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
    小奶團翹著腳腳在沙發上喝奶奶，她歪頭。
    安安霄霄背著小書包走到奶團麵前，“妹妹，我們玩遊戲。”
    “什麽遊戲捏？”
    “我當老師，你和霄霄當學生。”
    小奶團擺擺手，“不咩，寶寶要喝奶奶。”
    司晚舉手，“安安老師，我想當你的學生。”
    “好。”安安把小書包遞過去。
    司晚拿起小書包，“姐姐跟著安安老師走。”
    封安看一眼奶團不開心，“妹妹，你為什麽不和我玩呢？”
    小奶團不理解，“因為寶寶要喝奶奶。”
    “我們是朋友，你不可以拒絕我。”
    顧習剛準備說話，顧辛捂住他的嘴。
    小奶團奶聲奶氣說，“寶寶沒空，寶寶和姐姐玩是有空玩捏，有事不一塊玩。”
    “汪汪說過，和朋友玩，不能隻顧著朋友，也要做自己。”
    封安撓頭，“好像也對，我有時候想畫畫，朋友找我玩，我就不畫畫了。”
    小奶團坐起來抱住奶瓶，“姐姐，不可以這樣喲，我們要做自己。”
    封安點頭，“妹妹，我知道了，你是一個聰明的寶寶。”
    小奶團捂住臉臉，“寶寶大人當然是聰明寶寶辣。”
    顧習顧辛對視一眼，“汪汪太厲害。”
    封安舉手，“跟著安安老師走，安安老師上課了。”
    顧習把小黑板架起來，又搬了三張椅子，一張大桌子。
    顧辛看向門口，“妤姐姐還沒來，再晚就等不了了。”
    小奶團繼續喝著奶，翹著腳腳，舒舒服服的思考團生。
    小寶寶總有那麽幾天愛思考。
    這次思考的是，如何偷偷吃冰淇淋。
    小小的腦袋，大大的心眼子。
    許謝坐在奶團身邊，戳戳她的腳丫子，“伊伊，你可以答應哥哥一件事嗎？”
    “什麽捏？說說捏。”
    “我想抱汪汪睡覺。”
    小奶團伸腳腳，戳戳狼的背，“汪汪。”
    汪汪豎起尾巴，看一眼許謝並翻個白眼。
    一連串的動作給許謝氣笑了。
    “汪汪，你作為一隻狗，有必要那麽區別對待嗎？”
    汪汪又看一眼許謝，轉過頭去。
    許謝：“.....”
    小奶團伸手手，“汪汪，寶寶要親親。”
    汪汪湊過頭去，小奶團吧唧吧唧很多口。
    她奶聲奶氣說，“爸爸，寶寶愛你捏。”
    汪汪心情不錯，用爪子拍拍奶團的腳。
    許謝沉默一會說，“伊伊叫汪汪爸爸，那顧習顧辛，你們降輩分了。”
    顧習擺手，“哪有降輩分。”
    “許謝，要不要？”
    許謝神秘一笑，“嘿嘿，你哥不在家。”
    顧習點頭，指著酒窖方向，“那。”
    顧習許謝一起站起來，“走。”
    顧辛溫馨提醒，“別拿貴的，喝點普通的意思意思就行。”
    “知道了。”顧習擺手。
    顧辛坐在奶團身邊，小奶團把腳腳搭他腿上。
    “怎麽了？”顧辛問。
    “哥哥，寶寶有點奇怪。”
    小奶團爬過去湊到顧辛耳邊小聲說，“寶寶喜歡哥哥繞著寶寶轉，不是繞著安安霄霄還有寶寶轉。”
    小奶團的聲音很小，夾雜著一絲傷心。
    “寶寶這樣是不是很自私？”
    顧辛思考良久，斟酌用詞。
    “不是自私，這很正常。”
    “是人都會有私心，寶寶心裏明白就行。”
    “哥哥告訴寶寶一個秘密，寶寶要不要聽？”
    小奶團動動耳朵，“要聽捏。”
    “哥哥對安安霄霄那麽好，是因為他們是寶寶的朋友，哥哥最愛寶寶了。”
    “寶寶是哥哥最最最喜歡的寶寶，沒有之一。”
    “哥哥想每天都看到寶寶，哥哥看不到寶寶，會難過。”
    小奶團咯咯咯笑，她抱住小枕頭，捂住臉臉，“哥哥捏，寶寶不好意思捏。”
    顧辛繼續說，“寶寶很重要。”
    他拿住奶團的小胖手，按在他心髒的位置。
    “在哥哥眼裏，寶寶是哥哥的女兒，一輩子的女兒，一輩子的珍寶。”
    “我們的家寶寶小小一點，被哥哥養大，哥哥很開心。”
    小奶團歪頭，“寶寶是妹妹。”
    “長大後寶寶就能理解哥哥說的話。”
    “寶寶隻要記住，寶寶是很重要的寶寶，比哥哥喜歡的任何東西都重要。”
    小奶團歪頭，“嗯捏，寶寶知道了。”
    小小的小奶團不懂哥哥話語的意思，但她感受到哥哥的喜歡。
    小寶寶當然要被愛捏。
    顧辛吧唧一口奶團的臉，輕聲感慨，“我們的搗蛋鬼啊！”
    小奶團戳戳自己的小肚肚，“哥哥，寶寶有一件小事說捏。”
    “嗯？”顧辛盯著奶團的臉，“壞事？”
    “沒捏，沒捏。”
    顧辛心咯噔一下，心虛，還擺小手手。
    肯定是大事。
    “伊伊說，哥哥不生氣，也不揍你捏。”
    小奶團嘿嘿一笑，她小聲說，“寶寶把糖果藏在奶粉裏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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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辛溫柔一笑，“藏在哪個奶粉裏？”
    小奶團指指櫃子上的奶罐子，“寶寶放進那裏麵，奶奶就甜甜噠。”
    顧辛繼續皮笑肉不笑，“噢，是嗎？我們家寶寶好聰明。”
    顧辛微笑地站起來，把奶粉倒出來，最底下的糖果上繞著幾個螞蟻。
    顧辛深吸一口氣，果斷倒了。
    “我不生氣，我一點都不生氣。”
    顧習拿著紅酒，“怎麽了？奶粉倒了幹嘛。”
    “有螞蟻，小搗蛋鬼把她的糖果全開了，藏奶粉罐子裏。”
    “你去揍她。”
    “你為什麽不去？”顧習疑惑。
    “我剛剛答應不揍她，但不揍她，我心裏不舒服。”
    顧習點頭，“我來揍，大人要有信用，你不能揍，我揍。”
    小奶團乖乖坐在沙發上，還不知道等會要發生什麽？
    “顧伊伊！”顧習怒吼。
    小奶團眨巴眼睛，“怎麽捏？”
    顧習拿著雞毛撣子，小奶團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邁著小短腿就跑。
    小寶寶之，哥哥拿著武器，寶寶要跑。
    “別跑，你還敢跑。”
    小奶團噠噠噠飛快邁著小短腿，那小短腿都要重影了，小胖手臂甩的飛起，“救命捏，救命捏，殺寶寶了。”
    封安擋在奶團麵前，拿著小教鞭，像個護崽崽的小老虎，她仰起頭道，“不許打伊伊。”
    顧習拎起封安，“你再說一遍。”
    封安氣勢瞬間變弱，她弱弱說，“打伊伊。”
    司晚抱起奶團，“打孩子幹什麽？”
    “你問問她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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