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剛下電梯，走出公司。
    顧習和顧辛叉腰幽怨的盯著奶包子，“顧伊伊。”
    小團子激動撲過去，奶聲奶氣喊，“哥哥，哥哥。”
    喊個不停，使勁用臉臉蹭蹭顧習的臉。
    顧習彈一下奶團子臉，“喲，還記得哥哥，不知道的以為你忘記哥哥呢。”
    小奶團開心道，“沒捏，寶寶愛你捏。”
    “一塊去吃晚飯。”沈肆年提議。
    顧習擺手，“不用，家裏做好了飯菜，等著伊伊回去吃。”
    “走，跟著哥哥回家。”
    小團子看一眼沈肆年，有些猶豫，她張大嘴巴動動，沒說話。
    沈肆年抱回團子，“一塊去外麵吃，我餓了，回家要一個多小時。”
    小奶包戳戳顧習臉蛋，“哥哥吃飯飯捏，寶寶餓餓捏。”
    “那好吧。”顧習退一步。
    幾人去了附近的餐廳。
    顧習抱起團子，“你不想哥哥嗎？”
    小團子揪著手手，“寶寶，寶寶。”
    她瞄一眼顧習的臉色，“寶寶隻是。”
    “好了，我知道你不想了。”顧習抹一把辛酸淚。
    “唉，小孩子大了不中留，不愛回家家了。”
    “不是。”沈北琛解釋。
    “我按照比例一比一還原了伊伊在你們家的兒童房。”
    “喔哦。”
    顧習驚訝，“你太有心機了。”
    顧辛拿起玻璃杯喝一口，悠揚的鋼琴聲緩緩響起。
    “伊伊就相當於在家，才不會想家。”
    顧辛翻著菜單點菜，“一道水煮白菜，一道辣椒炒牛肉，還要番茄燉牛腩。”
    他遞過菜單，“伊伊，你看看。”
    小團子翻開這邊瞅瞅，那邊瞅瞅。
    小文盲看了半天，指著小蛋糕說，“這個咩。”
    顧辛接過去看，“一份慕斯藍莓玫瑰。”
    “小姑父，你要吃什麽？”
    沈北琛翻開菜單，“我來點。”
    “一份酸菜魚，一份杏仁豆腐，一份香菇雞湯，一份獅子頭。”
    “好了。”沈北琛合上菜單。
    “好，您稍等。”服務員飛快點著平板。
    小團子玩著手手，她這邊瞅一下，那邊瞅一眼，圓溜溜的眼睛好忙。
    “顧伊伊，想說什麽直接說。”
    小奶團蹬掉鞋子踩在哥哥的腿上，“寶寶想說，寶寶肚肚不餓。”
    她說完就心虛的低下頭，顧習拍一下奶包子的屁屁。
    “哥哥知道，哥哥抱你的時候就知道。”
    “嗯？”小奶團露出不解。
    顧習摸摸團子腦袋，“哥哥也知道伊伊既不舍得爸爸，又不舍得哥哥。”
    顧習捏捏小奶包的臉蛋，“小寶寶才不需要做選擇，這是大人的事。”
    小團子鬆口氣，開始說今天的事。
    “爸爸壞壞，吃寶寶漢堡包。”
    “嗯？顧伊伊，你吃漢堡了？”
    小團子心虛的低頭，“一丟丟捏。”
    “不可以吃。”
    顧習握住奶團手，“吃這個拉肚肚，不可以吃。”
    “爸爸沒拉肚肚，欺負寶寶沒讀書。”
    小團子奶聲說，“哥哥也是大壞蛋。”
    “哼。”
    她雙手叉腰，衝顧習豎中指。
    顧習按下她的小手指，“你啊！漢堡包太油了，怕你吃不習慣。”
    “哥哥一直給你吃的清淡，你長大後就能吃了。”
    小團子捧著玻璃杯嘬一口水，“哥哥，哼，小寶寶也是有知識的。”
    “長大要好久捏。”
    顧習捏一把奶包子臉，“可是哥哥小時候也這樣捏。”
    “那哥哥不想吃嗎？”
    “想，但長大後吃膩了呀！”
    “噢。”小團子轉頭看窗外，“寶寶長大後吃，吃膩。”
