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團醒來時，已經八點半。
    她環顧一圈，床上沒人，也沒汪汪。
    “哇哇哇，哇哇哇。”
    沈肆年跑出洗手間，“爸爸在呢，哥哥們和汪汪給伊伊準備吃吃去了。”
    小團子合上嘴，爬起來，“抱抱。”
    “寶寶討厭一個人捏。”
    “對不起，爸爸剛剛去刷牙了，沒顧及到寶寶，希望寶寶原諒爸爸。”
    “好捏。”小團子大方原諒。
    沈肆年給團子換上一身淡藍色的上衣，黑色小褲子。
    “走，刷牙牙，洗臉臉。”
    樓下，顧習和顧辛在廚房忙碌著。
    兩人嚐一口蜂蜜青菜。
    “哥，會不會太甜了？”
    顧習嚐一口，“如果不甜伊伊不吃。”
    “再煮點白蘿卜，還有玉米。”
    “好，我來切。”
    汪汪坐在廚房，看著自己碗裏的青菜。
    人類把難吃的菜，全放我碗裏是什麽意思？
    它推推盆，人類的廚藝好差。
    顧習繼續蓋上鍋悶菜，他低頭。
    “汪汪，你怎麽不吃菜啊？”
    他蹲下拉拉狼爪子，“吃菜。”
    汪汪豎起尾巴，狼不愛吃菜。
    小奶團下樓，坐在餐桌旁的兒童座椅上，哥哥端了一大碗菜菜放在她麵前。
    她不可思議的看著哥哥，拿起小筷子從裏麵攪拌一下，沒有一絲肉丁。
    小奶團沉默一會，“哥哥，肉肉是不是哥哥吃掉了？”
    “吃吧，很好吃。”
    顧習拿起小筷子，“來，張嘴嚐嚐。”
    小團子義正言辭的推開迎小臉而來的菜，“哥哥，寶寶喝奶。”
    顧習強硬喂團子嘴裏，小團子嚼嚼嚼，有點苦苦，但有點甜甜。
    綜合團子口味，不難吃，可吃。
    她優雅的舉起手，顧習把小筷子遞過去。
    小團子哼一聲，夾起一個吃，吸溜一口。
    顧辛點點頭，“果然還是得放點蜂蜜煮很久，這樣掩蓋住菜的苦味。”
    一口接著一口，小奶團吧唧吧唧吃完了一大碗。
    顧習把遞過去，“伊伊的獎勵。”
    小奶團擺手，“肚肚飽，等會吃捏。”
    沈肆年吃完麵起身，“我還有事處理，我先走了。”
    小奶團揮手，“爸爸拜拜，記得回來看寶寶。”
    “不回來，寶寶打你屁屁。”
    “好。”沈肆年揮手。
    小奶團用圍兜兜擦嘴嘴，她靠著兒童座椅上有些不開心，“爸爸為什麽不和哥哥一樣捏？”
    顧習抱起團子，“因為爸爸年紀比哥哥大，有很多事要忙。”
    “哥哥在上大學，沒什麽事做，有很多很多時間陪著伊伊。”
    小奶團埋進哥哥懷裏，“可是寶寶要陪陪。”
    “汪汪陪著伊伊。”
    小奶團不理解，“汪汪就是伊伊的捏，但伊伊還要大人陪捏。”
    “笨蛋哥哥，小寶寶當然要很多人陪。”
    顧辛拿起書，“哥，走吧，我們送伊伊去宋哥那邊，我們還有課呢。”
    “好。”
    小奶團氣呼呼，“討厭你們，不抱著寶寶去上課。”
    “那你要跟哪個哥哥？”
    小奶團不說話，她轉轉小手。
    顧辛抱起團子，“跟我吧，我下午隻有兩節課。”
    小團子眯著眼睛偷瞄顧習。
    “哼，小壞蛋不自己選擇，怕哥哥生氣。”
    小團子捂住臉了，“寶寶當然不要選擇咩。”
    照例，顧辛抱團子上課，汪汪留在車裏看車吃肉片喝水。
    意外的是，上課鈴聲響起，來的不是老師，而是警察。
    “同學們好，你們其中有人涉嫌電信詐騙，希望那位同學站出來。”
    顧辛抱緊團子，“不應該知道人，直接抓嗎？”
    小奶團探出頭來瞅一眼，“警察叔叔咩。”
    顧辛用小被子蓋住團子頭，“不許亂看。”
    瞬間教室裏的人聲沸騰起來。
    顧辛思考，“難道是劇本殺？還是老師給的驚喜？”
    小奶團嘬著奶，“哥哥，寶寶睡覺覺咩。”
    “睡吧。”
    顧辛拍拍團子背，“我們家的小粘人包。”
    警察拍桌，教室裏的人聲停了。
    “請那位同學站出來，不要等我們下來抓。”
    下一秒，有一個男生站出來，“我。”
    下一秒，守在門口的英語老師衝進來，“真有？”
    警察對視一眼，“這位同學你詐騙什麽了？”
    “警察叔叔，我外借銀行卡算嗎？”
    瞬間，教室裏沉默了，沒人說話。
    警察轉頭看一眼英語老師，“同學，請跟我們走一趟。”
    等人走後，英語老師進來。
    “剛剛那兩個是我朋友，本來請他們來給你們宣傳反詐，沒想到。”
    瞬間教室裏沸騰起來。
    顧辛哇偶一聲，小奶包探出頭來，“哥哥，幹嘛捏？”
    “沒事捏，你睡覺覺吧。”
    英語老師敲黑板，“這堂課自習，我得跟著去處理這件事。”
    顧辛見老師走了，他掀開被子，“小搗蛋鬼，這節課自習，哥哥教你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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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小團子閉眼睡著了，一動不動。
    顧辛歎氣，“小鬼頭。”
    “嗡嗡。”
    他手機震動幾下，“顧辛，你在哪裏上課？我來找你和伊伊玩。”
    “博文樓401，老師讓我們自習，你可以偷摸進來。”
    十分鍾後，許謝從後門溜進來。
    “你聽說了嗎？”
    顧辛眼神放光，“什麽八卦？”
    許謝小聲說，“我聽說你哥有未婚妻了。”
    “住我們家，父母雙雙出車禍，她爺爺托孤，上有豺。”
    顧辛停頓下，低聲說，“狼，下有虎豹，嘖嘖，難啊！”
    “噢，我以為。”許謝沒繼續說下去。
    “你以為我哥會替你姐姐守寡嗎？”
    “嗯。”
    顧辛小聲說，“我哥是長子，他的婚姻從來不是自己做主，不是嗎？”
    “許謝，你比我清楚，你作為你父母的獨子，你的婚姻不是自己做主。”
    “而你在朋友圈曬的女朋友，你們終究修不成正果。”
    “除非。”
    許謝歎口氣，“除非我不要家業。”
    “你清楚就好，你得到一件東西，你就要失去一件東西。”
    許謝垂眸看團子，“真羨慕伊伊。”
    顧辛蹭蹭小團子臉，“她以後也是，哥打算培養她了，她也會受很多苦，很多學習的苦。”
    “等伊伊大了點，哥對伊伊的要求會越來越高，越來越高。”
    許謝歎氣，“都慘。”
    “不，你慘，我不慘。”
    “有伊伊接班，我隻要安分工作，不用特別努力。”
    “哥的兒子肯定很厲害，到時候他和伊伊一塊努力奮鬥，帶家族走上巔峰。”
    “而我顧辛，狐假虎威蹬鼻子上臉。”
    許謝：“.....”
    “好了，你閉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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