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大雨。
    小奶包從爸爸懷裏爬出來，她頂著亂七八糟的小頭發，呆呆的坐在床上，她撓撓頭。
    她迷茫的環顧一圈，有些懵，“爸爸，寶寶要出出玩。”
    沈肆年睜眼，頗為無奈，“小寶寶還沒睡醒就要出出玩。”
    小團子撅著嘴嘴，她看向飄窗，外麵下著大雨。
    她翻山越嶺，直接一腳把顧習踩醒，踩著顧辛的手爬到飄窗。
    一會的功夫，團子牌叫醒機，成功的喚醒兩個哥哥。
    顧習坐起來，他的手放在被子上，仰望星空頂，有些發愣。
    他看了三分鍾，卷起袖子，“顧伊伊，今天哥哥不收拾你，我就不姓顧。”
    小奶團扒著窗戶看的歡喜，“哥哥，寶寶要出出玩。”
    顧辛拉著顧習，“哥，你就別鬧伊伊了，等會她嗷嗷叫，我們得哄，睡吧，還早，才七點。”
    顧辛倒頭又睡。
    小奶團爬過來，踩著他的胸口，叉腰，“寶寶大人醒了。”
    顧辛抓住奶包子的腳，拉著她扯進被窩。
    小奶團瞬間老實了，“哥哥，寶寶愛你。”
    “喲，這會愛哥哥了，剛剛不是寶寶大人嗎？”
    小奶團往被子裏拱，試圖逃離哥哥的魔爪。
    顧辛寵溺的拉住奶包子的小手臂，“跑，哥哥就揍你。”
    “哥哥，寶寶愛你捏。”
    小奶團比心。
    “哼，搗蛋鬼。”
    顧辛伸個懶腰抱住奶包子的腰，“睡覺覺，不許搗蛋。”
    小奶團滾著身子，“不要捏，不要捏，寶寶才不要捏。”
    顧辛鬆開手，奶包子趁著這個功夫，拚命往一旁拱，拱啊拱，拱啊拱。
    顧辛伸手一撈，“哎呀，小寶寶又進哥哥懷裏了。”
    小奶團瞪圓眼睛，生無可戀，“寶寶回來了捏。”
    “哈哈哈。”
    顧習拍著床，“跑啊！繼續跑。”
    小奶團默默從被被裏緩緩拿出小胖手，飛快豎起中指，還往前伸，正對著顧習。
    顧習伸手拉住奶包子手。
    這一刻，奶包的笑凝固了，她慢慢轉頭看哥哥，“寶寶，愛你咩。”
    顧習鬆手，小奶團飛快鑽進被子裏，拱啊拱，拱啊拱。
    顧習往裏伸手，直接一拎，奶團子露出小牙齒笑，“寶寶愛哥哥。”
    “哼。”顧習逗著團子，“嘴上愛哥哥，心裏罵哥哥。”
    他抓住奶包子的雙手，使勁拱她脖子，“懲罰壞寶寶，親親攻擊。”
    小團子癟癟嘴，“寶寶肚肚叫了。”
    顧習立刻爬起來，“等哥哥，泡奶奶。”
    “嗯嗯。”
    小團子癱著，“哥哥捏，寶寶要按摩。”
    “好，寶寶大人。”
    顧辛抱起團子，把她放在被子上，給她按摩。
    “哥哥棒棒噠，寶寶喜歡捏。”
    小團子舒服的哼唧一聲。
    顧習抱起奶團，“喝奶奶。”他像抱嬰兒一樣抱奶包子。
    顧辛也起身給團子揉腳腳。
    沈肆年看到這一幕，很欣慰。
    但溫馨隻在一刻，在奶包子喝完奶之前。
    喝完之後，她揮著小手，“出出玩，衝捏。”
    顧習放下奶包子，啪一下。
    小奶團丟掉奶瓶，揉揉屁屁，“壞蛋哥哥。”
    顧習起身給奶包子換衣服，“搗蛋鬼，哼。”
    顧辛和顧習，一人穿褲子，一人提褲子，熟練的一起給奶團子穿。
    兩三分鍾功夫，一隻白團子出現了，小團子穿著奶白色的外套，白色的小褲子，圓鼓鼓的奶包子。
    “走，刷牙，洗臉臉。”
    顧習掰開奶包的嘴觀察一遍，“沒蟲牙。”
    顧辛也看一遍，“換個牙膏吧，這個味道伊伊不太喜歡，她刷一會牙就要吐。”
    顧習起身，“換原來的口味，草莓味的。”
    顧習抱著奶包子，“走，搗蛋鬼。”
    顧辛出了房門，去拿牙膏。
    沈肆年懶懶躺在床上，有個女兒感覺不錯。
    他看向窗外，顧凝微，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呢？
    沈肆年好奇，好奇這個和他結婚生子的女人，是何種模樣性格。
    他看了一圈房間，都沒發現顧凝微的照片。
    在顧家客廳，也沒見過相冊。
    幾分鍾後，他換上西服，進了洗手間。
    伊伊正在自己拍香香，一下又一下。
    “爸爸，寶寶香香噠。”
    顧習抱起團子，“走，我們出去吃麵麵。”
    顧辛伸個懶腰，“哥，等會我替你。”
    “好。”顧習點頭。
    沈肆年靠著門問，“你小姑姑是什麽樣的人？”
    “她漂亮，溫柔，倔強。”
    “當年說什麽也要嫁給你，哼。”顧辛說到這裏不樂意了。
    “小姑父，你給小姑姑灌了什麽迷魂湯，偏偏就喜歡你。”
    “你除了聰明點，其他都沒我好。”顧辛拍著胸口。
    沈肆年呼出一口氣，“我也不知道，我不記得了，也許就看重我這一點呢。”
    顧辛掛起毛巾，轉身出去。
    沈肆年看鏡中自己，還是有些不習慣，他明明才十九歲。
    偏偏一覺醒來三十多歲了，他老了。
    沈肆年看鏡子發呆，小奶包走進來，“爸爸，吃麵麵捏。”
    說著奶包子就走了，房門傳來一聲怒吼。
    “顧伊伊，你吃個飯還要到處逛。”
    “我揍你。”
    “哥哥，打不到捏。”
    小團子在走廊噠噠噠的跑，“哥哥是大笨蛋。”
    顧習單手端著碗，幾下就追上奶包子，拎起她。
    小團子揪著手手，一副委屈樣，“哥哥捏，寶寶愛你。”
    “哼。”顧習把團子放沙發上，顧辛抓住小奶包的手，“吃完再走。”
    小奶團氣呼呼癟癟嘴，麵到嘴邊大口吃。
    她吸溜好一陣，累了。
    “寶寶要吃饅饅。”
    “好，哥哥去拿。”顧習轉身。
    顧辛盯著奶包子，“不許搗蛋，不然哥哥揍你。”
    “哼。”小團子氣呼呼的別過頭。
    “壞蛋哥哥。”
    一早上那叫一個亂七八糟，大喊大鬧。
    小寶寶在的地方，熱鬧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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