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姐姐，你怎麽蹲在門口？”顧辛驚訝道。
    他提著垃圾袋，準備出去丟垃圾呢，如果他不出來，許姐姐不知道蹲了多久。
    “我....我隻是係鞋帶而已。”許傾音慌亂起身。
    顧辛掃一眼鞋子，銀白色高跟鞋。
    “他讓開路，進去吧，我哥身體很好。”
    他補充一句，“哥問了，你來過沒有？”
    “噢噢。”許傾音揚起笑臉，“我來送些東西。”
    “進去吧，哥在等你。”
    許傾音緩緩走進，她看到顧秉修的那一刹下意識挽右邊碎發。
    “你身體好了點嗎？”
    顧秉修拍拍床邊，“坐下吧。”
    “不用。”許傾音環顧四周，發現肖姝不在鬆口氣。
    “我來送點吃的，我放下就走。”
    “嗯。”顧秉修也沒多挽留。
    許傾音局促的站著，小團子坐在椅子上看寶寶樂園，專心致誌。
    汪汪用爪子戳戳團子。
    小奶團轉頭，“姐姐，你好咩。”
    她又轉過去，認真看。
    小寶寶愛看電視。
    許傾音沉默一會，還是坐在床邊，她小心拿起顧秉修的手貼在臉上。
    “對不起。”
    “不是你的錯，是我酒量不行。”
    顧秉修抽回手，反手握住許傾音的手，輕拍三下，“沒事，二叔母沒怪你。”
    “嗯。”許傾音低頭，深呼吸，“我。”
    她沉默了，很尷尬，我和他沒有話題聊。
    汪汪又用爪子戳戳小團子。
    小團子鼓起小嘴，“汪汪別鬧咩，伊伊看電視咩。”
    汪汪直接把電視關了，小奶團氣呼呼的，但沒開。
    她轉身衝汪汪放屁，汪汪用爪子戳戳團子的手背，示意看那邊。
    一陣汪語過後，小團子鄭重點頭，“好咩。”
    她噠噠噠走過去，轉圈圈。
    “姐姐，伊伊吃了魚丸咩，超級好吃咩。”
    “是嗎?下次姐姐嚐嚐。”
    小團子拉拉許傾音的手，“姐姐愛哥哥，為什麽不親親咩？”
    許傾音羞澀低頭，顧秉修衝團子招手。
    小寶寶乖乖的把臉臉湊過去，他輕輕彈一下小臉蛋，“小孩子說這些會被打屁屁喲。”
    小團子撅嘴，“伊伊沒說錯咩。”
    她踮起腳丫，顧秉修俯身，吧唧，奶包子親了好幾口。
    “伊伊親哥哥，姐姐親哥哥，一樣咩。”
    顧秉修睹一眼汪汪，挑眉警告。
    汪汪低頭，裝作什麽沒看到。
    顧秉修斟酌用詞，“伊伊能親哥哥，是因為伊伊隻是兩歲的小寶寶。”
    “等伊伊長大了，就不能親了，男女授受不親。”
    小團子雙手托著臉臉，手臂搭在病床上，歪著腦袋。
    “伊伊知道咩，伊伊是小寶寶可以親哥哥，姐姐是大寶寶，不能親哥哥。”
    顧秉修沒再解釋，順著團子意說，“對，伊伊真厲害，我們家的小寶寶就是聰明。”
    “是咩。”小團子傲嬌抬頭，“伊伊是最厲害的寶寶。”
    “所以，伊伊可以答應哥哥一件事嗎？”
    “可以咩。”小團子答應的幹脆，小奶音驕傲非凡。
    顧秉修側身拿起拚音本，“伊伊看一遍拚音好不好？”
    小奶團子噠噠爬上沙發，直挺挺躺下，“伊伊困困咩。”一動不動了。
    “哼，哥哥是壞蛋，小寶寶聰明咩，睡覺覺就不用學習咩。”
    “哥哥上課課，伊伊睡覺覺。”
    顧秉修放下拚音本，無奈搖頭，“誰家小寶寶最厲害？”
    小團子舉起手，“伊伊咩。”
    “誰家小寶寶不學習？”
    小團子收起手手，“哥哥咩。”
    “哥哥？”
    顧秉修重複問，“到底是誰家寶寶？”
    小團子的手手猶豫一會，到底還是舉起來。
    她坐起來，“學習很累，寶寶不喜歡。”
    顧秉修溫和解釋，“我們要明事理，看世界。”
    “伊伊，學習的意義是開闊眼界。”
    “學習之後，你能發現汪汪的親戚，或者和汪汪長得一樣，但不是一個品種的動物。”
    “你想發現汪汪的不一樣嗎？你想輕鬆知道汪汪同類是什麽樣子嗎？”
    小團子好奇問，“汪汪同類是什麽樣咩？”
    “伊伊讀書就知道了，我們學拚音，認字，以後賺錢養汪汪。”
    “有些東西狗狗吃了會死，那怎麽辦呢？”
    小團子奶聲奶氣說，“伊伊認字，教汪汪不能吃咩，不給汪汪吃咩。”
    “嗯。”顧秉修點頭，“那我們現在可以花二十分鍾學習嗎？”
    “嗯咩。”小團子左看右看，“沒鍾鍾捏。”
    顧秉修晃晃手機，“哥哥幫伊伊計時。”
    小團子噠噠噠走過去，捧起書，認字看，還奶聲奶氣讀出來。
    病房內，回蕩著奶聲。
    許傾音望著顧秉修，她握住他的手，秉修會是一個好爸爸，他很耐心教伊伊，以後也會耐心教育我們的孩子。
    顧秉修低頭，拍拍許傾音的手，溫和道，“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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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許傾音微微翹起嘴角，她和顧秉修對視。
    他很好，我的堅持沒錯，他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許傾音猶豫再三說，“秉修，我爸他。”
    “放心，我沒有放在心上，你別多思。”
    許傾音垂眸，看著兩隻交疊在一塊的手，秉修的手心很暖很暖。
    簡苒不知道握了多少次，她父母去世了，這個世界隻有秉修了。
    那她會不會很孤單？
    許傾音想到這，是愧疚的，她好像用不好的方式搶走了簡苒喜歡的人。
    但她又慶幸自己的家庭，讓她和秉修有機會。
    許傾音猶豫了很久很久，她挪動嘴唇，想問，你以後會不會因為簡苒和我離婚？會不會以後我們有孩子了？你和我離婚找簡苒？
    這些話她想問很多次，但不敢問，又怕他不回答，又怕回答的內容不是自己想要的。
    許傾音沒有說出口，隻是側頭看團子讀拚音。
    奶音清脆，吐字清晰，是一個厲害的小寶寶。
    汪汪趴在地上，甩著尾巴，認真傾聽團子的發音。
    如果錯了，它會用尾巴輕輕掃團子的左手。
    小團子癟癟嘴會拿著本子跑到顧秉修麵前問，“哥哥，這個。”
    顧秉修掃一眼，認真教著。
    下午悄然過去了，太陽也悄咪咪的下山。
    小奶團抬頭看，扒著窗外，奶聲奶氣喊，“太陽咩，明天見。”
    袁臨很善於給小團子講故事，給她迷得不知西北了。
    但總是話音一轉，教團子拚音。
    小團子學習完，乖乖坐在床上，給哥哥講故事。
    都是袁臨給團子講過的，顧秉修耐心的聽著，適時發出疑惑。
    給小寶寶驕傲的找不到北了。
    她驕傲道，“伊伊最棒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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