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習哼一聲，“一次隻能吃一顆。”
    圓圓盯著糖果罐，“給我吃一顆好不好？”
    團子閉眼給一顆。
    “謝謝妹妹，你真好。”
    圓圓湊過去，想吧唧一口。
    “哎哎哎。”
    顧辛推開他的臉，“男女授受不親，你已經十歲了，不能親妹妹。”
    “為什麽，我也親魚魚？”
    “不可以。”顧辛護著團子臉。
    肖姝瞧顧辛一臉護犢子樣，取笑他，“顧辛生怕伊伊被人拐走。”
    柳汝蓉喝一口紅茶，“我覺得兩人挺般配的。”
    肖姝臉色不對勁，“哪裏般配了？圓圓比伊伊大八歲，別開玩笑了，都大一輪了。”
    “年紀大會疼人。”柳汝蓉打量伊伊。
    “她性子不錯，生的可愛。”
    顧習豎起耳朵，聽到這些，果斷開發團子的技能。
    “顧伊伊，不許吃糖果。”
    團子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糖果罐走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哇，哇哇哇，伊伊的，伊伊噠。”
    她撲過去抱住顧習大腿，“壞哥哥，伊伊的，伊伊不愛你了，哇哇哇，哇哇哇。”
    顧習舉高糖果罐，“不可以吃那麽多，說了一次隻能吃一顆。”
    團子順著他的腿爬上去呲牙，“伊伊生氣了，伊伊咬人了。”
    顧習抱起她，“不能吃那麽多知道嗎？”
    團子嗷嗚咬一口他脖子。
    “顧伊伊，疼啊！你別咬我，你就喜歡咬人。”
    團子懵了，不痛痛咩，伊伊沒用力。
    “好疼，顧辛幫忙帶走，好疼。”
    顧辛氣道，“顧伊伊，你又咬人，走，回去麵壁思過去。”
    給圓圓看的一愣一愣的，他摸摸自己的脖子，默默躲在媽媽身邊，可怕，還是魚魚可愛。
    柳汝蓉皺眉，“你們養的太過嬌氣了。”
    肖姝笑道，“伊伊很凶，她在家是霸王，沒辦法，我們家就隻有一個女孩，不寵著說不過去。”
    “也是，年紀大會疼人，也經得起咬。”
    “伊伊也還小，以後會變的。”柳汝蓉不死心。
    “小歸小，但。”肖姝搖搖頭。
    “那霸王勁，沒幾人能降服她。”
    “顧習顧辛寵她寵到天，她上房揭瓦都會遞梯子。”
    “這不，前幾天還把玻璃給砸了，她呀！霸王。”
    肖姝說著又搖搖頭，“現在都這樣了，等長大後，指不定能一拳打好幾個人。”
    “我打算給伊伊找一個抗揍的男朋友。”
    柳汝蓉喝一口茶，“顧夫人不必這樣說，我都懂。”
    肖姝也不裝了，“雖然秉修媽媽去世的早，但顧柳兩家商業往來深，犯不著對伊伊起心思。”
    “伊伊體內留著顧沈兩家的血，覬覦她的人多，還希望顧夫人看好夫家，到時候被人拐走了，哭都來不及。”
    “你也知道，我小妹就被不長眼的東西迷的七葷八素的。”
    肖姝知道柳汝蓉沒多大惡意，“唉，可惜了，我前些日子遇到她，過的一般，你們打算讓她回來嗎？”
    “父親說，是死是活不關柳家的事，當初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過成這樣也是她活該。”
    “唉。”肖姝抿口綠茶，“可惜了，現在看起來比我還老。”
    柳汝蓉看向窗外大雪，“在柳家婚姻大事不能自己做主，嫁給不喜歡的人，還要生孩子。”
    “你倒是幸運，顧家出情種，一出出兩個，一個沒扛住，就剩你了。”
    “瞧你說的，我也不差，我一個人操持著一切，也很難。”
    “我當年剛生孩子，一個人照顧兩個孩子，兩個孩子嗷嗷待哺，顧習爸爸忙，忙著項目上的事，還不是熬過來了。”
    柳汝蓉收回目光看向肖姝，“你倒還好，嫁過來妯娌好，都不是什麽壞心思的人。”
    “我呢，嫁給一個複雜家庭，公公有兩個私生子，天天鬧得家宅不寧，想搶家產。”
    “我那婆婆過年讓我一個人做飯，我爸隻知道讓我多生孩子。”
    柳汝蓉眼神帶著哀傷，“我都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該怎麽過？”
    “幸虧圓圓爸爸是拎的清的人，對我算不錯，兩人也有了感情。”
    樓上房間。
    團子和圓圓玩遊戲，兩人蹬蹬蹬的跑，你追我，我追你。
    顧習和顧辛輪班看著，生怕圓圓親伊伊。
    汪汪蹲在一邊看著。
    顧習吃一口麵包，“真難吃，一看就是我媽弄的醬。”
    顧辛喝一口牛奶，“哥，有得吃就不錯了。”
    “你說伊伊跑那麽久，她不累了嗎？”
    話音剛落，團子摔在地上，顧習顧辛汪汪閉眼，剩下圓圓疑惑，為什麽要閉著眼睛？
    團子環顧四周對上圓圓疑惑的小眼神，“哇哇哇，哇哇哇。”
    圓圓閉眼躺在毛毯上，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這個妹妹不可愛，她會哭，和魚魚一樣，是小哭包。
    他閉著眼睛往前爬，爬了一會動不了了，他轉頭，伊伊拖著他腳。
    “哥哥，哥哥。”
    圓圓往前爬，“誰來救救我？我分一個糖果。”
    顧習應，“不夠。”
    伊伊鼓起小嘴繼續拖，“嘿咻，嘿咻，加油咩。”
    圓圓使勁一扯腿，團子沒站穩，一屁股坐在地毯上。
    圓圓看著伊伊撅嘴，張大嘴巴。
    他深呼吸跑過去，捂住她嘴巴，“妹妹別哭了，妹妹別哭。”
    團子推開他的手，“哇哇哇，哇哇哇。”
    圓圓歎氣，從口袋拿出伊伊給他的一顆糖果。
    小團子瞬間被哄好了，她剝開糖紙砸吧嘴嘴，“好吃咩。”
    她拍拍屁股，爬上小沙發，開始看電視。
    圓圓欲哭無淚，“哥哥，你沒說這個妹妹也是小壞蛋。”
    顧習拿著麵包，“吃麵包嗎？”
    “不要，我也要吃糖。”
    “那你向妹妹要。”
    圓圓委屈戳手，“我不敢，她會哭。”
    “哈哈哈，哈哈哈。”顧辛放肆嘲笑。
    圓圓指著他說，“壞蛋。”
    顧辛就著牛奶吃掉最後一片麵包，從兜裏拿出糖果，他小聲說，“別讓伊伊看到了，看到了就沒了？”
    他一轉頭，撞上團子眼睛，往下看，她的嘴癟癟的。
    顧辛果斷抽回糖果，“伊伊噠。”
    他尷尬一笑，把右手背過去，顧習拿過糖果，背對團子，擋住她的視線給圓圓。
    圓圓看著兩顆糖果，深深歎口氣。
    “我不要這個妹妹，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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