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你是說外麵那輛老......額，紮拉克式？”
    沒想到這個指揮官會這麽直接，巴尼聶楚夫差點嘴瓢忘了把名字改一下。
    “紮拉克式？”
    “是的，它嘛......買的時候說是從雷姆必拓挖出來的，沒想到挖出來的時候這輛車還能跑能轉能打炮，表麵的裝甲和內部的行進機構都還完好，挺新奇的。另外紮拉克式這個名字嘛，車裏標的，我也不太清楚，這車我也是費了好大價錢才買下來的。”想著與其說是變出來的，不如說是雷姆必拓挖出來的，你看羅德島的艦船不也是那邊挖出來的嘛，很合理是不是？
    “那麽請問巴尼聶楚夫先生，這車，你能賣嗎？”
    “不行，好不容易花大價錢買下來的，怎麽可能說賣就賣？我還要靠它回本呢。”
    “真的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嗎？”
    “沒有。對了，說到回本，今天我也是扛了烏薩斯軍隊的大半火力，你看這傭金......”
    巴尼聶楚夫搓著手期待著能不能漲工資，掙錢嘛，稍微賤一點不寒顫。
    姬蚩看著麵前這個搓著小手手的青年，不由得咧開嘴笑了道：“傭金沒問題，你這裝甲車嘛，不賣，但能不能讓我們將其畫下來？這算是我對你漲傭金的一點小小的要求。”
    對於他把鼠式畫下來的事，確實巴尼聶楚夫也不是太擔心，炎國不是一個好戰的國家，即使科技有所進步，對於這片大地來說並沒有太多的災難和變數。而且研出來後估計還會藏著，等別人來犯的時候掏出這個大寶貝，讓其沒有過多反應的時間以極快的速度落敗，哈，直接把對麵打成孫子。
    “這點沒問題，你們要是能推出其內部結構那也是你們厲害。”
    “那就這麽說定了，你的傭金也已經上報上去了，翻個6倍怎樣？”
    “可以，成交。”
    兩人握了握手，這筆交易就達成了。
    “其實這次不隻有此事。”正想起身離開，巴尼聶楚夫便聽見姬蚩這樣開口道，“我知道你想離開，但麻煩你坐下來好好聊一下天，行嗎，以我個人的名義，不是指揮官的。”
    “......行吧，你想說什麽。”
    畢竟是金主，兩人也沒理由交惡，坐下來聊天也沒什麽損失，就是有點困而已，巴尼聶楚夫便將要起身的身體放了回去。
    看著坐正的巴尼聶楚夫，姬蚩歎了口氣，用深邃的眼睛看著他，說：“你，為什麽要幹雇傭兵。”
    巴尼聶楚夫也看著姬蚩的眼睛回應道：“為了掙錢。”
    “掙錢又是為了什麽？”
    “為了以後有個好家。”
    “你不能幹其他的掙錢嗎？”
    “確實不能。”
    ......
    姬蚩雙肘撐在大腿上，雙手以手背向上的方式交叉在一起遮住嘴巴，就這麽無言的看著他，看著他的麵孔，觀察著他的身體。
    “像你這樣的孩子，真的不應該上戰場......”姬蚩在一陣沉默後開口道，“你這時候應該還在學校裏享受高中的學生時光才對，而不是在這片絞肉機裏廝殺。”
    “這是我的選擇，也別無選擇。”
    ......
    又是一陣沉默，說實話，巴尼聶楚夫感覺他這個樂觀的有故事的青年形象已經塑造的夠可以了，雖然他的演技那麽出神入化，但......希望還是不要看出來的好。
    “你對這片大地的看法是什麽？”
    姬蚩又開口道，聲音中帶上了一點，悲哀？
    “吃人不吐骨頭，不挑食，無時無刻不在發生著苦難。”
    “......看來你對這片大地的理解很透徹啊。”
    歎了口氣，又道：“那麽戰爭呢？”
    “沒什麽好說的，就一片絞肉機。”
    “是啊，絞肉機。戰爭不是決定誰會勝利，而是決定誰會在此活下來。”
    姬蚩深吸一口氣，呼出來後說道：“很明顯，你是命中注定要活下來的，至少在這場戰爭中是如此。行了，該聊的也該聊完了，你可以走了。”
    說完便起身，到桌子那頭的另外兩人詢問情況了。
    巴尼聶楚夫看著他離開，隨後也起身準備離開。
    “對了，注意戰鬥風格，有時候太激進也不是什麽好處。”
    “嗯，知道了。”
    兩個人的交集就在今晚結束，日後相見，又會是什麽時候呢？
    “如果後會無期，那麽祝你死得其所。”
    不知為什麽，巴尼聶楚夫腦子裏想起了這句話，好像是魔獸世界的吧？
    不論怎樣，如果真的如此，這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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