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打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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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花家寨內寨的演武廳中。
廳內空間極為寬敞,氣勢恢宏,雕梁畫棟,盡顯古韻。
座席呈環形層層排布,都是名貴的檀木座椅。
此刻,座無虛席,高朋滿座,除了各寨的寨主、花家子弟,還有寨內大大小小的頭領。
今天,正是寨內子弟的第二輪比武會。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演武廳中央的場地。
那是個與角鬥場極為相像的地方,呈四方形,青磚鋪地,平整幹淨,正是今日比武的場地。
場地四周各放置著一麵大鼓,外圍插滿了繡有鬥大“花”字的旗幟,後麵則是一排排的兵器架,上麵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兵器。
東首坐席的居中位置,一名身著織錦紫袍、氣度不凡的中年男人緩緩起身,邁著沉穩的步子走到比武場地的中央。
此人正是花家寨的二當家。
隻見二當家神情嚴肅,目光掃過全場,朗聲說道:“今日是花家寨後學之輩比武切磋盛會的第二輪,經過第一輪比武的角逐與淘汰,共有十八個孩子脫穎而出,晉級到這一輪。剛剛他們已經在後麵抽完簽,敲定了比武切磋的對手和場次。咱們閑話少敘,有請今日比武的第一對選手,花開卅二與花開卅四。”
隨著二當家的話音落下,南北兩廂分別走上來一個少年。
一個是又名“花承露”的花開卅二,另一個則是花開卅四。
二當家向兩人看了看,一臉嚴肅地說道:“二位賢侄,盡情施展拳腳,為大夥奉上一場精彩的比鬥。”
“是。”兩個少年齊齊應了一聲。
二當家回到坐席坐下。
在東邊席位角落的位置上,坐著兩個小男孩,一個身穿綠衣,一個身穿紅衣,正是前日演武會上的那兩個孩子,其中紅衣男孩就是木歸客眼中的那名惡童。
紅衣男孩饒有興致地看著場上的少年,眼中閃爍著戲謔的光芒,笑嘻嘻地問坐在身旁的綠衣男孩:“三十七哥,這倆一個是二竅廢靈根,一個是三竅廢靈根,你說他倆比武誰能勝出?”
綠衣男孩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後,道:“我覺得三十二應該能勝出。”
聞言,紅衣男孩好奇地問道:“為什麽?”
“我自然不能告訴你,三十四重傷了三十六姐,我對他一直懷恨在心,所以不盼著他能贏。”
他心裏雖然這麽想著,嘴上卻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道:“感覺。”
“感覺?”紅衣男孩不禁皺眉,不以為然,搖了搖頭,說道,“我和你不一樣,三竅靈根就算是廢靈根,也比二竅靈根多一竅,三十四的天賦自然要比三十二好些,所以我覺得三十四應該能贏。”
綠衣男孩淡然一笑:“那我們拭目以待。”
紅衣男孩忽然眼露狡獪之色,湊到綠衣男孩耳邊,賊兮兮地笑道:“三十七哥,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綠衣男孩微微一怔,奇道:“賭什麽?”
紅衣男孩眼睛一轉,興奮地說道:“咱們就賭他們誰會贏,怎麽樣?”
聽了這話,綠衣男孩覺得有趣,也來了興致,說道:“有意思,既然打賭,總要有點賭注吧。”
“賭注?”紅衣男孩歪著頭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咧嘴笑道,“有了,前段時間二叔送了我一條鞭子,是用雪山巨蟒的筋骨煉製打造而成,叫做【白蟒筋骨鞭】,是件神兵利器,我用它來做賭注,若是三十四贏了,我就將它送給你。”
綠衣男孩聽後,有些心動。
紅衣男孩接著道:“你拿什麽來跟我賭?”
綠衣男孩微一沉吟,旋即道:“我的屋裏存放著兩箱靈石,都是上品,我用它們來做賭注,你看如何?”
紅衣男孩聽後,眼睛一亮,同樣心動,笑嘻嘻地道:“一言為定。”
綠衣男孩臉上毫無波瀾,隻是輕輕點頭道:“一言為定。”
比武場上,兩個少年象征性地行了一禮,隨著二當家的一聲令下,比武正式開始。
花開卅四率先拉開拳架,目光緊緊盯著花承露,眼中透著試探之意,並沒有率先動手。
花承露本無心比武,在他心裏,自己本就是來走個過場,壓根沒打算贏,想著挨兩拳認輸就行了。
來之前,他穿上了那件烏鼉甲。木歸客仍不放心,覺得僅僅一件貼身軟甲,並不能卸去全部力道,於是給他在前心後背上貼了許多護身符。
有此雙重保險,就算遇到厲害的對手,打在他身上的力道,經過符甲的雙重卸力,也所剩無幾,這樣花承露便受不了重傷了。
花承露對木歸客很感激,從小到大,除了母親之外,木歸客是第二個對他真心好的人。兩人經過近一個月來的朝夕相處,早已成為了推心置腹的好朋友。
此時,花承露見花開卅四作勢要動手,卻沒有太當回事,神情平淡,就那麽若無其事地站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花開卅四見狀,微微一怔,心中不禁有些緊張。他不知對方在搗什麽鬼,何以一點打鬥前的準備都沒有,難道根本沒將自己放在眼裏?
他不敢貿然發起進攻,深怕對方有什麽詭計,就等著自己率先伸手,入他的彀中
他與花承露雖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從小到大兩人都沒打過交道,隻是在幾個大場合上見過幾麵。
他對花承露毫不了解,隻知道他是個二竅靈根的廢物,母親是個身份低賤的丫鬟,在寨內的名聲不太好。
對於花承露的為人與本事,他是一無所知,隻覺得對方與自己同屬廢靈根,修為應該差不了多少。
花承露對他同樣一無所知,他也不想去了解這個人,此時隻盼著對方早點揮拳打過來,自己能躲就躲,躲不掉就象征性地挨兩拳,然後倒地認輸。
花承露見對方遲遲不動手,心裏十分疑惑,自己壓根沒想還手,也沒有任何防備,對方愣在原地做什麽呢?
這兩人一個迫切等著對方動手,自己挨打後認輸,一個心裏有所忌憚,懷疑對方有什麽陰謀,不敢動手。
一時間,竟然就這麽僵住了,演武廳內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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