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音一直往前走，一直走，“他不會拋棄我，他才不是這樣的人，他是很好很好的人。”
    許謝追過去，“姐，你別去，姐。”
    “護士，幫我攔住她，護士，護士。”
    “病人，你別走，別走。”
    “放開我。”
    許傾音推開人，“我要出院，我要出院。”
    許謝連忙打電話，“顧哥，我姐出事了，你快過來。”
    許傾音停止掙紮，她被護士抓住手臂，推向病房。
    回到病房後，她問，“秉修什麽時候過來？”
    許傾音的臉被紗布纏繞著，看不清裏麵的模樣。
    “快了，顧哥說，開完會就過來，姐，你等等。”
    “你看，顧哥多喜歡你，別人叫他都不一定過去呢。”
    小團子抱著許謝的脖子，“姐姐嚇人咩。”
    許謝拍拍小團子的背，“姐姐受傷了，我們讓讓姐姐好不好？”
    “好咩，小寶寶會照顧姐姐咩。”
    “謝謝伊伊。”許謝有股無力感，他心累。
    一夜之間所有的事改變了。
    一小時後，一身西服的顧秉修匆匆趕來。
    “怎麽了？”
    許傾音望著顧秉修，“你是不是要娶周秋初？”
    她一字一字說的很慢，望著顧秉修的眼睛，“你是不是討厭我了？”
    “沒有。”
    顧秉修蹙眉，“我什麽時候說要娶別人？”
    “可是周笑笑說，他父親去找顧伯伯了。”
    “我不清楚，傾音，你好好休息，我還有會要開，我會和父親說，這點你放心。”
    “可是當初是你父親逼著你和我訂婚，我害怕。”
    “我該怎麽辦啊！秉修，我沒辦法，我實在太害怕了，我毀容了，我這一輩子毀了。”
    “容貌並不代表什麽。”
    “那你抱抱我好不好？就一下。”
    顧秉修毫不猶豫抱住，他溫柔拍拍許傾音的頭，“好了，別傷心。”
    “哥哥，伊伊也要抱抱。”
    顧秉修抱起團子，“我還有事先走了，伊伊我帶走了。”
    “為什麽不帶走我？”許傾音問。
    “你要打針，聽話，我晚點來看你，今天的會比較多。”
    許傾音望著顧秉修離去的步伐，她痛哭，“嗚嗚嗚。”
    許謝歎氣，“姐，顧哥說了結婚就會結婚。”
    “萬一是周家人的詭計，設計你大喊大鬧，消耗顧哥的耐心，讓你們兩吵架，他們漁翁得利。”
    “對。”
    許傾音反應過來，“我好好養好身子，我有孩子，秉修的心會在我這裏。”
    許傾音抹去眼角的淚水，“我好好養身子。”
    聽到這些話，許謝鬆口氣。
    電視上還播放著寶寶樂園，看的小團子卻不在了。
    許謝隨手關掉了。
    顧氏集團，頂樓辦公室。
    小團子盤著腳腳看著平板上的寶寶樂園，她手旁邊放了水果。
    她專心看著，辦公室隻有她一個人。
    哥哥把她放在這裏，去開會了。
    小團子吃一口葡萄，吐幾個籽。
    “不好吃咩。”
    她推開小盤子，拿草莓吃，小嘴上布滿汁水，她掏兜兜裏的圍兜兜出來擦擦嘴嘴又放進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一轉眼到了十二點。
    小團子趴在沙發上呼呼大睡，撅著屁屁。
    小被子被她壓在沙發上。
    顧秉修推門就看到這副場景，他抱起團子，把小被子蓋她身上。
    顧習提著食盒進來，“哥，我來送飯。”
    “伊伊還沒醒呢？”
    “嗯，再讓她睡會。”
    顧習靠在沙發上，“哥，許謝讓我問，你和許姐姐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我沒功夫騙人。”
    “那就行。”顧習鬆口氣。
    小團子撓撓屁屁，睜眼，“哥哥，褲褲。”
    顧習從包裏拿出紙尿褲，“哥哥給你換。”
    “哥哥。”小團子揮手，“伊伊愛你咩。”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我不是帶你去上課，我隻是來送飯和問問題。”
    小團子啃著手手，“小寶寶不學習咩。”
    她瞥一眼顧秉修，戳戳顧習的手，示意靠山在。
    顧習切一聲，“是哥給你找的老師。”
    “咳咳咳。”顧秉修一陣咳嗽。
    顧習改口，“是我給你找的老師，都是我的錯，累到小寶寶了。”
    “哼，知道就好咩，哥哥大壞蛋，小寶寶才不要學習了，小寶寶要當懶寶寶。”
    “好了，寶寶大人，您可以吃飯了。”
    小團子傲嬌抬頭，“哼，寶寶大人生氣，不喜歡哥哥咩。”
    顧習端起碗，“吃吧，寶寶大人。”
    “啊！小寶寶要喂。”
    “哼，懶寶寶。”
    顧習拿起小勺子，“我知道你懶，特意拿了小勺子。”
    顧習邊喂邊說，“哥，我覺得這次許姐姐毀容特別巧合，會不會是周家人故意的？”
    “不會，偶然而已，周秋初的未婚夫車禍去世，就在昨晚，飆車而死。”
    說完顧秉修特意瞥一眼顧習，“死的麵目全非。”
    “他母親都不一定認識，死的透透的，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
    顧習緊張的咽咽口水，“嘿嘿，我也不是那麽愛飆車，就是一個小小的愛好。”
    “送命的愛好。”顧秉修幽幽補充。
    “我不介意二叔母和二叔再生個弟弟。”
    “嘿嘿，其實也沒必要生了，我都那麽大了，他們不好意思。”
    顧秉修冷著臉，“你好意思飆車，他們難道不好意思再生一個？”
    “我爸身子骨哪行，一把年紀都要退休了，嘿嘿。”
    “退不了，有你在幹到七十歲。”
    顧習喂團子吃一口，眼神示意幫幫忙。
    小團子攤開小手。
    顧習從口袋拿出三顆糖。
    小寶寶收糖辦事，她吧唧一口顧秉修的臉，“哥哥，伊伊愛你咩。”
    “吃飯飯不說話話。”
    “好，哥哥不說話。”
    顧習鬆口氣，還是小寶寶好用，三顆糖打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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