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險些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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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鐵柱臉色大變,拉著朱秀蘭衝入暗道,身後子彈打得石屑飛濺。
穿過墓地後,他們混入淩晨的集市人群。
信封裏除了一張當票,還有神父未說完的警告。
朱秀蘭的藥囊,可能被陳誌明動了手腳。
"不可能!"
朱秀蘭檢查藥囊的手在發抖。
"這些藥一直貼身…"
她突然停住,從夾層取出一粒偽裝成草藥的金屬丸。
看著金屬丸,朱秀蘭不可置信瞪大眼珠子。
這..這是追蹤器!
劉鐵柱立即將它扔進路過的糞車,同時注意到當票上的地址,城東永昌當鋪,典當物品注明懷表一件。
"調虎離山。"
他拉著朱秀蘭轉向城西,"當鋪肯定有埋伏,我們先去找..."
一聲尖銳的哨響打斷了他的話。
街角轉出十餘名持槍日軍,為首的正是陳誌明。
他金絲眼鏡後的眼睛,在看到朱秀蘭時閃過一絲波動。
"秀蘭,好久不見。"
朱秀蘭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為什麽?"
陳誌明推了推眼鏡:"科學無國界,老師的研究可以終結這場戰爭,而你們隻想把它埋沒。"
他突然用日語下令:"抓活的!"
槍聲在狹窄的街道炸響。
劉鐵柱打滅最近的路燈,借著黑暗掩護且戰且退。
拐過兩條街後,朱秀蘭突然拽著他鑽進一家妓院的後門,這裏竟是她學生時代好友翠喜的住處。
翠喜二話不說藏起他們,同時帶來驚人消息。
陳誌明今早押送一批物資去了北山,那裏新發現了銅礦脈。
"北山?"朱秀蘭展開那半張地圖,"父親標記的礦脈在南山,陳誌明在誤導日本人!"
劉鐵柱研究著兩張殘圖:"合起來看,真正的礦脈在..."
他的手指停在貫穿南北山的一條虛線,"地下河!日軍建在地麵上的設施都是幌子!"
翠喜又透露一個重要情報,明天將有日軍高官來視察,陳誌明必須出席。
這是他們奪取另半張地圖的唯一機會。
深夜,朱秀蘭為劉鐵柱擦拭獵刀時,突然問道:"如果...如果我被陳誌明控製,你會怎麽做?"
劉鐵柱沉默良久,將一顆子彈推入彈倉,神色認真說道:"我會帶你回家。"
………………
永昌當鋪的銅鈴,在晨風中叮當作響。
劉鐵柱戴著草帽,扮作鄉下農夫走進當鋪。
櫃台後的朝奉抬起眼皮:"當什麽?"
"祖傳的銅煙鍋。"
劉鐵柱操著濃重的口音,同時將當票推過去,"俺叔說能贖回來。"
朝奉看到當票明顯一怔,轉身喊道:"掌櫃的,三年前的當票。"
裏屋走出個戴瓜皮帽的幹瘦老頭,他盯著當票看了半晌,又仔細打量劉鐵柱:"當期早過了。"
劉鐵柱拍出一踏票子:"加錢。"
"俺叔臨死說,這煙鍋是祖上從宮裏帶出來的。"
掌櫃的眼中閃過貪婪,轉身取來一個小錦盒。
打開瞬間,劉鐵柱看到銅製懷表上刻著"朱門永昌"四字,這正是朱教授的信物!
就在交接刹那,裏屋簾子突然掀起,三名持槍日軍衝了出來。
劉鐵柱早有防備,櫃台上的算盤猛地砸向最近敵人的麵門,同時側身滾到立柱後。
槍聲大作,朝奉當場斃命,掌櫃的嚇得鑽到櫃台下。
劉鐵柱趁機躍上樓梯,按照計劃將敵人引向二樓。
窗外,朱秀蘭正順著晾衣杆爬向當鋪後窗。
最危險的環節來了。
他們賭陳誌明會將真地圖藏在比當鋪更安全的地方,而懷表本身就是線索。
二樓走廊盡頭,劉鐵柱被幾十名日軍逼入死角。
千鈞一發之際,後窗爆裂,朱秀蘭蕩著繩索飛踢而入,藥粉撒向敵人眼睛。
兩人配合默契,很快解決三名日軍。
掌櫃的正要逃跑,被劉鐵柱一把揪住:"誰指使你設伏?"
