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子從兜兜裏拿出糖果，“姐姐吃。”
    她把糖果推過去。
    土土擺手，“我不吃糖，我不配吃糖。”
    “嗯？”語出驚人的話，顧習不由一愣。
    團子沒聽懂，她拿起糖果剝開，喂土土嘴裏。
    她拍拍胸口，“伊伊棒棒噠。”
    在她的小小世界裏，大人不愛吃糖，小孩愛吃。
    如果小孩不吃，代表不想剝。
    因為她想吃糖果，不想剝就會說，啊！
    小寶寶的腦回路很奇怪。
    顧辛把碗放下，“我加了一些湯，不知道你愛吃嗎？不喜歡我可以給你換。”
    土土含著糖，“哥哥，我可以等會吃嗎？我不舍得咽下糖，很甜。”
    “以前小姐會給我吃她吐出來的糖，沒這個糖甜。”
    顧辛緊緊皺著眉，他深呼吸，把吳宇揍一頓。
    團團看到了，默默把兜兜裏的糖果拿出來，推給土土。
    “謝謝妹妹，我很喜歡你。”
    團團肉疼的不行，但哥哥說，不能吃那麽多甜甜。
    哥哥揍了別人，下一個就是伊伊了咩。
    她把頭埋進沙發上的抱枕裏，“小寶寶乖乖噠。”
    顧習全程看完這一幕，他扶額笑。
    伊伊慫慫的時候，太可愛了，就是小表情有些恐懼。
    他拉拉小團的手手，“別害怕，哥哥不會打你。”
    話音剛落，團子飛速衝向桌子，把糖果撥到她這邊來，快速揣進小兜兜裏，給土土都看呆了，扒肉的手一頓。
    她繼續吃，習慣了。
    顧習從櫃子裏拿出糖果罐倒出來。
    一顆一顆的分。
    “這顆土土寶寶的。”
    “這顆伊伊寶寶的。”
    團團分到糖果快速揣兜，顧習瞥一眼小兜，盤算著，趁伊伊睡著了，給伊伊藏起來一些。
    反正小寶寶不識數，不怕發現。
    要是被發現，就說家裏的小耗子拿走了。
    反正上次有耗子偷走伊伊的糖果。
    顧習點點頭，他露出笑容，團團湊過來，“哥哥，什麽咩？”
    顧習眼神閃了一下，摸摸鼻子，“哥哥愛你咩。”
    “伊伊愛哥哥咩。”
    團團把分到的糖果全放兜裏，她噠噠噠跑沙發上，把糖果都拿出來，擺形狀，她雖然隻能數到個位數，但不妨礙她計數。
    顧辛打完吳宇喝一口水，順帶倒了兩杯果汁，土土和伊伊一人一杯。
    肖姝起身，到了她做判官的時候。
    她清清嗓子，“把人拖到這邊來。”
    “是，夫人。”
    林心婭心疼的抱起土土，喂她吃飯。
    肖姝拍桌子，“說實話。”
    顧辛幽幽來一句，“升堂。”
    團團縮縮脖子，“伊伊是乖寶寶。”
    “這次不是你。”顧習貼心安慰。
    肖姝瞪一眼顧辛，“坐好，別鬧。”
    顧辛蹲團子身邊，偷她糖果吃。
    團團看的很專注，沒發現哥哥的小動作。
    肖姝為了氣氛，又拍一下桌子，“吳宇，你說實話，土土是不是心婭的孩子？”
    “你現在說還來得及。”
    吳宇豎中指，“你們都我打三頓了，還說來得及，我要告你們，我要告你們。”
    肖姝微微翹起唇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把犯人，噢不，把他給我揍一頓。”
    “是，夫人。”
    保鏢扭扭手腕，吳宇大喊，“我說，我都說了。”
    嚇得顧辛手一抖，把糖果掉地上。
    他趕緊撿起來，抬頭對上團團不可思議的目光。
    她把兜裏糖果翻出來，擺形狀，數了數。
    一道生氣的奶聲傳遍客廳，“壞哥哥，伊伊甜甜沒了。”
    肖姝看過去，“還給妹妹。”
    顧辛從顧習兜裏掏出一個給團子。
    團團這次學聰明了，護著兜兜看。
    肖姝鬆口氣，對吳宇說，“你繼續說。”
