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王幹事是特工

字數:6366   加入書籤

A+A-


    臨行前夜,郭雪梅在村口老槐樹下找到他。
    "一定要走?"
    "有些事必須了結。"劉鐵柱望著北鬥星,"你呢?"
    "我留下。"郭雪梅踢著石子,"小菊要上學了,得有人照看..."
    晨光熹微時,朱秀蘭背著行囊出現在車站。她換上了軍裝,英姿颯爽。
    "不是說傷沒好利索嗎?"
    "怕你一個人..."朱秀蘭頓了頓,"把事情搞砸。"
    火車鳴笛遠去。站台上,郭雪梅久久佇立。小菊拉拉她的衣角:"郭阿姨,你哭了?"
    "瞎說。"女隊長抹了把臉,"是沙子迷了眼。"
    朝陽升起,照亮了群山。
    新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火車穿過山海關時,窗外飄起了今冬第一場雪。
    劉鐵柱望著逐漸變成銀白色的原野,右腿的舊傷又開始隱隱作痛。
    坐在對麵的朱秀蘭正在研究一份泛黃的地圖,那是從土井身上搜出來的哈爾濱城防圖。
    "看這裏。"她突然指著地圖邊緣的一個小標記,"這個符號和程老伯留下的完全一樣。"
    劉鐵柱湊近觀察,那是個形似梅花的標記,旁邊標注著"731附屬4"。
    更令人不安的是,標記位置就在鬆花江畔,距離市中心不到五公裏。
    "這麽近?"劉鐵柱皺眉,"日本人敢在鬧市區搞研究?"
    朱秀蘭的手指微微發抖:"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當年他們甚至用活人做凍傷實驗,就在陸軍醫院裏公開進行。"
    列車員推著餐車經過,兩人立即停止交談。
    等走遠了,劉鐵柱壓低聲音:"聯絡人怎麽說?"
    "明早八點,秋林公司門口。"朱秀蘭將地圖折好塞回內衣口袋,"暗號是"今年鬆花江的鮭魚特別肥"。"
    火車在哈爾濱站停靠時,站台上站滿了穿呢子大衣的蘇聯軍官。
    一個戴皮帽的男子舉著"接站"的牌子,上麵寫著"劉山"這是劉鐵柱的化名。
    "劉山同誌?"男子熱情地握住劉鐵柱的手,"我是省軍區保衛處的王幹事。"
    他的目光掃過朱秀蘭,微不可察地頓了頓:"這位是..."
    "我愛人。"劉鐵柱麵不改色,"來探親的。"
    王幹事的吉普車穿過中央大街,停在了一棟俄式小樓前。
    "首長安排你們住這裏。"他遞過鑰匙,"明天上午十點,有車來接。"
    等王幹事的車尾燈消失在街角,朱秀蘭立刻檢查了整個房間。
    她在臥室壁燈後發現了一個竊聽器,在電話機裏找到了第二個。
    "專業手法。"她用口型說,"不是普通保衛幹部。"
    劉鐵柱點點頭,故意大聲說:"坐車累死了,早點睡吧。"然後關掉了電燈總閘。
    黑暗中,兩人借著雪地反光在茶幾上寫字交流。
    "明日取消接頭。"
    "王有問題。"
    "明早分頭行動。"
    淩晨四點,劉鐵柱被一陣極輕的腳步聲驚醒。
    他從枕頭下摸出槍,看見門縫下有影子晃動。
    突然,一聲悶響,接著是重物倒地的聲音。
    打開門,一個穿黑衣的男子倒在血泊中,喉嚨上插著把冰錐。
    朱秀蘭站在走廊陰影裏,手裏拿著張紙條:"從殺手身上找到的。"
    紙條上寫著:"劉朱二人,格殺勿論,梅花k。"
    看著紙條上的內容,兩人驚出一身冷汗。
    ……………
    清晨的秋林公司門口人來人往。
    劉鐵柱穿著借來的皮襖,蹲在台階上抽煙。
    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拎著條凍鮭魚從他麵前經過,魚尾掃過他的膝蓋。
    "今年鬆花江的鮭魚特別肥。"中年人自言自語地說。
    劉鐵柱起身跟上:"可惜刺多。"
