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團虛弱的躺在病床上，司晚用濕毛巾給團子擦臉臉。
    “對不起，姐姐對不起你，不該給你吃果幹，對不起。”
    司晚趴在團子胸口忍不住嗚嗚哭泣，“姐姐對不起你。”
    小團擺擺手，“姐姐壓伊伊肉肉咩。”
    她挺起小奶肚，“肚肚癟癟咩。”
    病房門口傳來腳步聲，顧習一個滑鏟衝過來，“伊伊，我的寶貝伊伊。”
    “伊伊。”顧習抱住團子小手，“心疼死哥哥了。”
    “看看，這臉臉都有點點了，我的小胖寶寶，瘦了好多。”
    宋邢抱胸靠著牆，“夠了，一生病就瘦，你以為肥那麽好減啊！”
    “伊伊沒事，吊完水，休息幾天沒問題，注意不要給她吃果幹。”
    “晚晚，你給她吃的什麽幹？”
    “西梅幹。”
    “我們記住不要給伊伊吃果幹，尤其是西梅幹。”
    宋邢一臉雲淡風輕，剛剛司晚等人還沒來時，他哭的最凶，仿佛團子下一秒就要死了。
    小團子拿起奶瓶嘬一口水，她眨巴眼睛，粉嘟嘟的小嘴嘬著奶瓶。
    “哥哥，伊伊沒事咩，別害怕。”
    小團子指著宋邢說，“哥哥哭哭好厲害咩，嚇伊伊咩。”
    “哼，我沒哭，一點小問題，我沒哭。”
    宋邢別過頭，“我一個大男人哭什麽哭。”
    小團子嘬一口水繼續說，“哥哥哭哭厲害。”
    “沒哭，顧伊伊你不要亂說。”宋邢一向嘴硬。
    顧辛衝進病房，“伊伊，我的小寶貝。”
    他推開顧習，“我檢查一下，哪裏有問題?”
    “腳腳還在，手手也在，臉臉有紅點點，我的小寶貝。”
    顧辛攥住團子手。
    “哥哥。”
    “怎麽了?”
    小團子指著奶瓶，“別打擾伊伊喝水水。”
    “好好好，哥哥鬆手，你拿奶瓶喝水。”
    顧辛蹭蹭團子臉，“如果我能代替伊伊受苦就好了，瞧這臉紅的。”
    司晚愧疚到極點，“對不起，是我給伊伊吃西梅幹，要不是我，她不會受那麽多苦。”
    她邊哭邊說，“對不起。”
    “沒事，晚姐姐，我們也不知道伊伊對西梅幹過敏。”
    “幸虧這次發現了，要是她獨自一個人吃了，沒反應過來，就出事了。”
    顧辛安慰著。
    小團子翹著腳腳，她臉上看起來有點點，但是已經淡了一些。
    她悠哉的喝著水水，沒太難受，就剛吃西梅幹有些喘不過氣來。
    宋邢把奶瓶遞過去，“喝點奶，哭了一陣應該累了。”
    小團子擺擺手，“哥哥喝，哥哥哭累累咩。”
    小奶包子本來想哭的，結果哥哥哭的比她大聲，她不想哭哭了。
    宋邢抿唇，“誰哭了？我才沒有哭，是你哭了，你哭了。”
    護士過來給團子換藥水，“伊伊爸爸放心，伊伊沒多大問題，我第一次見哭的那麽厲害的家長，你真擔心伊伊。”
    宋邢：“.....”
    “我沒哭，我沒哭。”宋邢重複幾次。
    “好好好，你沒哭。”顧習附和。
    “顧習，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沒有哭！”
    “對對對，你沒哭。”
    宋邢：“.......”