    吳宇抹一把淚，“心婭，我愛你，但我沒辦法。”
    顧習翻譯，“伊伊，你不要相信陌生人說愛你，他是為了你兜裏的糖。”
    團子臭著臉盯著顧辛，氣呼呼看，“對咩，愛伊伊的甜甜。”
    心虛的顧辛撓撓團子頭，“頭頭癢嗎？”
    團子推開他的手，“哥哥，伊伊生氣了。”
    吳宇衝顧習喊，“你有病，你胡說八道什麽？我愛心婭，是不爭的事實，即使千年王八死了，我照樣愛她。”
    顧習豎起大拇指，“你有種。”
    啪的一聲，林心婭甩吳宇一巴掌，“繼續說。”
    吳宇捂臉，後退幾步，“當時我鬼迷心竅，李菲其實是我堂姐。”
    “土土不是你的孩子，你沒必要親子鑒定。”
    “其實就是一個誤會，我們的孩子早就死了，我為了不讓你傷心。”
    “心婭，我愛你。”
    “啪。”林心婭又甩一巴掌。
    肖姝托著下巴思考，吳宇的嘴那麽硬，怎麽才能撬出真相呢？
    她腦中閃過一個辦法，她衝顧辛招手，在顧辛耳旁小聲喃語。
    顧辛點頭，“吳宇，你說你愛，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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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辛撓頭，我該叫林心婭什麽？
    林心婭喝口茶，“你就說我名字。”
    “噢噢。”
    顧辛繼續說，“你說出林心婭最喜歡的食物，三秒答。”
    “魚，雞胸肉，雞蛋餅。”
    “林心婭喜歡兔子還是老虎？”
    “都不喜歡。”
    “林心婭喜歡蔬菜還是水果？”
    “水果，最喜歡葡萄。”吳宇得意道。
    顧辛又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他停頓一秒，快速說，“土土是你孩子？還是林心婭的孩子？”
    “都不是，她是野種。”
    話音剛落，吳宇捂住嘴，“我什麽也沒說。”
    土土瞪大眼睛。
    顧習拽著吳宇的領子，“你說實話，土土到底是誰的孩子？”
    “我什麽也沒說。”
    肖姝看向李菲，她指著，“你來說，你不說，我保證讓你後悔。”
    李菲瑟瑟發抖，“土土是我撿的孩子，冬天路邊撿的，你的孩子在鄉下，我們不敢把孩子帶過來，怕你發現。”
    “我不能生孩子，我怕別人說我，我靠著土土嫁了一個二婚男。”
    “結果他打我，我找堂弟幫忙，他提出我帶孩子，幫我離婚。”
    “你老家在什麽地方？”林心婭心急如焚。
    “孩子我賣給鎮上一家人，他們對孩子很不錯。”
    說著說著李菲拔高聲音，“她以後還能嫁給那家人，多好，我對她很好，你不能對我動手。”
    “很好？”林心婭咬牙切齒，“我告訴你，你們等著蹲大牢吧。”
    肖姝瞥向土土，衝保鏢說，“這個孩子你帶孤兒院去，把手續辦好，以後顧家供養她的生活。”
    “是，夫人。”
    土土呆呆站在原地，她很局促。
    保鏢蹲下抱起土土，“沒事，我們會照顧好你。”
    林心婭捂住胸口，衝肖姝說，“我要去找孩子。”
    肖姝點頭，“我會把這兩個人打包送你家去，你安心。”
    “謝謝姝姝姐。”
    “客氣了。”
    肖姝看向躲在角落裏的瑤瑤，“你這孩子你也先帶回去。”
    “一切是吳宇的錯，孩子出生不是她能決定的。”
    林心婭掃一眼瑤瑤，“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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