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芳芳邊倒可樂邊說，“謝謝你們救我女兒。”
    周維舉起酒杯，“我幹了，謝謝你們。”
    周升顫顫巍巍舉起酒杯，“謝謝，謝謝你們救了我孫女。”
    “客氣了，客氣了。”顧習舉起裝滿可樂的杯子說。
    團團的小手滑不溜秋，她就想往飲料那邊伸。
    周一楚把泡好的奶放團子麵前，“伊伊，你的奶，多喝點。”
    團子懵了，指指杯子，“伊伊喝咩。”
    “不可以。”
    顧辛按住團子手，“不可以喝，喝了牙齒掉了。”
    團子鼓起小嘴，“不咩，壞姐姐。”
    周一楚夾一個大雞腿，“來，吃肉肉，香噴噴的肉肉。”
    團團動動鼻子，抓著雞腿啃。
    周一楚見狀，把剩下的雞腿夾給團子，“多吃點，吃飽飽。”
    周升端碗的手顫顫巍巍，他說，“我孫女和我們說了，我保證幫忙，別看我手抖，我反應很快，放心，包在我身上，保證讓他們不敢動手。”
    “謝謝周爺爺。”
    吳芳芳給顧習顧辛夾菜，“多吃點，吃飽點。”
    “謝謝伯母。”
    顧習側頭，團子啃著肉肉，啃的歡實，她大口大口吃，好吃咩。
    周一楚還不忘給團子擦擦小臉，喂她喝奶。
    一頓飯，團子吃的隻打飽嗝。
    周一明看著受輕傷的飯菜們，他咽咽口水，不知道要吃多少天剩菜。
    飯後，周一楚媽媽裝了幾大盤零食放團子麵前，“小朋友，這些都是你的。”
    她左看右看，找了一個大袋子，直接倒進去。
    “聽一楚說，你比較喜歡把零食放兜兜裏，這些比較多，我給你裝袋子裏。”
    “嗯嗯。”團子激動點頭。
    “伯母不用。”
    “沒事，家裏零食很多，小孩子愛吃就行，她不愛吃，我還不舒服呢。”
    團子抱著大袋子，她開心鼓掌，“啪啪啪。”
    “你啊！”顧習無奈，“這副樣子，以為我們家沒給你吃零食。”
    周一楚嗑瓜子，“小孩子都是這樣，我以前也這樣。”
    “我哥去收拾東西了，等會我們放煙花，鄉下可以放，城裏管的嚴。”
    “我買了一大箱子，夠我們玩一晚上了。”
    團團抱著零食美滋滋，她小算盤打的啪啪響，放伊伊床床下，好多吃吃咩。
    周一楚戳戳團子，“你不玩咩？”
    “她沒見過這種，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
    “噢，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怎麽可能有人不喜歡小煙花？”
    “來，跟著姐姐，保證讓你玩開心。”
    團團縮手手，“不咩。”周一楚拉住團子手，“走咩，走咩。”
    團子抓著椅子，“不咩。”
    “走咩。”
    “不咩。”
    “走咩。”
    來來回回好多次，團子氣得不行，最後還是輸了。
    周一楚點燃仙女棒，絢爛的煙花閃爍。
    團子鼓掌，她拿起門口椅子上的煙花，“伊伊玩，伊伊玩。”
    她遞過去，周一楚轉個方向，“伊伊，你拿反了。”
    “抓穩了，不準亂動。”
    團子點頭。
    周一楚按住團子小手點燃，絢爛的煙火快速閃爍著。
    團子的小眼睛閃著光，“好玩咩。”她鼓掌。
    玩了一小時，花炮全沒了，團團扒拉箱子，整個團子往裏麵鑽，小手扒拉扒拉很多下，“伊伊玩。”
    周一楚拉她，“回去，外麵冷，沒了。”
    “不咩。”
    “回去，外麵冷。”
    團團使勁縮手，她呼出白色霧氣，“不咩，不咩。”
    顧習拎起團子，“走，準備睡覺覺了。”
    團子臭著臉，直到上床。
    周一楚把被子攤好，“你們睡吧，我睡隔壁，有事可以敲拐角那邊的門，伊伊睡不著也能敲。”
    “反正別敲隔壁的門。”
    周一明站門口，“周一楚，你夠了，有你這樣的嗎？”
    顧習拿起書桌上的相冊，“這是你的房間？”
    “對，我睡雜物間。”
    “你們介意我在地下打地鋪嗎？雜物間灰大，樓下我不敢住。”
    “為什麽？”顧習好奇，“難道？”
    “你想什麽呢？沒空調凍死了。”
    顧辛撓撓頭，“我以為有什麽奇怪的事呢。”
    “奇怪倒不至於，最近我們不太敢晚上出門。”
    周一明歎氣，“我妹妹幸運被你們救了，一年前我們這邊也有年輕的女孩失蹤，她媽媽都瘋了。”
    “那個女孩上的名牌大學，她暑假放假回來，晚上去超市買零食失蹤了，找了好久，好久。”
    “鄉下很少監控，況且她家裏並不是很有錢，找不到人。”
    “唉，可憐。”
    “我聯係不上一楚的時候，我都要瘋了，我真的害怕她被賣了。”
    周一楚紅了眼眶，“哥，嗚嗚嗚。”
    她抱住周一明，“讓你擔心了。”
    “沒事，我用你的手機轉了三千塊給我，我沒白擔心。”
    周一楚打開手機，“啊！周一明，你有病吧，我的壓歲錢啊！我的錢。”
    周一明推周一楚，“我們要睡覺了，你出去。”
    “砰。”門關上了。
    周一明嘿嘿一笑，“她壓歲錢比我多，我作為哥哥，幫她花一點點。”
    顧辛笑出聲，“你們好歡樂。”
    “一般，一般，我們家比較重女輕男，但我比較會搶，讓你們見笑了。”
    周一明指著團子，“伊伊在做壞事。”
    顧習轉頭，床上的團子眨巴眼睛。
    他湊過去，“顧伊伊，你說話。”
    團團擺頭。
    顧辛果斷抱起她，往洗手間走，摳她嘴。
    周一明湊過去看，“一顆，兩顆，八顆。”
    顧辛捏著團子嘴漱口，完事後，把她放床上。
    “顧伊伊，牙齒不要了嗎?”
    “哥哥，伊伊愛你咩。”團團比心。
    “愛什麽愛，你一做壞事，就愛我。”
    “我惹你不開心，你就罵我，你有沒有寶寶道德？顧伊伊。”
    落團子耳朵中，就是叭叭叭。
    小寶寶不在意哥哥的罵罵咧咧，她隻聽愛聽的話，罵人的話，小寶寶聽不到咩。
    她玩著手手，“困困，奶。”
    顧習歎氣，他轉身泡奶。
    周一明攤被子，準備睡覺。
    今天團子在車上數零食，數累了，她一覺睡到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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