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樓，三個豆丁分散跑開。
    “別跑了。”
    顧習顧辛氣的不行，急得直跺腳，不知道追哪個？
    他們深呼吸，“不生氣，不生氣。”
    顧習拔腿衝向奶團，拎起她，飛快衝向封安，拎起她。
    顧辛拎起封霄。
    三個豆丁心虛的揪著手手。
    小奶團最心虛，“哥哥，寶寶愛你捏。”
    顧習走進咖啡店，放下兩個豆丁，他坐在小沙發上，看似在思考，其實是在休息，緩緩神。
    顧辛從口袋拿出小雞毛撣子，他慢慢拉長棍子。
    小奶團瞬間縮脖子，捂住眼睛，“寶寶看不到就不怕捏。”
    顧辛氣得揮著雞毛撣子，“你們三個，一出門就亂竄，哥哥隻有兩個，抓你們仨，累的半死。”
    “你以為哥哥不揍你們嗎？”
    小奶團手指慢慢打開，露出一條縫，偷瞄哥哥。
    “顧伊伊！”
    嚇得奶團一激靈，她縮在角落裏弱弱舉起小胖手。
    “寶寶在捏。”
    顧辛氣得直戳奶團的臉蛋，“亂跑，亂跑！不知道危險嗎？”
    “啊！看著我！”
    小奶團捂住眼睛，“寶寶看不到。”
    “你是越來越淘氣了，以前還沒這麽淘氣，你是不是想上天和小鳥肩並肩？”
    “啊！說話!”
    小奶團揪著手手，“寶寶在思考。”
    拿著菜單的服務員不敢靠近訓孩子的場麵，她站在一旁，不敢說話。
    “顧伊伊，回去哥哥就打你屁屁。”
    小奶團抓住封安的手臂，“姐姐，寶寶回你家睡覺覺。”
    封安點頭，“好，和姐姐睡。”
    顧習提溜團子出來，讓奶團一個人站著。
    她害怕極了，“哥哥，寶寶愛你。”
    顧習拿起奶團手打一下，“跑啊！跑，現在跑。”
    小奶團癟癟嘴，準備嚎。
    “不許哭，哭什麽哭。”顧習氣的不行，“你不知道有馬路嗎？”
    “啊！哥哥沒教過你嗎？”
    “我們家就你一個小孩，出事了哥哥們怎麽辦？說話！”
    小奶團吸吸鼻子，就要哭出來。
    “不準哭，還有臉哭，癟回去。”顧習嚴肅極了。
    小奶團紅著眼睛說，“寶寶不敢了。”
    “不敢，每次都不敢。”顧習深呼吸，“你哪次聽哥哥的話。”
    “說話！”
    小奶團抽抽嗒嗒說，“不敢了捏。”
    “喲喲喲。”
    顧習抱起奶團，“對不起，哥哥有點凶。”
    “哇哇哇，哇哇哇，哥哥好凶咩，不愛寶寶了。”
    顧習蹭蹭奶團臉，“對不起。”
    一旁喝咖啡的路人感慨，“這訓孩子啊！訓一半失敗還會再犯。”
    小奶團抱住顧習脖子，“寶寶知道錯了捏，哥哥別氣氣，寶寶以後不敢捏。”
    “哥哥給你點蛋蛋吃。”
    “好捏。”
    站在一旁的服務員這才放下菜單，害怕的介紹，“我們這邊招牌是藍莓慕斯。”
    “不用，來三份動物奶油水果兩寸小蛋糕。”
    “好，您還要飲品嗎？”
    “三杯鮮榨橙汁，兩杯美式咖啡。”
    “好的，您稍等。”
    小奶團這會擦幹淨眼淚，她吧唧一口顧習的臉，嘿嘿一笑，“寶寶愛哥哥捏。”
    “搗蛋鬼。”顧習給奶團揉揉小胖手，“哭的哥哥心疼。”
    一旁的封安舉起小手，“伊伊哥哥，媽媽每次罵我們，都會讓我們罰站，思考錯哪了。”
    “哼，媽媽不愛我們，回去我就和媽媽生氣。”
    封霄點頭，“對，媽媽不愛我們。”
    顧習顧辛對視一眼歎口氣，“我們這叫沒辦法，伊伊太小了，凶太多怕有心理陰影。”
    小奶團哼唧一聲，“寶寶要喝奶。”
    “好，哥哥現在泡。”
    十分鍾後，服務員端著甜點上來。
    三個小豆丁可算停下叭叭叭的嘴巴，安靜的吃蛋糕。
    顧習品著苦澀的咖啡，心裏更加苦澀。
    顧辛深吸一口氣，幸虧明天上學，有盼頭了，他摸一把自己的頭發，我都要禿了。
    小奶團挖一勺蛋糕，“哥哥吃捏。”
    顧習推開勺子，“謝謝，哥哥不愛吃。”
    “好捏。”
    小奶團自己吃，她戳戳哥哥的咖啡杯，“哥哥，這是什麽捏？”
    她無辜的眨巴眼睛，心眼子外泄。
    “這是伊伊喝了就能打十下屁屁的東西。”
    小奶團立刻收回小手指，“嘿嘿，寶寶愛你。”
    “哥哥也愛你捏。”
    顧習垮著臉說，他憂傷的仰望天花板。
    店員笑眯眯端著一個小兔子甜點，“這是我們送給小朋友的。”
    顧習幽幽盯著她，“你想讓我今天死在這裏嗎？”
    店員深吸一口氣，“老板讓我們每桌送一個。”
    “退回去，加兩個，記賬上。”
    “好，您稍等。”
    顧習抿一口咖啡，深吸一口氣。
    “唉，提前步入中年了。”
    顧辛看一旁三個豆丁，深吸一口氣，“有點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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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對視一眼，“唉。”
    小奶團吃完蛋糕，她眨巴眼睛，戳戳封霄。
    “妹妹給你。”
    封霄擦擦嘴角，咽咽口水。
    “顧伊伊，放下。”顧習冷聲警告。
    小奶團縮手手，“知道捏，哥哥的，寶寶不能吃，寶寶吃完了。”
    “喝橙汁。”
    “好捏。”小奶團嘬一口橙汁，眼睛盯著蛋糕。
    小奶團越想越委屈，“哥哥，寶寶還要，寶寶還要。”
    顧習抱起她，“不可以吃了。”
    “為什麽捏？哥哥不愛寶寶，寶寶還要吃。”
    “哥哥，我的給妹妹。”封霄推過去蛋糕。
    顧習自我反思，“可能伊伊沒吃夠。”
    他招手，“服務員，再來三份這種小蛋糕。”
    “好的，您稍等。”
    小奶團瞬間不委屈了，她捧著大杯子喝橙汁。
    顧習又開始自我反思，他看向顧辛，“我們應該讀一些教育的書。”
    顧辛若有所思點頭，“伊伊是聽得懂話的寶寶。”
    “可能是我們的教育方法有問題。”
    兩個哥哥的理念是，自省，小孩子不懂事，他們絕對不能不懂事，大人必須以身作則。
    顧習顧辛齊刷刷看向奶團，“伊伊，對不起。”
    小奶團一臉懵，“哥哥，你拿寶寶錢錢捏。”
    “沒有，哥哥覺得對寶寶的教育方法有問題。”
    “沒關係，寶寶大人大方。”
    服務員看了好幾眼顧習，難得見大人和小孩說對不起，說的那麽直白，明顯，不是背著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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