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解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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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十斤白酒下肚,縱使這酒再難喝,林柔怡也已然習慣了。
此刻的兩人,仿佛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喝酒的速度越來越快,酒碗剛一倒滿,便果斷一飲而盡,不帶絲毫遲疑。
這後上的五十斤白酒,在兩人如狂風掃落葉般的攻勢下,僅僅隻喝了一炷香的功夫,便已將所有酒壇喝得底朝天。
起初,林柔怡的臉上白一陣紅一陣,眼神也有些迷離,仿佛隨時都會醉倒。然而,在她運用靈力化解酒力之後,狀態便慢慢好轉起來。
反觀尚疏狂,在喝最初五十斤酒的時候,他的臉色始終是瀟灑自如的,如喝清泉,輕鬆無比。可當第二個五十斤酒下肚後,他已不似先前那般淡定從容。原本小麥色的皮膚逐漸泛紅。他的眼神時而迷離,時而又努力聚焦,更是不停地撥弄著腦袋,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
尚疏狂連打兩個酒嗝,嘴唇一張一合,像是想要說些什麽,雙手緊緊扒著桌緣他目光發直,緊緊盯著林柔怡,舌頭有些打結地問道:“還喝不喝?”
林柔怡頭上此時聚集了一大團光點,正在源源不斷地為她吸收酒氣,使得她仍能保持清醒之姿。然而,酒力的吸收畢竟需要時間,而且隨著喝酒的持續,她的靈力消耗也越來越多,此時的她,其實也已有兩三分的醉意。
林柔怡一臉倔強,那股不服輸的勁頭在醉意的催化下愈發強烈。
她瞪著尚疏狂,眼神雖然有些木訥,但語氣卻堅定無比,答複道:“喝呀!怎麽不喝?繼續喝!”
聞言,尚疏狂不禁哆嗦了一下。他強擠出一個笑容,試圖勸道:“妹子,不能喝別逞強,敗給哥哥我,一點也不丟人。”
林柔怡此刻處於半醉半醒的狀態,聽了他的話,當即晃了晃腦袋。她以手支頤,口中含糊不清地道:“哥呀,我覺著我還行,再喝二三十斤應該不是問題。”
尚疏狂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忍不住吐了吐舌頭,心中暗罵:“這臭丫頭,怎麽這麽要強,你還能喝,我快不行了,這體內靈力快壓製不住酒力了。”
但聽到對方仍要喝,他也隻能硬著頭皮道:“既然如此,咱們再喝五十斤!妹子,沒想到你第一次喝酒,就能喝這麽多,當真海量啊!告訴哥,喝得爽不爽?”
林柔怡眨了眨眼,一臉陶醉,嘻嘻一笑,笑容天真無邪,隻聽她口齒不清地道:“爽,可太得勁了,我現在覺得我渾身輕飄飄的,好像飄在雲端裏麵,舒服極了,以後咱們還喝!”
尚疏狂強顏歡笑道:“好!我可太中意你這樣的妹子了!”
於是,他又招呼酒保搬上來五十斤酒。
那酒保從未見過有人能喝這麽多酒,瞧著二人的肚子,心裏直犯嘀咕:“這兩人酒都喝哪去了,也沒見他們溜去茅房啊,怎麽肚子一點沒見大呢?”
二人稍作停歇,便又繼續鬥酒。
這次,尚疏狂的動作明顯慢了下來,不論是倒酒還是喝酒,速度都不比之前那般幹脆利落。
反倒是林柔怡越喝越來勁,她像是找到了喝酒的樂趣,又或許是被那股不服輸的勁頭驅使著。她見尚疏狂動作遲緩,猶猶豫豫,當即手舞足蹈地從他手裏搶過酒壇,笑嘻嘻地道:“哥呀,現在還是我來給你倒吧。”
尚疏狂看著眼前的酒碗,竟然出現了重影,那酒碗仿佛變成了兩個,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他的手止不住地直打哆嗦,喉嚨裏燥熱得厲害,咽了咽口水,卻覺得舌頭都有些麻木了,仿佛已經不屬於自己。但他還是咬了咬牙,將酒碗平端到自己的嘴前,滋溜滋溜地將酒吸入口中。
而林柔怡則是高舉海碗,一揚脖子,將酒喝了個涓滴不剩。
她催促道:“哥呀,能不能快點喝啊,我好趕緊給你滿上。”
“好好好。”
此時,尚疏狂聲音都有些發顫,他強裝鎮定,忙將酒喝完。
林柔怡見他喝完,既高興又興奮,未等他把酒碗放桌上,就直接抱著酒壇湊過去,在他還端著酒碗的時候,就給他滿上一碗酒,隨後又迅速為自己滿上。
簡短來說,五十斤白酒,二人剛喝完三壇,當喝到第四壇的時候,尚疏狂忽覺胃裏一陣翻江倒海,仿佛有千軍萬馬在腹中奔騰。
他再也忍受不住,轉身趴到窗台上,“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林柔怡瞧著他,手捂著肚子,哈哈大笑:“哥呀,你是不是不行了?”
