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c市郊區，城南路。
    奔馳車上，顧秉修叼著一根煙，靠在真皮座椅上。
    顧習緊握方向盤，“哥，周一明還沒發消息。”
    顧秉修修長的手搭在車窗旁，用尾指彈掉煙灰。
    “顧習，我很失望，你太差勁了。”
    顧秉修聲音很平緩又很平靜，落在顧習心中是大大的打擊。
    哥對我很失望，他攥緊方向盤。
    “壞蛋哥哥咩，壞蛋哥哥咩。”奶音回蕩在車裏。
    顧習接過電話，“你在哪？”
    “朝城北路走，走到盡頭拐進小路，走到盡頭，我在那裏等你們。”
    顧習啟動車子，開啟導航。
    不過十分鍾，他拐到小路，小道上的樹很多，車勉強能通過，車窗被樹枝劃成一道道痕。
    奔馳車後麵的越野車緊緊跟隨著。
    不過十分鍾就到了地方。
    顧習下車看到小奶包子，“伊伊，伊伊。”
    小團子揮手，“哥哥，哥哥，好玩咩，有魚魚。”
    小團子指著小河，“好多魚魚。”
    周一明抱住團子，把手放在團子的脖子處。
    “人呢，把她給我帶過來，快點把她給我帶過來。”
    顧秉修揮手，身後的保鏢把周笑笑拉出車，扯掉她的眼罩。
    “你們是什麽人，居然敢綁架我， 我媽不會放過你們，等死吧。”
    周一明放下團子，讓周笑笑和伊伊同時走。
    “周一明，居然是你搞的鬼。”
    周笑笑怒喊，她被人推一把。
    “快走。”
    “我不走，我不想死。”
    “顧秉修，我姐姐是你未來妻子，你不能害死她妹妹，我可是她妹妹。”
    顧秉修冷淡掃一眼，揮手。
    保鏢毫不留情甩周笑笑一巴掌，“走。”
    “你敢打我。”
    周笑笑轉頭用頭撞保鏢的胸口，“我媽不會放過你們。”
    周一明重新抱起團子，掐住她的脖子，“快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哥哥，哥哥。”
    小團子揮著小手，“哇哇哇，哇哇哇。”
    她害怕的哭起來，“脖子痛痛，哥哥。”
    顧秉修拉著周笑笑的手臂，拿刀架在她脖子上，眼神狠厲，“你不走，我現在劃掉你的臉。”
    “顧秉修，你不怕我父親嗎？”
    “三，二。”
    “我走，我走。”周笑笑嚇得大喊起來。
    周一明鬆開掐住團子脖子的手，他放下她，“伊伊，往前走。”
    小團子噠噠噠飛快往前衝，周笑笑走的很慢很慢。
    “哥哥。”小團子飛奔到顧秉修懷裏，“痛痛，哇哇哇。”
    周一明衝到周笑笑麵前拿著刀抵住她的脖子，“給我妹妹償命，償命。”
    顧秉修抱起團子，“她死了，你全家也得死，你好好掂量一下，我不介意你做其他事。”
    “但周笑笑的命，你必須留著。”
    “顧秉修，我妹妹死了，她死了，周笑笑必須陪葬。”
    顧秉修轉身抱著團子上車，“我給你十分鍾時間報仇，十分鍾後，我希望她留下一口氣。”
    顧習大喊，“想想你父母，你別做傻事，殺了人就回不了頭了。”
    周一明死死攥住刀，他咬牙，“你不是愛麵子嗎？”
    “我讓你這輩子都不敢出門。”
    他一刀又一刀劃過周笑笑的臉，“哈哈哈。”
    周一明發瘋似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保鏢低頭看手表，周笑笑崩潰大喊，“我的臉，我的臉，你放開我。”
    周一明死死掐住周笑笑的脖子，“你再動，我再劃一刀，我勸你不要動，萬一劃到你的眼睛，你可什麽都看不見了。”
    周笑笑咬牙道，“有本事你殺了我，不然我一定會殺了你。”
    “我等著。”
    周一明連劃十刀，刀刀到肉。
    他把周笑笑推倒在地上，自己坐著大哭起來。
    保鏢拉起周笑笑，上車。
    兩輛車疾馳而去，獨留下周一明一個人。
    不過半小時，警笛聲響起，警察出示證件。
    “你涉嫌拐賣兒童，跟我走一趟。”
    周一明一動不動的坐在地上，眼神無力，他目光呆滯的任由被拖走。
    顧家莊園。
    小團子抱著顧秉修不撒手，“哥哥，寶寶怕怕，哥哥凶凶。”
    顧習小心翼翼問，“哥，周家會不會找麻煩？”
    “不會，他們忙著處理許家人找的麻煩。”
    “什麽意思？”
    顧秉修給團子擦眼淚，“我派人查了嚴露的電話記錄，她和周笑笑有聯係。”
    “傾音去孤兒院當義工的事，是周笑笑通知嚴露，並把嚴露送過去。”
    “那他呢？”顧習不敢說大名。
    “法律自有判斷。”
    小團子指著脖子說，“哥哥，痛痛咩。”
    “別動，擦了藥藥。”
    顧秉修輕輕吹吹團子脖子，“明天就好了。”
    小團子趴在顧秉修肩膀上，“小寶寶好累。”
    “想家家了咩，哥哥不讓寶寶回家，寶寶不開心。”
    “沒事了，伊伊別怕。”顧秉修聲音輕柔安慰。
    “周一楚死了，周一明毀了，那他們家？”
    “這些不是你該想的事，你該想學習管理公司和長長腦子，什麽人都相信，如果妹妹再在你手裏丟，你以後別回家了。”
    “知道了。”顧習耷拉腦袋。
    顧辛小聲在顧習耳邊說，“哥，哥這也是保護周一明，你想想，在外麵他死的快。”
    小團子蹦蹦蹦，“哥哥，小寶寶看寶寶樂園。”
    她拱著顧秉修脖子，“寶寶樂園。”
    顧秉修溫和道，“不可以，該睡覺，七點了，小寶寶不睡覺會有黑眼圈。”
    “哼，小寶寶不困困。”
    顧辛拉拉小團子的手，“你看哥哥，黑眼圈那麽深。”
    順著顧辛手指的方向，小團子看了，“哥哥，你困困。”
    “嗯，哥哥好困。”
    顧秉修抱起團子，“陪哥哥休息會，昨晚哥哥沒睡。”
    說到後麵時，顧秉修聲音很輕，“哥哥害怕，害怕伊伊出事。”
    兒童房。
    小團子睜著眼睛靠著顧秉修胸口，哥哥睡覺覺了咩，寶寶不困。
    她撓撓臉臉，撓撓頭發，反正就是亂動。
    汪汪趴在一邊，這個人類好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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