"陳...陳先生..."掌櫃的哆嗦著交代,"他說來贖懷表的人知道地圖下落。"
朱秀蘭檢查懷表,在表蓋夾層,發現一張微型底片。
"需要顯影藥水..."
突然她瞳孔一縮,懷表秒針停在815,而表蓋內側刻著"南山書院"四個小字。
"8月15日是父親忌日,他每年都會去南山書院。"
朱秀蘭恍然大悟,"另半張地圖在那裏。"
他們剛離開當鋪,遠處就傳來警笛聲。
劉鐵柱帶著朱秀蘭鑽進一條暗道,這是翠喜提供的妓院密道,直通城外亂葬崗。
正午的烈日下,兩人扮作掃墓人混出城門。
南山書院在城東十裏處的鬆林中,早已荒廢多年。
路上,朱秀蘭顯得心事重重。
"陳誌明故意留下線索,這是個陷阱。"
劉鐵柱說道:"但我們必須跳。"
"銅礦位置,關係到整個江淮的安危。"
書院殘垣斷壁間,野草瘋長。
按照懷表提示,他們在朱教授當年常坐的亭子石桌下,發現了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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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麵果然有半張地圖和一個密封的信封。
信封中是朱教授臨終前,寫給陳誌明的信。
"若你見此信,說明已背棄誓言。天火計劃關乎民族存亡,吾寧毀之。"
信紙背麵是用隱形墨水寫的坐標,這才是真正的礦脈位置!
"父親早就防備著他。"朱秀蘭淚眼朦朧。
"小心!"劉鐵柱猛地推開朱秀蘭。
子彈擦著他的耳邊飛過。
陳誌明帶著二十多名日軍包圍了書院,他手中的槍還在冒煙。
"秀蘭,把地圖給我。”
“老師的研究應該用於推動人類進步,而不是你們狹隘的民族主義!"
朱秀蘭將真地圖塞給劉鐵柱,自己舉起假地圖。
"放他走,我跟你回去。"
陳誌明冷笑:"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
他打了個手勢,日軍齊齊舉槍。
危急關頭,鬆林中響起熟悉的號角聲,是周鐵山的人趕來了。
原來劉鐵柱留了個心眼,讓翠喜送信給城外的聯絡點。
交火中,陳誌明抓住朱秀蘭作為人質且戰且退。
"放開她!"劉鐵柱怒吼。
陳誌明的槍頂著朱秀蘭太陽穴:"地圖給我,否則..."
他的威脅戛然而止,朱秀蘭將一枚毒針刺入他的手腕。
這是她從藥囊中暗藏的最後一招。
陳誌明踉蹌後退,臉色迅速變青:"你...下毒..."