吐了一陣,尚疏狂回身擺擺手,實在支持不住了,苦著臉道:“妹子,算你厲害,我自認為酒量過人,天下間鮮有敵手,沒想到卻栽在你手上。我要是知道你那麽能喝,我絕對不會和你比喝酒的,今兒我認輸,這第二場你贏了!”
“我贏了?我贏什麽了?”
聽了他的話,林柔怡明顯一愣,竟是喝酒喝嗨了,完全忘記自己是在鬥酒了。
她呆呆地看著尚疏狂,過了好長時間,才終於反應過來,隻見他拍著桌子,歡呼雀躍道:“我贏了,我贏了,我竟然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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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柔怡手舞足蹈,狀若癲狂,高興了一會,心思自然鬆弛下來。隨著她心思的放鬆,維持著的【天人滋生】登時失效,隻見她頭頂的光點倏地全部消失,原本蒸騰而起的酒氣也瞬間停住。
林柔怡隻覺得一股酒意如洶湧的潮水般躥上頭腦,瞬間頭重腳輕,渾身無力。她搖搖晃晃,腳下站立不定,往後便倒了下去。
尚疏狂吐了一頓,此時醉意已不甚濃,他眼疾手快,一個箭步搶身過去,一把抱住了林柔怡。他輕輕拍著對方的臉蛋,喚道:“喂!你醒醒,別睡哈!”
林柔怡倒在他的懷裏,呼吸很快均勻下來,竟然沉沉睡了過去。她的臉龐紅撲撲的,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睡的很香甜。
尚疏狂瞧著她,苦笑著搖搖頭,喃喃自語道:“真是傻姑娘,犯得著跟我拚命嗎?現在倒好,醉得不省人事,還得哥哥抱著呀!”
他無奈地喚來酒保,將喝剩的酒退了,最後結賬一問價,竟然要三十兩白銀。
他不禁咋舌,單手托著林柔怡的腰,另一隻手去摸身上的錢袋,摸索半天,隻摸到二十兩銀子。
他看著酒保,臉上不禁微微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小哥,我現在就這麽多錢,能不能賒賬,過幾天我來銷賬。”
酒保一臉為難,無奈地說道:“客官,我們是小本生意,幾乎都不掙錢的,實在賒不了賬,望您包涵。”
尚疏狂一臉尷尬,低頭看向抱著的林柔怡,伸手在她的臉上輕輕拍了拍,問道:“喂,你身上有沒有錢啊?”
但林柔怡睡得正香,沒有任何反應。
尚疏狂想去她身上摸索一下,但轉念一想,這不是占人家姑娘便宜嗎,豈是大丈夫所為?他心中一陣糾結,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他抬起頭,看向那些看熱鬧的鄉民,高聲問道:“各位父老鄉親,在下囊中羞澀,付不起酒錢了,哪位解囊相助,借我十兩銀子,解我燃眉之急,在下三日後便還!”
鄉民們麵麵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人理會他。他們隻是來瞧熱鬧,解悶子的,哪裏願意管別人的閑事。況且還是個外鄉的小子,誰知道把錢借給他,他會不會溜之大吉。大家都心存顧慮,沒有人願意冒險借錢給他。
見沒人搭理自己,尚疏狂尷尬無比,瞧瞧酒保,又瞧瞧林柔怡,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人群中傳來一道清亮的聲音:“大哥,我願意借你錢。”
聞聲,尚疏狂大喜過望,忙轉頭去看,就見人群中走出來個十二三歲的少年,一副稚氣未脫的孩子樣。
少年看上去也不像是有錢的主,他還以為這少年是受人指使,出來拿自己尋開心的,登時一陣失望湧上心頭。
他看著少年,微微一笑,帶著一絲懷疑地問道:“小朋友,你有十兩銀子嗎?”
少年正是木歸客,他輕輕搖搖頭,直言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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