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小奶團趴在哥哥肩膀上，顧辛拎著小包慢慢往前走。
    “哥哥。”
    小奶團戳戳他的肩膀，“寶寶不可以這樣，寶寶委屈。”
    “沒事。”顧辛溫柔道，“是哥哥的錯。”
    “你才不到三歲，哥哥不能苛責你。”
    “我們家寶寶大人超級可愛，哥哥最喜歡寶寶大人了。”
    小奶團吧唧一口顧辛的臉，很依賴顧辛，“哥哥，寶寶不是壞寶寶。”
    “伊伊不用和哥哥解釋，這是哥哥的錯。”
    “哥哥沒有給寶寶安全感，哥哥對寶寶不夠好，寶寶才會這樣。”
    小奶團繼續趴在哥哥肩膀上，啃手手，“姐姐不開心捏。”
    顧辛摸摸奶團的頭，“哥哥會安慰姐姐。”
    顧辛帶著奶團到處逛，小奶團坐在哥哥肩膀上到處瞅，對一切都很好奇。
    路過一個攤子，小奶團招手，“寶寶看看。”
    顧辛放下奶團，“寶寶喜歡哪個？”
    小奶團在攤子上瞅了好一會，“寶寶要兔兔。”
    “小朋友，我們這是石膏娃娃，你要自己塗顏色，你要塗兔子嗎？”
    小奶團咬著手，“哥哥，寶寶這個也喜歡捏。”
    她指著一旁小桌旁的小朋友，“寶寶也要玩。”
    “好，買兩個，多少錢？”
    “二十兩個，這裏付款，那邊有小凳子，你們去那裏塗。”
    小奶團蹦蹦跳跳的走到凳子旁坐下。
    顧辛拿著兩個石膏娃娃，和送的畫筆顏料朝奶團走去。
    小奶團開心地瞅著一旁小朋友塗的小狐狸石膏娃娃。
    “哥哥，快點捏，快點捏。”
    “來了。”
    顧辛坐在小凳子上，打開顏料盒。
    小奶團拿起畫筆，瞅了好幾眼隔壁的小朋友，自己開始慢慢塗起來，專注的小模樣，乖巧極了。
    顧辛坐在一旁給奶團拍照，哢嚓，哢嚓，“我家寶寶好乖，好萌。”
    顧辛拍個不停，小奶團給兔子耳朵塗成紅色，給兔子腳塗成粉色，很奇怪的色彩搭配。
    顧辛配文發朋友圈，可愛寶寶塗色超可愛。
    他發完就盯著奶團看，小奶團專心的塗著，每種顏色都要往兔子身上塗一遍。
    一旁小朋友的媽媽嘖一聲，小奶團抬頭瞅一眼，有點不理解。
    “小朋友，你塗的不好看，亂七八糟的。”
    小朋友媽媽指著小奶團的石膏娃娃說。
    顧辛維護，“我家寶寶是藝術，才不是亂七八糟呢。”
    “我家寶寶的三叔是藝術家，你懂什麽？”
    顧辛就如同護崽的老虎。
    他鼓掌，“伊伊好棒，將來肯定是藝術家。”
    以前顧辛不理解為什麽有些人對自家孩子濾鏡那麽深。
    現在他想通了，根本不想聽一點對伊伊不好聽的話。
    小奶團低頭繼續塗，一下又一下塗著。
    “媽媽，我塗好了。”
    歡歡放下畫筆，她看一眼身邊奶團塗的。
    “妹妹，你不能這樣塗，這樣塗很醜，兔子耳朵是白色的，才不是紅色的。”
    小奶團眨巴眼睛，不理解，她歪著頭，“姐姐，寶寶喜歡這樣。”
    歡歡不理解，“妹妹，你這樣別人會說你畫的醜，你難道想聽別人這麽說嗎？”
    小奶團托著臉臉思考，“可是寶寶畫的很漂亮，哥哥很喜歡。”
    “你哥哥喜歡，是因為喜歡你，別人肯定會說醜。”歡歡篤定道。
    小奶團站起來爭辯，“才不是捏，寶寶畫的好看，哥哥才會誇。”
    “妹妹，你好笨喲，你畫的不好看。”
    歡歡大聲喊，“我上次畫了紅色的兔耳朵，他們說我是笨蛋，大笨蛋，你也是笨蛋嗎？”
    一刹那，顧辛意識到不對勁。
    “小朋友，不能活在別人眼裏，你喜歡就行。”
    小奶團叉腰，“對捏，哥哥說的對。”
    歡歡拿起小狐狸，“我們要合群，李老師說，不合群會被討厭，我不想被討厭。”
    小奶團不理解，她歪著頭說，“為什麽會被討厭捏？”
    “合群是什麽捏？”
    歡歡認真說，“合群就是別人都做，你也做。”
    小奶團驕傲說，“寶寶不合群，寶寶是獨一無二的。”
    “哥哥說過，寶寶是他最最最喜歡的寶寶，沒有之一喲。”
    “寶寶才不會合群捏。”
    歡歡指著奶團說，“你好笨，不合群，別人討厭你，沒人和你玩。”
    “寶寶有汪汪，才不會沒人和我玩捏，汪汪說，他可以給我養老送終捏，才不會不要寶寶捏。”
    歡歡不理解奶團這樣說的原因，但她繼續說，帶著勸告的意味。
    “妹妹，你要和群，不然沒人和你玩，他們不會分享零食給你。”
    小奶團奶聲奶氣超級驕傲說，“寶寶書包裏有很多很多零食，不需要別人給零食捏。”
    “對不對捏？”
    小奶團看向顧辛。
    “對捏，哥哥會給寶寶準備很多零食，才不吃別人的零食呢。”
    歡歡有點迷茫，“可是老師說，要合群，要分享零食，如果別人沒分享給我，我會很難受。”
    小奶團不理解，“為什麽捏？寶寶的吃吃，是寶寶的。”
    “歡歡生氣了，你好笨啊！別人不喜歡你，你就完蛋了。”
    小奶團歪頭，“可是寶寶喜歡寶寶啊！”
    “汪汪說過，作為一個酷崽崽，不能活在別人眼裏。”
    歡歡更加迷茫了，“這和老師說的不一樣。”
    歡歡媽媽抱起歡歡，“我們回家了，不要聽別人亂說，我們要合群。”
    “人怎麽能不合群呢？”
    小奶團瞅向顧辛，“哥哥，為什麽要合群呢？”
    顧辛思考良久道，“不需要合群，伊伊寶貝，每個人都有獨特的性格。”
    “我們不能為了討好大部分人，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
    “不要管這些話，伊伊繼續塗，哥哥超級喜歡伊伊塗的兔兔。”
    “咯咯咯，咯咯咯。”小奶團坐在小凳子上，繼續塗。
    顧辛鼓掌，“好棒啊！好厲害的寶寶。”
    攤主坐在攤子麵前，聽著小奶團和歡歡的對話。
    他歎口氣，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不合群容易被孤立。
    這個小孩太小不懂，長大後有得苦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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