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土匪和鬼子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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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龍寺的晨鍾驚起群鳥,劉鐵柱和郭雪梅扮成香客混進山門。
    古刹依舊莊嚴,隻是多了些生麵孔的"和尚",他們太陽穴鼓起,走路帶風,明顯是練家子。
    "後院的鎖換了。"郭雪梅低聲說。
    她指著大雄寶殿側麵的功德箱,"以前這裏收香火錢,現在貼著"軍事重地"。"
    劉鐵柱假裝上香,仔細觀察。
    三個"和尚"守在藏經閣門口,腰間鼓鼓囊囊。
    更可疑的是,寺後樹林有車轍印,深得不像運香火的車能壓出來的。
    午齋時分,他們溜到後院。
    郭雪梅用發簪撬開側門鎖,兩人潛入了藏經閣地下室。
    眼前的景象讓人窒息,整箱的三八式步槍堆到天花板,還有十幾挺輕機槍和成箱彈藥。
    "夠武裝一個營。"劉鐵柱剛摸出相機,樓上突然傳來腳步聲。
    他們閃身躲到貨堆後,聽見兩個人在交談。
    "座山雕大人明天就到。"
    "這批貨要運往北山。"
    "太君說事成後給咱們正規軍編製。"
    腳步聲遠去後,兩人從窗戶翻出。
    正要撤離,郭雪梅突然拽住劉鐵柱,方丈禪房外站著個穿袈裟的人,側麵看分明是日軍特務山本。
    這家夥居然假扮成和尚。
    劉鐵柱心頭一震,拉著郭雪梅快速離開。
    剛出山門,背後就響起警哨聲。
    六個"和尚"持槍追來,兩人鑽進密林才甩掉追兵。
    山洞臨時指揮部裏,劉鐵柱攤開地圖:"座山雕是比黑山狼更凶殘的慣匪,如果他和日軍聯手。"
    正說著,洞外傳來嘈雜聲。
    小菊帶著個鼻青臉腫的年輕人進來。
    "劉叔,這是縣裏的偵察員。"
    年輕人敬了個禮說道:"座山雕昨晚血洗了柳樹溝,綁走五十多人。"
    地圖被拳頭砸得嘩啦響。
    劉鐵柱眼睛血紅:"通知各村民兵,全部撤進飛虎洞,主力部隊跟我去柳樹溝。"
    柳樹溝的焦土,還冒著煙。
    劉鐵柱蹲在碾盤邊,指尖擦過幹涸的血跡。
    樹上吊著七具屍體,都是不肯說出反抗日軍隊伍去向的老人。
    "他們往黑石嶺去了。"老鄉哭著說,"土匪說要拿人換...換..."
    "換什麽?"劉鐵柱問道。
    "換您的人頭。"老者說道。
    …………
    夜色掩護下,遊擊隊沿著山脊急行軍。
    劉鐵柱的傷口又裂開了,血滲透繃帶,但他腳步不停。
    淩晨時分,他們追上土匪隊伍,三百多人押著百姓,正通過一線天峽穀。
    "地形對我們有利。"郭雪梅觀察著,"兩頭一堵,就是甕中捉鱉。"
    劉鐵柱大手一揮,戰鬥立即打響。
    爆破組炸塌兩端穀口,狙擊手占據製高點。
    劉鐵柱帶突擊隊從側麵繩降下去,像尖刀插進土匪隊伍。
    混戰中,他看見個戴貂皮帽的壯漢在指揮抵抗,座山雕!
    這匪首雙槍齊發,三個隊員應聲倒地。
    劉鐵柱剛舉槍瞄準,後腦突然挨了記悶棍,眼前一黑。
    醒來時身在匪巢,雙手被鐵鏈吊在刑架上。
    座山雕把玩著他的手槍:"久仰啊劉隊長。"
    土匪頭子踹向他腹部傷口,"知道我為什麽留你活口嗎?"
    劉鐵柱吐出口血沫:"要殺就殺。"
    "硬氣!"座山雕鼓掌,"其實很簡單…"
    他突然壓低聲音,"交出朱秀蘭,換你五十個鄉親。"
    劉鐵柱瞳孔驟縮,原來土匪和日軍勾結的真正目標,是天火計劃的唯一知情人。
    "她死了。"劉鐵柱冷笑,"銅礦塌方時..."
    座山雕的拳頭打斷了他的話。
    "撒謊!"土匪揪著他頭發,"山本太君親眼看見她在黑風峽。"
    正說著,外麵突然槍聲大作。
    座山雕抄起衝鋒槍衝出去,很快又退回來。
    郭雪梅端著機槍步步緊逼,身後跟著六十多個隊員。
    "放下武器!"女隊長厲喝。
    座山雕狂笑著拉響手雷:"一起死吧!"