    “我餓了，我去吃飯，你們照顧伊伊。”
    小團子蹭蹭枕頭，“哥哥，臉臉有點癢癢。”
    “哥哥給你擦擦，不能抓喲。”
    “好咩。”小團撓撓小頭發，“伊伊不撓撓。”
    司晚心情不佳，她坐在椅子上，看著團子出神，大家沒怪她，但她心裏不好受。
    顧辛指指司晚，“姐姐傷心了，伊伊該怎麽辦？”
    小團單手比心，“伊伊愛姐姐咩，不哭哭。”
    司晚仰頭，很想哭。
    她攥住拳頭，沒出息，哭了一場又哭。
    她撲過去放肆大哭，“對不起，伊伊，是姐姐不好，姐姐手欠，姐姐差點害死你，對不起。”
    給小團子弄愣了，“姐姐，不哭哭咩。”
    小寶寶不知道說什麽大道理安慰，隻知道說不哭哭咩。
    她也不懂什麽大道理，更加不懂為什麽突然呼吸不過來？
    但她知道，姐姐哭的很傷心。
    小團子用胖嘟嘟的手手拍拍司晚的肩膀，“沒事咩，小寶寶不難受。”
    顧習給團子擦著臉，“晚姐姐，沒事的。”
    司晚坐回椅子上，仰著頭，讓自己不哭出來。
    淚水滴答滴答落在衣服領子上，她深呼吸，打起微笑，“姐姐不哭，伊伊好好休息。”
    小團子左看右看，“汪汪咩。”
    “汪汪在外麵，它不能進來，我出去和汪汪說一聲，讓它別擔心你。”
    顧辛轉身出去了，他走到醫院門口時，看到宋邢在花壇上抽煙，抽的很快，一根接著一根。
    顧辛搶過煙，自己也抽起來。
    “顧辛，我差點以為伊伊要死在我懷裏。”
    “宋哥，沒事，小孩子比較難養。”
    他拍三下宋邢肩膀，“我和汪汪說一聲，你別抽煙了，伊伊聞到不好，散散煙味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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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內的小奶包子嘬著奶，動動腳腳。
    顧習把病房溫度調高，把暖寶寶貼在管子上，讓輸入的液體暖一些。
    “現在還涼涼嗎？”
    “嗯咩。”小團子點頭，“涼涼咩。”
    顧習握住團子的手指，“現在好點嗎？”
    “嗯咩。”
    小團子拿著奶瓶晃著玩。
    宋邢提著飯回來，“吃點飯吧，折騰那麽久肯定餓了。”
    顧習打開飯盒，端粥喂團子。
    小團子隻喝一口，就擺手，“不好喝咩。”
    “我嚐嚐。”
    顧習嗦一口，一股子米味，很正常的粥，很清淡。
    “醫生說，伊伊吃點清淡的比較好。”
    “伊伊，再喝兩口。”
    小團推開勺子，她鼓起小嘴說，“不要咩，不要喝咩。”
    顧習摸摸團子頭，“不喝算了，喝奶吧。”
    眾人圍著團子轉，小奶團指著外麵，“伊伊出出玩。”
    “明天再出出玩。”
    外麵大樹上的小鳥嘰嘰喳喳的，小團好奇看。
    “哥哥，吃吃咩。”
    小團子吃過燉鳥湯，汪汪擔心團子沒營養，加上家裏沒什麽肉吃。
    它就用盡一切辦法給團子找肉，有次踩到了村民放的夾子，受傷了，抓不到大的動物。
    它就蹲在草叢裏，等了三天，才抓到一隻鳥。
    團子吃肉喝湯，它嚼著團子吃剩的骨頭。
    “小鳥不能吃。”
    小團子比劃著，“汪汪腳腳痛，吃它咩。”
    汪汪騙團子，說它抓鳥治傷，當著團子麵嚼骨頭，第二天當著團子麵走的飛快。
    其實是汪汪自己找草藥慢慢好的。
    顧習指著鳥說，“哥哥可以燉肉肉給汪汪吃，小鳥沒肉肉。”
    小團子擺手，“汪汪吃了腳腳不痛咩。”
    小寶寶記不得太多事，她隻知道汪汪吃了，腳不痛。
    顧習吧唧一口團子臉，哄她，“哥哥燉給汪汪吃。”
    “嗯嗯。”小奶團單手比心，“伊伊愛哥哥咩。”
    “哥哥也愛伊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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