困死了，顧伊伊，直視我。”
    “哥，奶來了。”
    顧習拿過奶瓶，“喝奶。”
    團子靠在小枕頭上喝奶。
    顧習氣的不行，“淩晨五點多，我親愛的妹妹，你不要這樣對待你哥。”
    “我黑眼圈趕得上熊貓了，你隻有兩個哥哥，熬走了就沒了。”
    團子轉動小身子，屁股對著他。
    “顧伊伊，聽我說。”
    顧辛打哈欠，“哥，你別吵，睡覺吧，我好困。”
    顧辛縮進被子裏，“困死了。”
    顧習幽怨看團子，“小壞蛋。”說完他拿起眼罩戴上。
    吃飽喝足的奶包子捧著奶瓶睡覺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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