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半。
    小奶團從被被裏爬出來，她坐在白色的大床上，眨巴一下眼睛。
    下一秒，“哇哇哇，哇哇哇。”
    哭聲震天，林宛被吵醒，她揉揉眼睛安撫奶團，“伊伊，想喝奶嗎？”
    顧辛從沙發上下來，打開燈，小奶團伸手要抱抱。
    顧辛熟練的抱起奶團，輕輕拍著背安撫她，“伊伊乖。”
    小奶團趴在哥哥肩膀，無憂無慮，說出的話，總是讓哥哥不開心。
    “寶寶出出玩。”
    顧辛放下奶團，小奶團呆呆的望著哥哥，“怎麽了捏？”
    “唉，你就是來折磨哥哥的。”
    “哥哥泡奶，倒水，我們路上喝，帶你去逛逛夜市。”
    “林宛，你睡覺，還是？”
    林宛猶豫一會，“我卸妝了，化妝要一段時間。”
    小奶團歪頭，“姐姐，什麽是化妝捏？”
    “就是在臉上擦粉。”
    “噢，寶寶也化妝。”
    “哥哥，化妝捏。”
    顧辛從小包裏拿出寶寶香，給奶團擦。
    “姐姐，擦香香。”小奶團拍著手裏的香香，指著林宛說。
    林宛擺手，“我不擦香。”
    小奶團不理解，“寶寶香香的，是寶寶香香香。”
    林宛思考一陣，“我找個口罩戴上吧。”
    “為什麽捏？”
    小奶團好奇湊過去，“姐姐漂漂，為什麽要戴口罩捏？”
    林宛有些尷尬，“我習慣化妝出門。”
    顧辛斟酌用詞，“化妝和不化妝有區別嗎？”
    “啊！”林宛不解。
    “化妝就是塗口紅，讓臉色好點，或者遮掉臉上的瑕疵，這有什麽意義嗎？”
    “額，你不理解。”林宛尷尬的坐在床上。
    顧辛點頭，“我不理解。”
    小奶團揉捏自己的小胖臉，“哥哥，奶。”
    顧辛把奶瓶遞過去，小奶團咕嚕咕嚕大口喝。
    林宛試探性道，“我不化妝出門會不會比較？”
    顧辛疑惑，“化妝和不化妝不都是人嗎？”
    “啊哈。”林宛不明白顧辛的腦回路。
    顧辛也不理解林宛對化妝的執著。
    小奶團很快喝完一瓶奶，她晃一下空奶瓶。
    顧辛又去泡一瓶奶。
    林宛湊到奶團耳邊說，“伊伊，姐姐這樣好看？還是剛見麵的時候好看？”
    小奶團托著自己的圓下巴思考，“姐姐嘴嘴紅紅，現在嘴嘴不紅紅。”
    林宛思考一會說，“伊伊，姐姐這樣很好看嗎？”
    “好看捏。”小奶團的標準就是白白的。
    “那你哥哥好看嗎？”
    小奶團點頭，“哥哥好看。”
    “伊伊，喝奶。”顧辛把奶瓶遞過去。
    小奶團咕嚕兩下，“哥哥，姐姐漂漂。”
    她鼓掌，“姐姐漂漂。”
    “噢，哥哥明白了。”
    “林宛，你不用太在乎容貌，這種東西我不看重。”
    小奶團爬起來，站在床上扭屁屁，“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咯咯咯。”小奶團轉著圈圈，“寶寶開心捏。”
    顧辛鼓掌，“哇塞，超級棒的寶寶，會轉圈圈，還會喝奶奶，好棒的寶寶。”
    林宛盯著顧辛良久，她愣了一下。
    原來喝奶也會被誇。
    小奶團歪頭瞅著林宛，“哥哥，姐姐不開心。”
    “她這樣。”小奶團撅嘴。
    林宛打起笑容，“我開心啊！”
    林宛雖然出生在富裕的家庭，但她母親對她和哥哥有差異。
    表麵上吃喝一樣，但言語中還是有差別。
    她聽到這句話，晃了神。
    顧辛抱起奶團，“搗蛋鬼，不許說姐姐。”
    “為什麽捏？寶寶委屈，就哇哇哇，姐姐不開心，也要哇哇哇。”
    “寶寶生氣氣，哥哥哄，寶寶嗷嗷哭，哥哥哄。”
    顧辛思考片刻解釋，“因為長大後有很多事，所以會有不開心的時刻，我們要不去打擾別人不開心的時刻。”
    小奶團不理解，“寶寶委屈，生氣給哥哥看，姐姐委屈，也生氣給哥哥看咩。”
    顧辛吧唧一口奶團，“寶寶的委屈就是，沒吃吃，沒冰淇淋，沒果果，還有哥哥不讓出出玩，哥哥讓寶寶學習。”
    “那姐姐的委屈，哥哥不理解，也不知道，所以哥哥幫不上什麽忙。”
    小奶團托著臉臉，發呆一會，“寶寶明白了。”
    林宛歎口氣，她坐在床邊。
    “就是太羨慕了，羨慕伊伊，羨慕你對她的愛，是毫無保留的，伊伊才會想什麽時候睡，就什麽時候睡。”
    “連喝奶都會被誇很棒。”
    顧辛認真說，“我看了一些心理方麵的書，那裏麵說，小孩子多誇長大後會聰明。”
    “還有，小寶寶的每一次舉動，都是有原因的。”
    林宛吸一口氣，“我們出去吧，我懶得化妝了。”
    “好。”顧辛沒再說這個話題。
    他抱起小奶團，“伊伊寶貝，喝飽奶奶了嗎？”
    “壞哥哥，寶寶才不會喝飽捏，還要喝奶茶捏。”
    “喲，我們家寶寶越來越聰明，心眼子趕得上汪汪的毛了。”
    “汪汪，你出去嗎？”
    汪汪擺擺爪子。
    “好，汪汪守家，我們出出玩咯。”
    小奶團揮手手，“汪汪拜拜咩。”
    她趴在哥哥肩膀上，“寶寶不要這樣，寶寶要坐著捏。”
    顧辛歎氣，“你個搗蛋鬼，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折磨哥哥。”
    顧辛舉起奶團放在肩膀上，“坐穩了，不許亂動。”
    “咯咯咯。”小奶團看得高，她很喜歡這樣。
    進了電梯，小奶團嚷嚷下來。
    顧辛放下奶團，奶團蹲著喝奶。
    林宛慢慢靠近顧辛，顧辛低頭看手邊，他主動握住林宛的手。
    林宛愣了一下。
    “二伯母八點多發信息給我，說我和你已經訂下了。”
    “噢。”林宛點頭。
    小奶團抬頭瞅一眼，“哥哥，寶寶要這樣。”
    小奶團比劃好一陣。
    顧辛半蹲攥住拳頭，手臂發力。
    小奶團坐在他手臂上，他俯身低頭，小奶團抱住他的脖子。
    “好了捏。”小奶團抱緊了。
    “顧伊伊，你覺得這個姿勢會不會掉下去？”
    小奶團往下瞅一眼認真說，“會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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