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
    小團子望著桌上的小包子，小麵包。
    她托著臉臉，發呆，她麵前的小碟子放著麵包和包子，都隻咬了一口。
    她望著天花板，難吃捏。
    顧習夾起一個小包子吃，“好吃，這裏麵的肉都是我早上剛做的。”
    顧辛吃一口麵包，“這個麵包是哥哥剛用麵包機給弄熱的。”
    顧習看伊伊那副生無可戀的神情，他起身，“要不哥哥煮麵麵吃？”
    小團子擺擺手，“喝奶。”
    “好，我去泡。”
    小團子轉過身抱住爸爸的腰，“難吃捏，伊伊委屈。”
    沈肆年單手抱起團子站起來，“爸爸給你做包子，做麵麵好不好？”
    “好捏。”小包子激動的揮手。
    顧習又吃一口包子，“和我媽做的差不多。”
    顧辛拿起團子的吃一口，吐出來。
    “哥，這個包子堿味好重，你是不是沒揉勻？”
    “有嗎？”
    顧習掰開吃一口，“難怪伊伊不愛吃，味道有點怪。”
    “媽出去陪爸的第一天，我們就把早餐搞砸了。”
    廚房裏乒呤乓啷，小團子奶聲奶氣喊，“嘿咻，嘿咻，嘿咻。”
    顧習好奇走進去，伊伊在揉著一小塊麵團，和她拳頭一樣大小的白麵團，她手上沾滿了麵粉，臉上也沾了不少，成了一隻麵粉寶寶。
    她嘬一口奶，蹲在小凳子麵前，使勁揉。
    沈肆年正煮麵條，“伊伊，爸爸給你做炸醬麵好不好？”
    “好捏。”
    小團子擦擦臉，手上的麵粉全弄臉上了。
    顧習靠在門旁，舉起手，“小姑父，我也要吃。”
    顧辛也舉手，“我也要。”
    “好，我多下點麵條。”
    沈肆年抓一把麵撒鍋裏，他腦中突然回蕩聲音，肆年，我才不要吃炸醬麵，我要吃肉湯麵。
    沈肆年拿鍋鏟的手一頓，他搖搖頭，攪拌麵條。
    “壞蛋哥哥咩，壞蛋哥哥咩。”顧習接過電話。
    “不去，伊伊忙著和她爸爸培養感情呢。”
    顧習掛斷電話感慨，“虞姐姐追夫之路好漫長。”
    顧辛問，“她要伊伊？”
    顧習點頭，他看向餐桌，桌上擺著粉色的小兔子碗，格外顯眼。
    他又瞥一眼小團子，她嘿咻嘿咻的揉麵團，手上粘著麵粉。
    他忍不住了一個箭步衝過去，猛親幾口，“吧唧吧唧。”
    小團子使勁推開哥哥的臉，“不要親親捏，小寶寶生氣捏。”
    顧辛翻白眼，“哥還是那麽無恥。”
    沈肆年夾起麵條，往鍋裏放油，準備做炸醬。
    他聞聲轉頭，“不許欺負伊伊。”
    顧習滿足的鬆開團子，他擦擦臉上的麵粉，“小姑父，伊伊太可愛了，我不親兩口，我心裏不舒服。”
    沈肆年把肉末倒進鍋裏，邊熟練炒肉邊說，“小孩子親多了不好。”
    顧習大大咧咧表示，“無所謂，親習慣了就好。”
    沈肆年拿起蒜拍三下，“伊伊吃蒜嗎？”
    “還好，放一點吧。”顧習用圍兜兜擦團子臉蛋。
    “她不挑食，什麽都能吃，但最好不要重口味。”
    沈肆年加了半勺水，“那我做肉湯麵，不炒醬了。”
    他看著鍋裏的水有些晃神，“伊伊媽媽喜歡吃肉湯麵嗎？”
    “喜歡啊！小姑姑愛吃肉，不愛吃蔬菜。”
    “我聽爸爸說，小姑姑小時候不吃菜，奶奶拿著雞毛撣子追了她好幾次。”
    “小姑父，你突然問這個幹什麽？”
    “沒事，隨便問問。”
    沈肆年攪拌肉湯，他低頭看玩的歡喜的伊伊。
    他走過去抱起她，“和爸爸一塊煮麵條。”
    小團子動動鼻子，“爸爸，肉肉好香咩。”
    沈肆年把麵條倒進鍋裏攪拌。
    他轉身出去，不忘說，“剩下的你們倆來做，我要少湯多麵，伊伊要多肉少麵少湯。”
    一頓早餐折騰好一陣，小寶寶終於吃上滿意的麵條。
    沈肆年用濕巾給團子擦臉，“中午爸爸給你蒸包子吃。”
    “好捏，爸爸厲害咩。”
    顧辛吃完最後一口麵條，“小姑父，我要上課，我先走了。”
    “上課？你不是說今天沒課嗎？”顧習問。
    “老師調課了，我先走了，再不走趕不上了。”
    顧辛下意識衝上去拿書拿書包。
    走到樓下時，他放下書包。
    “嘿嘿，忘記伊伊不和我一塊去了。”
    沈肆年打開書包，裏麵的奶瓶尿不濕，小毯子奶粉應有盡有。
    顧習收拾碗筷，“小姑父，我們有四個這樣的書包，都裝著一樣的東西，拿著帶伊伊出去方便。”
    “你看，伊伊經常出去不怕生，她會主動和小朋友說話。”
    沈肆年揉揉團子肚肚，“你們把伊伊養的很好。”
    小團子趴在爸爸肩膀上，享受著爸爸的按摩，舒服的咕嚕一聲。
    她動動小手，有些困了，吃太飽了，小寶寶醉麵麵捏。
    下一秒，沈肆年感覺到肩膀上的小寶寶重了點，側頭一看，睡著了。
    顧習收拾完碗筷，他坐沈肆年身邊，慢慢的低聲說。
    “伊伊呢，看起來什麽都不懂，其實什麽都懂。”
    “她很喜歡大人都看著她。”
    “一般除了伊伊看電視外，我們不關注她，其他時間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伊伊身上。”
    “她需要關注，而且她說生氣不是真的生氣，她的意思說，哥哥捏，快來哄可愛寶寶。”
    “噢，我明白了。”
    顧習喝一口涼水，“伊伊如果突然做壞事，不是因為她壞心眼，隻是因為她想要關注。”
    “這個時候簡單罵兩句就得了，慢慢教。”
    沈肆年若有所思點頭，顧家人對伊伊很好。
    他低頭看小包子，小小的一隻，什麽都小。
    沒想到我未來有這麽可愛的小寶寶當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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