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一場獨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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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玉,又名冰玉螭龍,乃是龍皇昔日道侶。二人遊曆太虛結識,情深意重,誕下一女。過後沒有多久,遭遇大劫,道侶冰玉隕落,獨女被囚禁在星羅海。
    龍皇曾聽道侶提及,還有一位親妹子,同樣冰螭龍本體,名叫寒玉。
    長生祖師不提還好。此刻提及,龍皇發現麵前這位仙子,容貌跟亡故道侶很有幾分酷似,暗中催動龍族秘術,隨即從對方身上探查到,極為微弱的龍族氣息。
    冰螭龍,常年活動在北域,除了道侶妹子寒玉,別無二家。
    “寒玉,舊日稱呼!”
    霓裳女子轉過頭來,瞅了滿臉震驚的龍皇一眼,語氣淡漠說道:“如今的我,僅是仙君麾下,小小迎客女仙一名!”
    “仙子,失禮,失禮!”
    龍皇還欲分說,直接被羅生出聲打斷。他朝向長生祖師和龍皇使去眼色,後者二人隨即閉嘴,不再多言。
    “縱是故人,也非昔日故人!”
    “祖師!黃龍道友!莫要節外生枝!”
    羅生傳音。龍皇和長生祖師皆不著痕跡,微微點頭。
    “仙子,不知仙君鑾殿在何處?”
    羅生阻止龍皇長生不要多言,自己開始有一句沒一句,跟前方這位仙子搭訕起來。
    霓裳仙子倒無隱瞞,直言道:“姑射山,山之巔,群仙居住之地!”
    羅生點點頭,再問:“這處仙境,好似跟外界俗世隔絕,吾等在此……竟然感受不到半分外界氣息!”
    這是事實,進來之後,他便發現此秘境很詭異,徹底隔絕與天蒼界聯係,無法感應外界分身。
    即便自身道界,似乎也受到影響,受到一種怪異法則之力壓製。
    “區區下界,豈能與仙境相提並論!”
    霓裳女子語氣淡漠,說出此話之後,不再理睬。
    羅生也沒追問,乘坐輦車,登高俯瞰,盡情欣賞這方天地美景。
    不經意間,他額頭顯現銀痕,泛出淡淡靈光,如天眼一般,查看周遭。
    八龍拖曳輦車,遁速奇快無比。
    沒多久,在正前方大地之上出現一座巨山,宛若天柱一般,橫亙在天地之間。
    仙音繚繞,道韻顯化,祥雲瑞霞,氤氳升騰。
    一座金色大殿坐落山巔,如旭日,綻放出耀眼光芒。
    “好一處仙家妙境!”
    羅生讚歎。餘眾也是被眼前景象所迷,滿臉震撼。
    “爾等僅見皮毛,大殿之上,若有幸一睹仙君真顏,方為莫大仙緣!”
    霓裳仙子回頭,瞅見羅生他們一臉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傲然一笑。
    “是極!是極!”
    “吾等皆是鄉巴佬,若無仙子引領,這輩子也難睹仙家風範!”
    羅生笑著附和。語氣帶著淡淡譏諷,那位仙子竟然聽不出來。
    倒是站在後麵的姬鉞,望向羅生背影,麵露沉思狀。
    呼!
    八龍拖曳,輦車沿著山體而上,很快抵達山巔,落在巨大的白玉廣場之上。
    揮袖間!
    八龍輦車消失不見。霓裳仙子頭也不回,招呼道:“跟本仙來吧,有沒有機緣覲見仙君,還要看爾等運道!”
    “吾等雖凡俗,運氣一向不差!”
    “相信仙君定會垂青,接見吾等!”
    羅生招呼長生祖師和龍皇等人,隨行而去。姬鉞帶著另外三位元神,也跟了上去。
    經過廣場,登上玉階,很快來到大殿前方。
    一尊尊身軀高達十丈的金甲仙將,手持諸般兵器,護守殿前左右兩側。
    “稟仙君,凡俗有緣者一行九人,盡數帶到!”
    霓裳仙子頓住腳步,朝向殿內,遙遙一拜。
    “宣——”
    低沉蒼勁的人聲傳蕩而出。
    “宣!”
    “凡俗者,跪拜入殿!”
    兩側仙將齊刷刷轉目,盯視羅生等人,威聲傳令。
    “小,小乙……”
    數百仙將轉頭注目而來,形貌盡顯。龍皇望向其中一位,滿麵震驚,透著不敢置信。
    “來者是客!”
    羅生伸手抓住龍皇手臂,大笑道:“跪拜進殿大可不必,若有怪罪……俗人羅生一力擔當!”
    手掌微用力。龍皇驚醒,轉頭望向羅生,眼眸盡是疑惑。
    “故人非故人!”
    “你要找的‘那東西’,估計沒錯就在裏麵!”
    羅生沒有多言。招呼龍皇長生祖師等人,大步朝向殿內走去。
    “大膽!”
    “覲見仙君,不行禮數,罪該萬死!”
    “當誅滅!神魂貶於九幽,永世不得輪回!”
    左右兩側仙將,瞅見羅生等人大搖大擺進殿,紛紛出言喝斥。
    羅生恍若未聞,自顧自朝向殿內走去。
    姬鉞四人,麵有猶豫。
    “吾等該跪拜,還是隨著羅生一起進去?”
    姬琥姬興姬瑜,齊齊望向姬鉞,希望這位第二太上拿定主意。
    “跟著……一起進去吧!”
    姬鉞領頭走去。姬琥三人有了主心骨,不再猶豫,大步跟了上去。
    入殿,金碧輝煌,仙氣如氤氳騰繞,彌漫整座大殿。
    眾仙雲集,腳踏祥雲,分立兩旁。
    在這裏,龍皇又瞅見故人,他視之為父的無涯道君,視為疑凶覆滅山門的摩雲道君,還有不少昔年五行仙宗的熟識,如今皆化身仙家,盤坐祥雲之上,麵朝大殿前方。
    在那裏,有一中年男子,頭戴冕冠,身披流霞仙袍,端坐大殿之上。
    “師尊!”
    僅是一眼,丹青老祖立刻驚呼出聲。端坐上方的仙君,竟然與身旁長生祖師,形貌一模一樣。
    長生祖師亦是滿臉驚駭。
    “你終於來了!”
    仙君垂目,眼神溫潤,盯視著長生祖師,嘴角浮現一抹詭異笑意。
    “我,來了!”
    長生祖師咬了咬牙,想要站出身來,卻被羅生伸手攔住。
    “仙君在此,爾等為何不跪拜參見?”
    羅生手指長生祖師,麵朝滿殿仙家,不緊不慢說道。
    “放肆!”
    “好個狂悖凡俗,該誅!”
    “來人!拖他們下去,誅仙台問斬!”
    滿殿仙家,橫眉豎眼,出言喝斥起來。
    羅生看都沒看一眼,直視端坐上方的仙君,語帶譏諷道:“讓這些披著人皮的家夥們配合演戲,演一場屬於你的獨角戲,能看得出……你這日子過的有多無聊啊!”
    此言一出,不止龍皇長生祖師等人臉色大變,跟在身後的姬瑜他們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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