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了半小時，支援者靈七的對話框，一直沒動靜。
    沈雨書也看書複習了半個小時，天色不早了，她準備做晚飯。
    段青樹大老遠帶來的臘肉香腸，必須先得做一頓解解饞。
    “妹啊！”段青樹敲門。
    沈雨書打開門，段青樹和覃蕭都在外麵，覃蕭眼角嘴唇都破了。
    “哥，你還說不動手！”沈雨書瞪段青樹。
    段青樹不滿，“不過是切磋切磋，我也受傷了，我肚子，我腿都好痛！”
    沈雨書狐疑，段青樹表情太誇張，她有些不相信。
    “喂！你擺出一臉不相信的表情幹嘛！我能騙你？我可是你哥！”
    段青樹自己拉過凳子坐下，在灶前燒火，邊燒邊念叨，“哎喲，妹妹白養了，哥哥受傷了都不關心。”
    看似專心燒火，實則偷看妹子反應，“哢嚓——”
    段青樹掰斷一根粗樹枝，氣得慌，兩人卿卿我我，簡直當他不存在。
    拐走他妹子的狗男人太狡猾，怪不得剛才過招的時候，老把臉湊過來。
    沈雨書心疼地捧著男人的臉，輕輕吹傷口，“痛不痛？”
    覃蕭眯眼笑了笑，搖頭，“不痛的。”
    “你等等。”沈雨書轉身去找藥膏，順便把鍋蓋蓋上，“等會一起吃飯。”
    “幫忙啊！愣著幹嘛？”段青樹看著呆站在門口的人，心底無語，“削洋芋啊！還等著我妹削？”
    覃蕭乖順地蹲下，在牆角拿過幾個土豆開始削。
    “哥，你別這麽凶他，他就是話少，人挺好的。”沈雨書又怕段青樹傷心，“他是我對象，你們對我都很重要，我希望你們好好相處。”
    段青樹懶洋洋的，往灶裏塞了柴，“不行，我可是大哥，得聽我的。”
    剛出去打了一架，這男人身體不錯，勉勉強強過了第一關。
    段青樹琢磨自己呆在這兒的時間裏，要好好考察這人。
    “嗯，都聽哥哥的。”覃蕭點頭。
    段青樹也滿意點頭，倒還挺識趣的。
    沈雨書蹲下，“等會兒削，我給你抹藥。”
    兩人離得近，呼吸糾纏。
    女孩的手指輕輕在他臉上的傷口塗抹藥膏，眼神專注，讓覃蕭呼吸急促兩分，臉在幾秒鍾就變得通紅。
    沈雨書也突然發現，害羞起來。
    段青樹撇嘴，嘖，牙酸。
    晚飯後，天色就黑下來了。覃蕭和段青樹都走了。
    陸蓁蓁約會回來，撞上了段青樹，多看了兩眼，好奇問沈雨書，“那是誰？”
    “我表哥，今天從川省那邊過來看我，順便送鄰居過來下鄉。”
    “有新知青啊？男的女的？”陸蓁蓁興奮，冬天太冷清了，任何事情都可以勾起人的八卦欲望。
    顧塵還沒走，推著自行車站在雪地裏，眼神幽怨。
    沈雨書指了指，陸蓁蓁回頭，把人牽到自己小屋那邊，過了好一陣，顧塵臉上帶著紅暈，高興地回前院。
    陸蓁蓁提著零食過來，“嘿嘿，我想跟你聊天！”
    八卦，八卦！
    沈雨書立刻明白她的意圖，進屋趁著灶裏還有火，煨了兩個紅薯。
    “你們剛才做了什麽？顧塵臉好紅！”沈雨書盯著陸蓁蓁憋笑。
    陸蓁蓁一愣，隨即撲她，撓癢癢，“你別問！”
    “我錯了！”沈雨書求饒！
    鬧了一會兒，兩人都出了點汗，才坐下來聊。
    “秦烈準備帶付琦玉回京市過年！估計要領證了。”
    陸蓁蓁嗑著瓜子，那八卦小眼神跟孫禾苗有些像。
    “我今天給家裏打電話了，聽說秦叔叔他們不同意，秦烈準備讓秦爺爺做主。”
    “這次過年，京市肯定很熱鬧！”
    沈雨書也在剝花生，花生殼直接扔灶裏，“你要回去過年看熱鬧？”
    “我不回去，今天就是打電話給家裏說，我今年就在這裏過年。”陸蓁蓁這時臉紅低頭。
    沈雨書意味深長，“噢~”
    陸蓁蓁睨她一眼，問她，“你怎麽突然回來了？不是說想轉手工作嗎？解決了？”
    沈雨書掏紅薯，“正想跟你說，京市那邊有人施壓，工作被擼了。”
    “我本來也想走，空出個位置，我領導私下幫忙轉手，倒是不虧。”
    “沈燕麗幹的？”陸蓁蓁說話忘了燙，摸到紅薯燙得齜牙咧嘴。
    沈雨書搖頭，“不知道，但我猜就隻有沈家跟我有關係，別的我也想不到有誰。”
    陸蓁蓁：“過兩天我去鎮上，打電話讓我家裏幫你查查。”
    “行，那我不客氣了，紅薯沒白吃！”
    ……
    九點多的時候，沈雨書刷完帖子快要睡著的時候，段宇終於回消息了。
    “嗯。”
    “出門。”
    沈雨書回複，“現在出門？”
    “嗯。”
    沈雨書盯著那純黑頭像看了幾秒鍾，最後爬起來，一定要在寒冷的冬夜，出門打怪嗎？
    沈雨書穿了在係統商城裏買的加厚羽絨服，比棉襖輕便又保暖。
    瘋玩一整天的小灰灰在狗窩才躺下一個小時，就聽到動靜，它疑惑地看著沈雨書。
    “乖乖，留下來看家。”沈雨書拍拍狗頭，往係統地圖上的紅點靠近。
    是張家的方向。
    沈雨書心裏有些害怕，悶頭衝，終於在離張家幾百米的地方，和段宇匯合。
    天上還飄著小雪，沈雨書凍得牙齒打顫，看段宇圍巾帽子手套一個沒有，但很平靜地站在那兒，好像感受不到寒意。
    “我們怎麽做？”沈雨書哆嗦道。
    “讓你的係統釋放能量。”段宇聲音跟雪花一樣清冷，“你是誘餌。”
    “不行，萬一我有危險怎麽辦？”沈雨書不想做誘餌。
    段宇依舊平靜，“放心，隻是試探。”
    “我怎麽讓係統釋放能量？”
    “下指令。”
    沈雨書一直把係統333當做人工智能，一種工具來使用，但陪伴這麽久，她不想333出事。
    “係統，釋放能量，要是不對勁，就收回。”
    “好的宿主，配合支援者處理盜版係統，是我的職責。”
    隨後，什麽也沒發生。
    但沈雨書感覺到一股似有若無的波動，以她為中心擴散，很奇妙的一種感覺。
    張家房子突然閃起一陣一陣的詭異紅光，像開合的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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