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意識的對抗嗎，我們武神大人最擅長的就是這個了。”
    說著，胡婷婷取出一枚古樸的腰佩遞給莫清靈。
    “這可是我們弄了好久才弄出來的，離開的時候，一起帶上吧。”
    腰佩似乎是某種特質的石材，上麵還有某種奇特道韻流轉而出。
    莫清靈伸手接過來，放在臉上方端詳。
    “這是…”
    她一時間沒看出來這是什麽東西，似乎也沒什麽特別強橫的氣息。
    胡婷婷笑著，一道仙力落在腰佩之上。
    “還是等突破的時候再看吧，或許能對你有點幫助。”
    莫清靈了然，將腰佩掛在腰間，很是相襯。
    …
    又過去一些年頭，莫清靈立於群山之巔。
    前麵，是東域、也是她建立的星界聖地。
    這麽多年過去，人們早就定居於此，也徹底融入了這個世界中。
    許多老一輩人該走的也都走了。
    十二星界，又有哪些人還記得快萬年前的事…
    這次突破，勢在必得，以神之力帶著星界的血脈回到原來的家鄉。
    莫清靈的身後，幾道強橫氣息驟然出現。
    “武神，要開始了？”
    莫清靈點頭：“勞煩幾位聖主，穩定住天柱。”
    “好。”
    幾位聖主點頭，無可奈何。
    萬年時光，又有人要效仿那人。
    隻是那人再也沒有回來，不知道這人，能不能成？
    …
    …
    “師姐，你讓我關注的那人，似乎開始突破了。”
    “嗯，算算時間，也的確是這幾天的事。”
    公孫柔放下花灑，輕移到桌邊坐下。
    “既然她要突破了，那你…也可以準備了。”
    袁方輕輕嗯了一聲：“她成功了，我就要死，對嗎……”
    公孫柔沒有看他：“你本就是他的一份子，理應如此。”
    “也是…反正，你們要的都是他。”
    氣氛一瞬間陷入沉默之中。
    公孫柔也沒有再說話，袁方坐在桌邊發呆。
    仙界沒有日月，僅能憑借黃天輪查看時間流逝。
    一轉，便是一天。
    夢巧兒看著師父與大哥哥坐在那桌子，一坐就是好幾天，動都不動。
    “大人真奇怪…”
    好好的，非要一直坐在那裏，也不知道要做些什麽。
    “師父！大哥哥，你們在幹嘛？”
    “沒事，夢兒先回去做功課吧。”
    公孫柔輕輕揉捏夢巧兒臉蛋，招呼她快些回去。
    等夢巧兒離開後，公孫柔才重新看著袁方。
    “這對你很不公平，但師姐知道你一直都聽我的。”
    “為了我，讓他回來吧。”
    “嗯……那個女人成功後，讓她來吧，我會換那人回來的。”
    …
    …
    不知過了多久，莫清靈再次睜眼，周身氣息玄之又玄，至強至聖。
    白金之色交互流動之間，她身上那些古舊的傷勢也在迅速修複。
    片刻之間，一具如同新生的完美身軀驟然而生。
    莫清靈隨意變出一套服飾穿上，抬眼一看就見到了不遠處的公孫柔與…魔神袁方。
    見到那臉龐的瞬間，她有一些哽咽的情緒慢慢湧上心頭。
    她的鼻子有些發酸，眼睛就這樣直直地盯著他。
    麵前的男子，神色不再是那人的模樣，不再是那麽溫和又欣慰的感覺。
    反而是有些陌生地看著自己。
    “魔神…”
    莫清靈明白，前麵的男人已經不是那個熟悉的人了、
    她看向公孫柔，一個閃身來到二人身前。
    “師姐。”
    “嗯，辛苦了。”公孫柔輕輕應了一聲，抬手按著小莫的腦袋。
    莫清靈轉過身子麵向袁方，抬手輕輕點在袁方的眉間。
    隻一瞬間，此方山水間風雲湧動，武意衝天而起。
    公孫柔靜靜看著小莫與師弟一同消失在原地，終究長歎一聲。
    “師弟啊…想好怎麽和小莫解釋了嗎？”
    瞞了小莫這麽久，雖說是為了小莫的修行之道著想，但終究還是師弟自己一手操控。
    那人操控他成為星神，他也沒有問過小莫的意見，用這樣的方式讓她成為武神。
    “夢兒，去燒一壺茶來。”
    “好的師父！”
    片刻後，公孫柔斟了杯茶，輕輕推到夢巧兒身前。
    後者有些惶恐，連連擺手拒絕：“怎麽能讓師父給我倒茶呢，我自己來吧師父！”
    “無妨。”公孫柔笑著搖搖頭，示意夢巧兒不必如此。
    “今日，老師有些話想跟你說 。”
    “師父想說什麽，夢兒都聽著。”
    看著麵前乖巧的孩子，公孫柔輕聲解釋：
    “帶你回來的那人，或許就要回不來了。”
    “夢兒…學生知道。”夢巧兒語氣懨懨，早已知曉此事。
    “很久之前，他就跟學生說過了，還讓學生，不要責怪老師。”
    “老師，他讓我問您…”
    “您有沒有真正把他當成師弟，而不是那人複活的工具。”
    聞言，公孫柔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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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巧兒見狀，嘴角浮起一抹苦笑，為那人感到不值。
    但下一秒，她就聽到師父繼續說：
    “從他出現的時候，我就把他當成孩子來對待。”
    “他也很聽我的話，所以……”
    夢巧兒點頭，臉上浮現一抹燦爛的笑容：“學生明白了，多謝老師解惑！”
    至少，那人從一開始就不止是被師父利用的，師父也是真正愛著他這個孩子的。
    “你聽到了嗎…”
    …
    “原來是這樣，師姐一直把我當成孩子，原來是這樣……哈哈哈！”
    “我就知道，師姐是愛我的！”
    “你回去吧！”
    “師姐需要的是你，所有人，需要的都是你……”
    無名空間中，三道身影出現在此地。
    莫清靈武意迸發，屹立在一旁。
    魔神袁方來到袁方意識麵前，伸手碰觸袁方的身體。
    隨後，他星神之力瞬間狂湧，引動著大道反噬之力全部朝著他而來。
    袁方的意識在此刻徹底放鬆下來，再不用分出精神對抗大道侵蝕。
    最後，他看著麵前的小莫嘿嘿一笑。
    “事已至此，瞞不住你了……”
    聽到袁方這麽說，莫清靈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嘴唇無聲翕動：“笨蛋……”
    聲音極其微弱，但袁方聽得真切。
    他緩緩走到小莫身邊，抬手輕點她的額間。
    “辛苦了……”
    …
    …
    “回來了，這麽快…”公孫柔驚歎一句。
    袁方將莫清靈輕輕放在地麵，看著公孫柔。
    “第一次正式團聚，吃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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