    顧習和奶包子有說有笑。
    顧辛問，“小姑父，你今晚和伊伊回去睡嗎？”
    沈北琛瞥一眼沈肆年，推一把他。
    沈肆年扶額，“今天伊伊跟我回去睡，明天伊伊跟你們回去睡，一人一天。”
    顧習抓住奶包子的手，“伊伊，一人一天可以嗎？”
    小團子疑惑，“伊伊一直在家家睡捏。”
    “也對哦，兒童房一模一樣，大人都會產生錯覺，何況伊伊呢。”
    “那行吧。”
    顧習退一步，“那我勉強同意。”
    顧辛托著下巴，“小姑父，你算錯了，應該今晚和我們回家。”
    “多住一天培養感情，伊伊姓顧，我又不會給她改姓氏，況且多個哥哥寵她不好嗎？”
    “你難道想要她清楚大人之間的矛盾？”
    “想要伊伊淚汪汪的說，哥哥，伊伊不去了捏。”
    “還是想要伊伊說，哥哥，伊伊隻喜歡哥哥捏。”
    顧辛心咯噔一下，“當然不可以，大人的事，憑什麽小孩子要摻和，她懂什麽。”
    沈肆年挑眉，“所以，還有什麽問題嗎？”
    “哼。”顧辛喝一口水，“沒有任何問題。”他咬牙切齒說。
    “您好。”
    服務員微笑端上菜，“有些菜現做需要時間比較長，所以您需要多等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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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妨，先吃著。”
    小團子看著端上來的小蛋糕，她躍躍欲試，“哥哥，寶寶吃。”
    顧習把蛋糕放在團子麵前，遞過小勺子，“吃吧。”
    小團子拿起小勺子，“哥哥吃。”
    她喂一小口，又喂顧辛一小勺，每個大人都一小勺。
    輪到團子吃的時候，顧習把小勺子換了，“哥哥們用過的勺子寶寶不能用。”
    “寶寶用的勺子，哥哥們能用。”
    “知道為什麽嗎？”
    小團子拿過新勺子，“汪汪說，小寶寶抵抗力弱，大人強壯捏。”
    “哇塞。”顧習超級棒，顧習啪啪啪鼓掌，“好厲害的寶寶。”
    小奶團揮揮小手，“哎呀，一般般捏，寶寶也就一般般厲害捏。”
    “哈哈哈，不知道學誰的，搗蛋鬼。”
    小奶團挖一勺自己吃一口，就不吃了。
    她趴在顧習肩膀上，“寶寶肚肚飽飽捏。”
    沈肆年吃一口白菜，“吃不少小餅幹吧。”
    小團子轉頭看一眼，鼓掌，“爸爸厲害捏，猜到了捏。”
    沈肆年放下筷子，“你啊！小搗蛋鬼。”
    顧辛喝一口橙汁，“小姑父，你以後不回去住嗎？”
    “不是。”
    沈肆年認真道，“隻是最近比較忙，沒功夫回去。”
    “噢，也是，哥也一樣忙，經常在公司附近住，時不時回來看一眼伊伊，還是隻待一會兒。”
    顧習拍拍奶包子背，“小姑父，那你真的甘心伊伊跟著我們姓嗎？”
    沈肆年看得開，“姓氏而已，難道伊伊姓顧就不是我的寶貝嗎？”
    “那肯定是啊！你可是她爸爸。”
    “姓名這個東西，稱呼而已，孩子是我的就行。”
    飯桌上，氣氛慢慢融洽起來，菜也上來了。
    伴隨著奶包子的呼嚕聲，眾人吃完飯，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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