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幹嘛這麽著急？”沈雨書下車，和陸蓁蓁一起大喘氣兒。“誰在追你？”
    後麵並沒有誰追過來，隻有小灰灰朝著她屁股過來。
    沈雨書靈活閃開，小灰灰撲了個空，又繼續繞著她腳邊跑跳。
    咦……
    她頗嫌棄小灰灰的口水。
    陸蓁蓁直擺手，好一陣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別提了。”
    “秦烈瘋了！他竟然在路邊攔我，說他其實喜歡我，一直心裏都有我……”
    說到這兒，陸蓁蓁雙手摸了摸手臂，“咦，又起雞皮疙瘩了。”
    “嗯？”沈雨書搖頭，“起雞皮疙瘩太誇張了吧？”
    不過秦烈在已婚的情況下，又對陸蓁蓁示愛，任誰看了不覺得他瘋了？
    或者，秦烈發現了付琦玉和白留雲走得很近？
    “他說，和付琦玉結婚領證，是想刺激我，說我不在乎他了，他很傷心，隻要我回頭，我……”
    “咦！”沈雨書緊急打斷，和陸蓁蓁對視，都看到對方眼裏的嫌棄。
    “他受什麽刺激了？”沈雨書把兔子拿出來喂，陸蓁蓁蹲下摸兔耳朵，“難道是付琦玉看上其他人了？”
    “興許吧！”沈雨書頓了頓，“這誰知道？”
    嘿嘿，沒兩天，這事兒全村都知道了。
    村裏就八卦藏不住，已婚人士秦烈表白未婚陸蓁蓁，這麽勁爆炸裂的消息，已經成為村裏第一熱度話題。
    “哈哈哈哈哈哈……”孫禾苗毫不客氣地嘲笑。
    笑得前俯後仰，表情猙獰，把小灰灰都嚇得後退兩步，汪汪叫。
    “可真是我的好姐妹！”孫禾苗抓了一塊雞蛋糕往嘴裏塞，“幹了一天活，就有解乏的事兒，快快，跟我說說，我要知道第一手的消息。”
    陸蓁蓁雙手抓住小灰灰的前蹄，一人一狗跳雙人舞，就不開口說話。
    孫禾苗急得撓心撓肺，又搖著沈雨書，“你說，你說，你倆挨得近，你肯定知道。”
    “啊？”沈雨書茫然看過去，腦袋空空。
    一大早，她去白留雲的倉庫附近觀察了一番。
    瞌睡昏昏地趕回來，去陳教授那裏幫忙，又做了好多難題，腦袋已經消耗空空。
    “呃……”她腦袋一時運轉不了，太累了。
    陸蓁蓁和沈雨書都沉默，讓孫禾苗急得上躥下跳，一雙手騷擾兩個人。
    場麵雞飛狗跳，小灰灰還以為在跟它玩，雙腿使勁扒拉孫禾苗。
    “好了！”陸蓁蓁一臉嫌棄，“前兩天秦烈確實跟我說了些亂七八糟的話，我就當他瘋了，躲著他。”
    “我想知道秦烈說了什麽，好蓁蓁，告訴我吧！”孫禾苗扭著人不放手。
    陸蓁蓁揉著太陽穴複述一遍，滿臉黑線，而孫禾苗果然笑得很歡樂。
    “蓁蓁。”顧塵提前下工回來，直勾勾地看著陸蓁蓁。
    沈雨書和孫禾苗迅速溜走，給他們留出空間。
    休息了一陣，沈雨書簡單地弄了點吃的，給兩隻小狗送飯，順便散步，她感覺清醒了不少。
    路上偶爾遇到一兩個嬸子，給她打招呼，親親熱熱，那態度好得沒話說。
    沈雨書都有些奇怪，最近不是在八卦陸蓁蓁嗎？怎麽對她的態度來得如此詭異？
    第二天，沈雨書照常去鎮上遛了一圈，倉庫還是老樣子，隻有四五個人守著，懶洋洋的，應該沒來貨。
    不過返程的路上，撞上了白留雲和小弟去倉庫。
    沈雨書當做正常路過，不想讓引起對方的關注，而白留雲已經敏銳地留意到她。
    “去，跟著她。”白留雲叫停，三四輛車同時停下，他喊了一個悄悄跟上剛才那女的。
    “大哥，就一女的，有啥好跟的？”
    小弟不樂意，他今兒來搬貨，能多得一些錢呢！
    “廢話哪那麽多？錢票少不了你小子的！”
    白留雲能有今天的身家，少不了幾分謹慎和敏銳。
    倉庫的方位比較偏僻，一個年輕女的騎車從那邊過來，難保不是踩點的。
    挨了一腳踹，又得了保證的小弟，才屁顛屁顛跟上沈雨書。
    沈雨書在拐彎進鎮的時候，發現了後麵有人跟著她，她幹脆去了派出所。
    “這娘們不會是公安的人吧？”那小弟嘟囔一句。
    把車停在派出所旁邊的巷口，早春還有點冷，他揣著手，整個人跨在自行車上等女人從公安局出來。
    大約十多分鍾，人還沒從公安局出來，那小弟有些著急，探頭探腦地觀察。
    突然，他覺得不安。
    猛地一回頭，見兩個公安朝他過來，頓時給他嚇得猛踩自行車，跑出一條街，才堪堪逃脫。
    等兩個公安回去，沈雨書才慢悠悠從派出所出來，在飯店買了早飯回去。
    下回換個要換個裝扮，不能用原皮。
    回村，剛到勘探隊這邊院門口，沈雨書撞見秦烈從裏麵出來，神情無奈。
    又夾帶著幾分愉悅和自豪，沈雨書詫異，又想起他婚後表白陸蓁蓁的事情。
    已經不能直視他了。
    是了，從前秦烈從未明確表示他喜歡陸蓁蓁，小說裏，少年時期，秦烈絕對喜歡，但沒表白過。
    現在結婚了又來撩撥，沈雨書很想看看付琦玉是什麽反應。
    和秦烈不熟，互相對視一眼錯身經過。
    沈雨書把車停院子裏，從包裏拿出還有餘溫的雞蛋包子。
    對上院子裏的宋蕾，她神色不虞，拿著藥碗，看向大門，像吃雞蛋噎得慌的樣子。
    “宋同誌，你哥哥今天情況好些了嗎？”
    宋蕾才緩和了臉色，“好多了，多謝你昨天教我熬藥。”
    不枉她昨天偷偷加了靈泉水。
    沈雨書點點頭，去敲陳教授的門，“教授，我給您帶了早餐。”
    “進！”
    陳教授頭也沒抬，趴在桌上工作，沈雨書把早餐放他旁邊，開始收拾房間。
    “桌子這一塊，你別動。”
    “好。”沈雨書就把周圍的清潔打掃一遍，整理一下，坐在一旁開始做題。
    他們形成了默契，互不打擾。
    當沈雨書被題難得咬手指的時候，陳教授幽幽的聲音傳來，“昨天才講了……”
    “咚咚咚！”
    “陳伯伯，哥哥醒了，他想見你。”宋蕾在外麵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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