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
    慫團子乖乖抱著小被子麵對著牆，她不困，有點興奮。
    小寶寶做壞事，晚上當然不能嗷嗷叫，哥哥會打屁屁捏，屁屁痛痛捏。
    她慢慢轉身，汪汪高大的身軀形成一堵牆，牢牢擋住哥哥們幽怨的視野。
    她慢慢扶著汪汪的背站起來，月光灑在哥哥的臉上，有些瘮人。
    小團子看到默默縮縮脖子，蹲在汪汪背後。
    汪汪本來舒服趴在床上，但伊伊要汪汪挺直背擋住哥哥們的視線。
    汪汪表示，小狼寶，別心虛，本狼王保護你。
    顧習側身看著狼毛，“顧伊伊，你消停點，本來是晚姐姐和妤姐姐和你一塊睡。”
    “你知道為什麽現在不和你睡嗎？”
    “為什麽咩？”小團子探出頭把小臉搭在狼背上，小眼睛滿是好奇。
    “因為你做壞事，哥哥要製裁你，揍你一頓，晚姐姐和妤姐姐在，有人護著你。”
    小團子撅嘴慢慢的縮脖子，整隻團子埋進被子裏。
    伊伊看不到就不害怕了咩。
    顧習無聊的揪一根狼毛，“汪汪，你不容易掉毛，許謝養的大金毛掉毛和下雪一樣。”
    汪汪豎起尾巴，睹一眼顧習。
    人類手欠，煩死狼了。
    小團子揉揉小胖臉，“哥哥，小寶寶出出玩。”
    她說的很小聲，顧習勉強聽到哥哥兩個字。
    “伊伊，哥哥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小團子不動了，過了一分鍾，被子裏傳來奶聲奶氣的聲音。
    “伊伊要出出玩。”
    顧習坐起來，掀開團子被子，抓住她的領子，“你再說一遍。”
    小團子尷尬極了，她拍拍哥哥的手手，“小寶寶乖乖噠，不出出玩。”
    顧習哼一聲，鬆開手。
    小團子默默爬回去把被子拉回來，她乖乖說，“伊伊愛哥哥咩。”
    她雙手比心，“伊伊愛你咩。”
    “哼，愛我？氣我吧，趕緊睡覺。”
    顧習拍拍狼背，“你趴著吧，你背弄那麽高，我看不到伊伊，萬一她亂跑怎麽辦？”
    “屁點大的一個小寶寶，心眼子比汪汪的毛還多，要不是哥哥年輕身體好，下次被你嚇一跳，哥哥指不定吸氧呢。”
    小團子動動小腳丫把襪子踢掉，踢在牆邊。
    她那圓溜溜的眼睛慢慢轉向顧習那邊，“哥哥，伊伊是乖寶寶，不可凶凶喲。”
    “呀！是超級乖寶寶喲。”顧習皮笑肉不笑，陰陽怪氣。
    “超級乖，乖到會讓姐姐走開，自己躲起來捏，哥哥家的小寶寶實在是太聰明了。”
    “哥哥忍不住想打爛聰明寶寶的屁屁呢，伊伊你說是不是啊？”
    小團子護住屁屁，“不是咩，伊伊很乖捏。”
    顧習沒心思再聊下去，“顧伊伊，現在，立刻，馬上，一秒後你睡著，否則，哥哥拿著雞毛撣子把你屁屁打爛。”
    下一秒團子緊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小呼吸都慢了。
    顧習幽幽盯著，過了一會，小團子動動腳腳，動動手手，伸個懶腰，從被子裏掏出一隻小小兔子，她舉起來看。
    月光的照耀下，小寶寶看的很清楚。
    她撓撓頭，晃著小小兔，整隻團子也搖擺著。
    汪汪轉頭看一眼顧習，又看一眼伊伊。
    它默默的用被子裏的爪子推推伊伊的小腳。
    小團子轉頭說，“幹嘛咩？”
    她正好和哥哥對視，哥哥抱著胸看著她，氣勢有點凶凶，寶寶有點怕怕。
    下一秒，小團子又閉上眼睛，小寶寶閉眼就看不到了咩。
    小團子戳戳狼爪，狼爪又戳戳她，示意還沒走。
    小團子等啊等，等啊等，等了不知道多久。
    當她睜眼時，到了白天，哥哥坐在床邊等她醒。
    “哥哥捏，伊伊愛你咩。”
    “哼。”
    顧習抱起團子給她換衣服，“愛我？氣我吧，一天到晚氣你哥哥，哥哥都要氣沒了。”
    小團子鼓起嘴嘴，“伊伊是最可愛的寶寶。”
    沈肆年推門進來，“伊伊，今天爸爸出去一趟，你乖乖的和哥哥們去義賣喲。”
    “好咩，爸爸拜拜，哥哥凶凶。”
    小團子張嘴就是告狀，小寶寶不告狀就不是小寶寶咩。
    顧習輕彈團子額頭，“小氣包，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不知道咩。”
    “十一點半了，哥哥們都吃完飯了，就等著你個熬夜寶寶起來了。”
    “顧辛，把鏡子拿過來。”顧習伸手。
    顧辛遞鏡子，顧習拿到團子麵前，“你看看眼睛下麵黑黑的是什麽？”
    小團子天塌了，她握住小鏡子，“哇哇哇，伊伊不可愛了捏。”
    顧習把鏡子放下，繼續給她換衣服。
    聽著哭聲，顧習無奈又好笑，“洗臉臉就白了捏，下次還熬夜嗎？”
    “不咩，小寶寶睡覺覺，長高高。”
    小團子揪著小手指，帶著哭腔說，“小寶寶不可愛了捏。”
    “可愛，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寶寶，沒有之一的那種。”
    顧習回頭看一眼顧辛，“伊伊還挺有偶像包袱的。”
    “對了，你今早出去一趟有什麽事嗎？”
    “哥，我早八上兩節課呢。”顧辛幽怨的眼神快要穿透他。
    顧習默默閉嘴，專心給團子穿衣服。
    小團子撅著嘴嘴，氣了一路，直到顧習給她擦掉眼下黑黑的東西，這才滿意的對著鏡子左看右看。
    她踩在高椅子上，扭著小屁屁，湊近鏡子戳戳自己的小臉蛋。
    “伊伊是白白寶寶。”她對著鏡子比耶。
    顧習把小毛巾擰幹，掛鉤上。
    “伊伊寶貝，看夠了嗎？準備吃午飯了。”
    顧辛靠在門口，“一點義賣攤主集合。”
    “啊！還要集合啊！我記得上次沒有啊！”
    顧辛聳肩，“改了規則，我讓晚姐姐打包飯菜，我開車，你喂伊伊吃。”
    顧習點頭，“好主意。”
    “汪汪的肉打包了嗎？”
    顧辛看向門口，“這個時候汪汪應該吃飽了，不用打包。”
    “快點，不能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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