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譯和顧秉修在病房待了半小時就走了。
    顧習顧辛留下了。
    小團子盤著腳腳在病床上看電視，汪汪趴在她身邊甩著尾巴玩。
    顧習起身，“我去買飯。”
    顧辛跟著起身，“我也去。”
    宋邢見兩人走了，拍拍被子，“晚晚，躺上來。”
    “不要，別擠著你的傷口。”
    “晚晚，不怕，我皮厚。”
    司晚無奈躺上床，小團子看到了，拍拍她的床，“姐姐，過來咩，和寶寶一塊看電視捏。”
    宋邢抱緊司晚，“我老婆，我抱。”
    “哼，伊伊是姐姐的寶貝，哥哥才不是捏。”
    司晚推開宋邢的手，“老公，別鬧，別和孩子爭寵。”
    她坐在團子身邊，“伊伊。”
    “姐姐。”
    小團子抱住她的腰，挑釁衝宋邢吐舌頭，“伊伊的姐姐，哥哥是大壞蛋，不能抱姐姐。”
    “小搗蛋鬼。”宋邢看著團子，回想起驚險的一幕。
    如果伊伊沒救回來，他會恨自己一輩子，伊伊才兩歲多，牙齒都沒長齊的年齡。
    “哥哥，想什麽捏？”
    小團子警惕盯著，“是不是想拿寶寶的甜甜？”
    宋邢回過神來，“沒有。”
    小團子悄咪咪湊到司晚耳邊說，“哥哥是壞蛋。”
    司晚勾勾團子鼻尖，“哥哥很愛很愛伊伊。”
    “真的嗎？”小團子不理解，“哥哥凶凶。”
    “當然是真的，伊伊掉下水水，哥哥是不是一下子就跟過去了？”
    小團子點頭，“哥哥厲害咩，汪汪說，伊伊要給哥哥養老送終。”
    宋邢嘴角一抽，“汪汪，你就不能教點好話嗎？”
    汪汪疑惑，養老送終不是好話嗎？
    緊接著團子又說，“寶寶長大後有寶寶一口肉吃，就有哥哥半口肉吃。”
    司晚逗著團子，“為什麽哥哥不能吃一口？”
    “因為汪汪要吃半口。”
    “噢，原來是這樣。”司晚若有所思點頭。
    小團子癱在床上，“姐姐，寶寶掉水水好怕怕，汪汪在不怕怕。”
    司晚摸摸團子的頭，“沒事了，一切過去了。”
    宋邢盯著團子發呆，腦海中回蕩好幾次當時的畫麵。
    他捂住胸口，絕望，驚恐。
    幸好救到了伊伊。
    小團子在醫院待了兩天出院了，宋邢還得待幾天。
    走之前，小團子揮揮手，“寶寶走了捏，別想寶寶。”
    “拜拜。”宋邢揮手。
    小團子走了幾步，噠噠噠跑回來掏兜兜，把糖果全部拿出來。
    “有伊伊一口糖吃，就有哥哥很多糖吃。”
    小團子說完噠噠噠牽著顧習的手走了。
    宋邢看著病床上的糖果，“這兩天顧習給伊伊的糖果，伊伊全部存起來了。”
    他剝開一顆，葡萄味的糖果很甜。
    司晚也剝開一顆嚐，“伊伊寶貝的不得了，她很喜歡甜的東西。”
    宋邢閉眼靠著病床，“小壞蛋，還挺有良心的，舍不得吃，全給我。”
    司晚拿起杯子倒熱水，“伊伊很懂事。”
    顧家莊園。
    肖姝在門口等待，她看到小團子時，飛奔而去。
    “伊伊寶貝。”
    “舅母。”
    小團子蹦躂蹦躂，“抱抱捏，抱抱捏。”
    肖姝抱緊團子，“伊伊寶貝，回家了。”
    她拿起一旁的艾草棍點燃，從上到下給團子熏一遍，“我們伊伊以後平平安安，快快樂樂。”肖姝邊給團子熏邊說。
    “進去吧，熏完了。”
    小團子噠噠噠走進去，她打個小噴嚏，抹掉小眼淚，“太熏寶寶眼睛了。”
    “叮咚咚，叮咚咚。”顧習手機響了。
    “帶妹妹去監獄見凶手。”
    “好，我馬上就去。”
    “伊伊寶貝，哥哥帶你去見壞蛋。”
    說完顧習抱著團子往外走。
    青埔監獄，會見大廳。
    顧習抱著團子坐在椅子上，看著對麵的人。
    “你為什麽要殺伊伊？”
    夏敬嘉冷哼一聲，“因為她該死。”
    “什麽意思？”顧習不理解。
    “因為她，顧秉修才會娶許傾音，我殺了她和許傾音，那笑笑的姐姐可以嫁給顧秉修。”
    “嗯？”顧習皺眉，“你這邏輯有問題。”
    “隨便你，反正我也要死了。”
    夏敬嘉雙手握在一起，“我最後悔沒殺了顧伊伊。”
    顧習冷了臉，“可是你害了周笑笑，她罪加一等，買凶殺人。”
    “笑笑沒有，都是我自願的，顧習，你敢對笑笑做任何事，我一定會殺了你。”
    夏敬嘉瘋狂大吼，“我會殺了你。”
    顧習捂住團子耳朵，“你沒發現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利一個人嗎?”
    “你什麽意思？”夏敬嘉問。
    “周秋初。”
    “你沒發現周笑笑有段時間突然變了性格嗎？變得暴躁瘋狂，甚至做事不顧後果。”
    “你什麽意思？”
    顧習慢慢道，“催眠，你聽過嗎？”
    “你的意思說，笑笑被催眠了，才會變成這樣。”
    顧習微微點頭，“是的，我哥查遍了周秋初所有的通訊記錄，以及近些年做的事。”
    “你猜猜她在國外做了什麽？”
    夏敬嘉攥住拳頭，“你說。”
    “她在國外喜歡虐殺人。”
    “她回國後，利用周笑笑對她的信任，讓催眠師給她催眠，讓周笑笑以為是她殺的，從而減輕罪惡感。”
    “周笑笑被這些記憶折磨著，性格暴躁，誤以為自己有第二人格，崩潰了，就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周笑笑死了，她知道這一切後撞牆死。”
    “周笑笑做的大部分事，都有周秋初引導。”
    “而你，隻是周秋初的一條狗，一條本來可以等周笑笑出來的狗，周笑笑判的買凶殺人，如果她安分守己，過些年能出來。”
    “加上她精神有問題，更會早早放出來。”
    “你如果不做這一切，你會和周笑笑一起生活，你可以好好養著她，讓她不發瘋，不受周秋初的控製。”
    “而你，偏偏信了周秋初的蠱惑，信了她的引導，你害死了許姐姐，你害死了我哥哥的妻子，你更害死了周笑笑。”
    “啊！”夏敬嘉瘋狂大吼，“笑笑，笑笑。”
    顧習抱起團子，“如果我是你，我會後悔一輩子。”
    說完顧習抱著團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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