    爆炸的氣浪掀翻所有人。
    劉鐵柱在最後一秒掙斷鐵鏈,撲倒郭雪梅。
    等煙塵散去,座山雕已經不見蹤影,隻剩半截焦黑的貂皮帽。
    解救出來的鄉親們哭訴:土匪說要帶他們去北山修工事,那裏來了很多日本兵。
    "北山。"劉鐵柱想起青龍寺偷聽到的對話,突然明白過來。
    日軍要在北山重建基地。
    而座山雕抓壯丁,就是為了這個。
    三天後…
    北山哨卡戒備森嚴。
    劉鐵柱趴在雪地裏已經六個小時,睫毛都結了霜。
    望遠鏡裏,日軍工兵正在擴建工事,穿國軍製服的俘虜在搬運建材,分明是座山雕綁來的百姓。
    "至少一個中隊。"郭雪梅小聲說,"還有兩輛裝甲車。"
    劉鐵柱在筆記本上,速寫著布防圖。
    最令人不安的是山腰那個新開挖的洞口,和銅礦實驗室的構造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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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軍顯然沒放棄"天火計劃"。
    "得混進去看看。"劉鐵柱咬著鉛筆,"雪梅你帶主力在外圍策應,我和小菊扮成民夫進去。"
    次日清晨,機會來了。
    日軍押著新一批"勞工"進山,劉鐵柱和小菊打暈了兩個掉隊的,換上他們的破棉襖混進隊伍。
    山洞裏陰冷潮濕,劉鐵柱扛著水泥袋,暗中記下每個岔路口。
    走到深處時,他渾身血液都凍住了,
    熟悉的藍色礦石堆成小山,十幾個穿白大褂的日本人在操作儀器。
    劉鐵柱的手摸向藏在褲腿的匕首,卻被監工一鞭子抽在背上:"八嘎,快幹活。"
    傍晚收工時,他們摸清了大致布局。
    正要撤離,小菊突然拽他袖子,山洞深處有個鐵籠子,關著十幾個骨瘦如柴的人,其中一個抬頭時,劉鐵柱差點叫出聲,是朱秀蘭。
    她怎麽會在這裏?
    什麽時候被抓的?
    疑問在腦中炸開。
    但此刻朱秀蘭的眼神異常清明,甚至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回營地的路上,劉鐵柱一言不發。
    強攻會害死人質,但時間不等人,哈爾濱來的專家很可能是細菌部隊。
    "裏應外合。"劉鐵柱終於開口,"我和小菊再進去,聯係上朱秀蘭,你們在三天後的午夜發動佯攻。"
    計劃很冒險,但別無選擇。
    臨行前,郭雪梅突然抱住他:"一定要活著回來。"這個從不示弱的姑娘聲音發顫,"我...我們不能再失去..."
    劉鐵柱拍拍她後背,轉身走進風雪中。
    第三次混進北山時,劉鐵柱帶了特製炸藥,朱秀蘭曾經教他配製的鋁熱劑。
    小菊則把情報縫在衣襟裏,萬一出事也能傳出去。
    山洞裏的守衛,增加了一倍。
    劉鐵柱假裝摔倒,趁機把炸藥粘在支撐柱上。
    正當他靠近鐵籠時,警報突然大作,日軍發現了混入的隊員。
    混亂中,朱秀蘭竟從籠子裏伸出手,遞出把鑰匙。
    劉鐵柱瞬間明白:她是故意被抓,就為潛入核心區。
    "實驗室...通風管..."朱秀蘭急促地低語,"三天後...風向轉北時..."
    槍聲逼近,劉鐵柱不得不撤退。
    最後一瞥中,他看見朱秀蘭藏起了什麽東西,像是引爆裝置。
    三天後的午夜,北風呼嘯。
    郭雪梅的佯攻準時開始,迫擊炮彈在山腰炸響。
    日軍主力被引開後,劉鐵柱帶著死士隊從排水溝潛入。
    通風管像迷宮般複雜。
    循著朱秀蘭留下的刻痕,他們終於摸到實驗室上方。
    透過鐵柵欄,看到駭人的景象:日軍醫生正在給俘虜注射藍色液體,受害者很快抽搐著口吐白沫。
    朱秀蘭被綁在實驗台上,白大褂正往她手臂注射。
    千鈞一發之際,劉鐵柱踹開通風蓋跳下,一槍打爆了醫生的頭。
    "就知道你會來。"朱秀蘭虛弱地笑笑,從嘴裏吐出個小開關,"風向對了,可以動手了。"
    爆破組按計劃炸毀了所有出口。
    當鋁熱劑引燃實驗室的礦物樣本時,整個山洞變成了煉獄。
    藍色的火焰順著通風係統蔓延,吞噬著一切罪惡。
    劉鐵柱背著朱秀蘭衝出洞口時,身後傳來連綿的爆炸聲。
    郭雪梅的狙擊槍正點射逃竄的日軍,小菊帶著民兵在收繳武器。
    朝陽升起時,北山工事已成廢墟。
    朱秀蘭從貼身口袋取出微型膠卷:"他們的實驗數據,足夠在國際法庭定罪。"
    劉鐵柱望著焦黑的山體,緊繃的弦終於鬆開,失血過多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
    昏迷前,他聽見郭雪梅在哭喊,感覺到朱秀蘭冰涼的手指搭在他頸動脈上。
    再醒來時已在根據地醫院。
    窗外飄著雪,郭雪梅趴在床邊睡著了,手裏還攥著沾血的繃帶。
    小菊在門口站崗,見他醒了立刻端來熱水。
    "朱醫生去省城送證據了。"少女小聲說,"她讓我告訴你,天火徹底熄滅了。"
    劉鐵柱望向窗外,遠山如黛,雪落無聲。
    這場持續好幾個月的戰鬥,終於迎來了真正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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