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小團子揮著小胖手，“哥哥拜拜捏。”
    顧辛揮手，“哥哥上課，很快回來，你乖乖聽話。”
    “好捏。”
    小團子伸長脖子看，直到看不到汽車才轉頭，她邁著小碎步到處閑逛，這邊踮起腳丫瞅靠牆白色櫃子，那邊戳戳汪汪的毛。
    她閑不下來，到處走，逛街似的。
    顧習托著下巴瞅著團子，衝她揮手，“小寶寶，快過來。”
    “來辣。”小導彈來了，飛快的衝哥哥奔去，準確撞哥哥肚子。
    顧習拎起團子，“看路。”
    “哥哥教你做ppt，以後好幫哥哥做作業。”
    小團子指著自己，“伊伊不會。”
    她看向沈肆年，得意道，“爸爸會，爸爸棒棒。”
    “哼，不願意幫哥哥就不願意唄。”
    小奶包氣呼呼，她卷起袖子，露出白嫩嫩的小胳膊，眼神堅定就像看到奶瓶一樣，勢在必得的喝奶。
    “爸爸，揍哥哥。”
    沈肆年放下二郎腿，站起來，動作迅速啪的一下打顧習肩膀。
    小包子跟著過去，啪的一下，打到顧習肚子。
    她得意晃著圓乎乎的小腦袋，她頭頂的兩個小啾啾跟著晃。
    “欺負寶寶大人，爸爸揍咩。”
    顧習瞥一眼炸毛的小寶寶，計上心頭。
    他低頭刷刷打字，哼，哥哥治不了你個小壞蛋。
    十分鍾後，袁臨推開別墅的大門。
    他儒雅的微笑，“伊伊，好久不見，還記得上次老師和你說的話嗎？”
    小團子呆呆站在原地天塌了，她把目光轉向拿手機的顧習。
    在團子的世界裏，手機可以聯係任何人。
    她氣呼呼搶過哥哥的手機，丟垃圾桶裏，並奶呼呼說。
    “哥哥說，今天小寶寶不上課。”
    顧習撿起手機，“袁老師，上課吧，今天照例上一小時，您看去外麵上，還是在裏麵上？”
    “在裏麵，我剛剛過來時風大，別凍到伊伊了。”
    顧習收拾好黑板，把靠著牆的桌椅搬到離黑板一米的距離。
    他抱起企圖逃跑的小奶包，“不要咩，寶寶大人不上課，寶寶大人不上課。”
    小奶包蹬著腳腳，全身都在抗拒。
    課課什麽的，小寶寶才不要上捏。
    顧習按住團子，溫和的衝老師一笑，“可以上課。”
    袁臨拿起粉筆，寫下三個大字，顧伊伊。
    “今天我們的課程很簡單，學寫名字。”
    小團子閉著眼睛，她那肉嘟嘟的小手搭在桌子上攥著小拳頭，從內而外抗拒上課。
    袁臨蹲在課桌旁，“伊伊，可以陪陪老師嗎？”
    “老師一個人上課太孤單了，像伊伊這麽可愛的小寶寶會很樂意陪老師上課的對不對？”
    “絕對不會像那些不聽話，還不學習的寶寶一樣氣老師，是不是？”
    小團子鬆動了，她眯著眼睛，有些猶豫。
    袁臨繼續道，“我們伊伊是很厲害的寶寶，學起來很快，不需要學一小時，隻要五十九分鍾就能學好，是不是？”
    “一小時太長了，我們減到五十九分鍾好不好？”
    “好。”
    小團子上鉤了，她鬆開小拳頭，乖乖拿起筆，打開本子。
    袁臨溫和的聲音慢慢襲來，小團子低頭慢慢畫著自己的名字。
    袁臨說完後，他攥住小胖手，一點一滴的教，很耐心。
    小寶寶的耐心慢慢變多了，也越發專注了。
    沈肆年一直坐在沙發上，側著看伊伊，但每次伊伊的目光轉向他時，他會立刻垂眸，低頭假裝玩手機。
    他慢慢轉過身來，低頭用手機寫著日記。
    伊伊，很好聽的名字，可惜我錯過她很多，整整兩年的時間，小孩最需要大人的時間，而此刻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沈肆年抬頭看一眼團子，顧凝微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他停止打字，關掉手機闔眼，試圖尋找記憶，他找了好久，直到伊伊撲到他懷裏說，“爸爸，伊伊下課了捏。”
    小團子轉著圈圈，“伊伊棒棒噠，會寫自己的名字。”
    他抱起小團子，“我們家的寶寶最棒了。”
    顧習舉手，“伊伊，你下課了，可是可憐弱小無助懵懂的哥哥，還在苦苦的做著作業。”
    小團子衝過去，撞他的肚子，“壞蛋哥哥，欺負伊伊，讓伊伊上課課，還想讓伊伊做作業。”
    她撅著嘴，拿起沙發的小烏龜，丟到哥哥的腿上。
    “哥哥是大烏龜，大壞蛋。”沒有一絲攻擊性的奶音。
    顧習心情很好，他抱著玩偶，“哥哥繼續努力，伊伊乖乖玩。”
    小寶寶更氣了，揮舞小拳頭，有隻手拉拉她的小啾啾。
    “伊伊，陪爸爸出去散步好不好？爸爸好久沒運動了 ，需要一隻可愛寶寶陪著。”
    小團子收回小拳頭，傲嬌的嘟嘴，“好捏。”
    沈肆年牽著小寶寶的手，一大一小慢慢走出別墅。
    正如袁臨說的那樣，撲麵而來的風。
    沈肆年穿的黑色風衣隨著風向一邊擺，小團子捂住臉臉，“爸爸，風風打臉。”
    下一秒，沈肆年抱起小包子，把她牢牢裹在風衣裏麵。
    “還打臉嗎？”
    小團子蹭蹭臉臉，“伊伊看不到了捏。”
    沈肆年調轉團子，“現在呢？”
    小寶寶點點頭，她指著樹說，“樹樹好看。”
    “那回去伊伊給爸爸畫好不好？”
    “不好，畫畫累，伊伊不想。”
    沈肆年往前走，顧家莊園很大，坐落了很多畝地，周邊幾乎沒有其他人家。
    他步子很緩慢，小團子到處瞅，她很喜歡自己高高的看東西。
    走了一圈，突然頭頂有水漬，他抬頭看，雨滴下來了。
    “爸爸，下雨了捏。”
    沈肆年立刻折返，他飛快往前跑，小團子捂住臉，風風打臉。
    跑到別墅時，外麵的雨越下越大，越下越大，仿佛要砸死人似的。
    此時，顧習的手機也響了。
    來自司晚晚餐的邀請，“你們帶伊伊過來，我買了大龍蝦，給伊伊嚐嚐。”
    “對了，她的奶粉多帶來一些，多住幾天。”
    “好，伊伊爸爸也會去。”
    電話那頭沒猶豫，“都歡迎。”
    “你和伊伊說一聲，姐姐做了她愛吃的小蛋糕喲。”
    顧習衝團子喊，“我們去姐姐家吃小蛋糕。”
    小團子激動揮手，“好捏，好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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