"父親教的最後一課。"朱秀蘭冷冷道:"對付叛徒,無需仁慈。"
日軍潰敗中,陳誌明被同夥拖走。
劉鐵柱要追擊,被朱秀蘭攔住。
"先解決銅礦,哪裏有比個人恩怨,更重要的事。"
兩張地圖拚合後,一個驚人的真相浮現。
銅礦深處藏著朱教授秘密建造的實驗室,那裏有能克製礦物武器的終極研究成果,"天火計劃"的全部資料。
根據地圖指引,兩天後,兩人趕到銅礦入口,南山北坡,一座土地廟下。
撬開神龕後的暗道,潮濕的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硫磺味。
朱秀蘭點燃準備好的火把,火光映出壁上人工開鑿的痕跡。
"父親在這裏工作過。"
她撫摸著牆上一道刻痕,那是朱家的家徽。
暗道向下延伸百餘米後豁然開朗,一個巨大的天然溶洞出現在眼前,洞中央是座半人工建造的實驗室。
實驗室積滿灰塵,但設備完好。
朱秀蘭直奔角落的鐵櫃,輸入父親教她的密碼。
櫃門開啟的瞬間,她的眼淚奪眶而出。
裏麵整齊擺放著二十餘本實驗筆記,和一個小型裝置模型。
"天火控製器。"她輕撫模型,"父親真的完成了。"
劉鐵柱翻閱筆記,越看越心驚。
朱教授的研究表明,淮陽嶺礦物在特定頻率的電流刺激下會產生鏈式反應,釋放的能量足以融化鋼鐵。
而更可怕的是,日軍已經在銅礦深處,秘密建造了大型實驗場。
"看這個。"朱秀蘭指著一頁圖紙,"父親設計了阻斷裝置,可以破壞礦物的反應條件。"
"但需要有人潛入日軍實驗場安裝。"
突然,洞口方向傳來碎石滾落的聲音。
劉鐵柱立即熄滅火把,兩人隱蔽在設備後。
腳步聲越來越近,伴隨著日語交談。
"明天將軍親自視察,完成最後測試。"
待巡邏隊離開,朱秀蘭麵色凝重。
"來不及通知周隊長了,我們必須今晚行動。"
根據筆記中的通道圖,溶洞另一側有條廢棄的礦道直通日軍實驗場下方。
這條礦道狹窄潮濕,多處塌方,兩人隻能爬行前進。
三小時後,他們到達一處通風井下方,透過鐵柵欄能看到實驗場的部分景象。
眼前的場景,令他們毛骨悚然。
數百名中國勞工在日軍監視下,組裝著一個巨型金屬裝置。
周圍堆放著數以百計的金屬桶,正是他們在山坳看到的那種!
"是發射井"朱秀蘭聲音發顫,"他們要把礦物武器裝在導彈上。"
劉鐵柱數清了守衛數量和巡邏規律,製定出行動方案。
朱秀蘭負責安裝阻斷裝置,他製造混亂掩護。
關鍵是如何接近那個核心裝置,它被安置在實驗場中央的高台上,周圍有電網和幾十名持槍守衛。
淩晨三點,人最困倦的時刻。
劉鐵柱先破壞了配電室的備用電源,然後點燃了西側倉庫的油桶。
爆炸聲驚醒了整個實驗場,日軍慌亂組織救火。
趁亂,朱秀蘭扮作醫護兵混上高台。
就在她即將安裝阻斷裝置的瞬間,一聲冷笑從背後傳來。
"我猜到你會來。"陳誌明舉槍站在陰影處,他的右手已經烏黑發腫,但眼神依然冷酷,"把裝置給我。"
"你中毒已深,活不過明天。"朱秀蘭鎮定道,"何必為虎作倀?"
"科學沒有國籍。"陳誌明咳嗽著,"老師的成果應該..."
槍聲打斷了他的話。
陳誌明低頭看著胸前冒出的血花,難以置信地轉身。
劉鐵柱的槍口還冒著煙:"科學沒有國籍,但科學家有。"
朱秀蘭趁機安裝好裝置,紅色指示燈開始閃爍。
"十分鍾後啟動,我們得抓緊時間…"
話還沒有說完,更多的日軍湧向高台,兩人被迫退向通風管道。
追逐戰中,劉鐵柱為掩護朱秀蘭肩部中彈。
她拖著他鑽進一條檢修通道,身後是日軍雜亂的腳步聲。
通道盡頭是地下河,冰冷刺骨的水流湍急。
"一起走!"朱秀蘭死死抓住劉鐵柱的手。
"來不及了。"劉鐵柱將天火控製器的啟動鑰匙塞給她。
"記住頻率參數,重建裝置"
話落同時,劉鐵柱把朱秀蘭推入河中。
"活下去!"
河水吞沒了朱秀蘭的呼喊。
她最後看到的是劉鐵柱轉身迎向追兵的背影,以及他手中那枚冒著火花的手榴彈。
地下河將朱秀蘭衝進一個溶洞,當她爬上岸時,遠處傳來悶雷般的轟鳴,整個山體都在震顫。
天火裝置啟動了,銅礦深處的礦物被永久鈍化,日軍的導彈計劃徹底破產。
黎明時分,滿身是血的劉鐵柱被周鐵山隊員發現。
周鐵山帶人搜救了三天,終於在被炸塌的礦道入口找到劉鐵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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