    暗號對上,兩人一前一後走進附近的茶館。
    包廂裏已經有個白發老者等著,見到劉鐵柱他伸出了右手:"劉隊長,久仰大名,我是老魏。"
    老魏帶來的情報令人震驚。
    哈爾濱確實存在一個日軍遺留的地下研究所,代號"梅花",目前被國民黨特務和殘餘日軍共同控製。
    更可怕的是,他們正在複製"十三太保"。
    "就在江橋下麵的防空洞裏。"老魏畫著示意圖,"入口偽裝成水文站。"
    突然,茶館外傳來刹車聲。
    老魏臉色驟變:"你們從後門走,記住,千萬別相信保衛處的人。"
    劉鐵柱剛翻出後院矮牆,就聽見包廂裏傳來槍聲。
    他咬牙繼續跑,在約定的雜貨鋪與朱秀蘭匯合。
    "王幹事是特務。"朱秀蘭臉色慘白,"我跟蹤他到日本領事館舊址。"
    兩人在安全屋分析情報。
    朱秀蘭發現"梅花k"這個代號很特殊。
    "k可能代表king,也可能是化學元素鉀的符號。"
    劉鐵柱突然想起什麽,翻出土井的地圖:"看,梅花標記旁邊寫著"鉀4"。"
    夜幕降臨後,他們扮成電力工人來到江橋。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水文站亮著燈,兩個穿製服的人在門口抽煙。
    朱秀蘭繞到後麵,發現通風管道裏,飄出淡淡的硫磺味。
    "就是這裏。"她撬開通風蓋,"有實驗室的味道。"
    通風管像迷宮般錯綜複雜。
    爬了約莫二十分鍾,前方出現光亮。
    劉鐵柱透過百葉窗看到駭人的景象:十幾個穿白大褂的人正在操作儀器,牆上顯示屏是華北地形圖。
    而操作台中央,赫然是台與龍脈裏一模一樣的機器。
    "第三台複製品..."朱秀蘭倒吸冷氣,"他們至少還需要十台。"
    突然,警報聲大作,一個白大褂指著監控屏幕喊:"有人入侵!"
    劉鐵柱和朱秀蘭慌忙後退,卻在岔路口撞上三個持槍警衛。
    近距離交火中,朱秀蘭右臂中彈,劉鐵柱連開三槍擊斃警衛,但更多腳步聲從四麵八方傳來。
    "分頭走。"朱秀蘭塞給他一個膠卷,"去太陽島找安德烈。"
    劉鐵柱想拉住她,卻被推入一條支管道。
    身後傳來朱秀蘭的喊聲和密集的槍聲,接著是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
    劉鐵柱在結冰的江麵上狂奔,背後是追兵的槍聲。
    朱秀蘭用自製的燃燒瓶炸毀了主通道,為他爭取了寶貴時間。
    右腿的舊傷疼得像刀割,但他不敢停下。
    太陽島上的俄式別墅亮著燈。
    劉鐵柱砸開安德烈家的門時,這個蘇聯工程師正在聽廣播。
    "朱的朋友?"大胡子安德烈看了眼膠卷,立即拉上窗簾,"跟我來。"
    地下室藏著部電台。
    安德烈將膠卷放進特製設備,屏幕上顯示出圖紙,是"梅花"研究所的完整結構圖。
    "朱兩周前就聯係我。"安德烈調試著機器,"她說如果自己出事,就把這個交給莫斯科。"
    劉鐵柱死死盯著圖紙,突然發現一條標紅的路線:"這是..."
    "緊急出口。"安德烈指著江邊的某個點,"但需要潛水裝備。"
    淩晨三點,劉鐵柱穿著安德烈提供的蘇軍製服,帶著水下呼吸器來到標記位置。
    冰麵上有個不起眼的鐵環,拉起後露出直徑約一米的洞口。
    刺骨的江水中,劉鐵柱順著鐵梯下潛。
    通道盡頭是扇鏽蝕的鐵門,門後傳來模糊的說話聲。
    他掏出手槍上膛,輕輕推開門縫。
    裏麵是個刑訊室!
    朱秀蘭被綁在電椅上,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正在調試儀器。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牆上的屏幕顯示著華北地圖,十三個紅點正在閃爍。
    "最後機會,朱小姐。"白大褂用流利的中文說,"啟動密碼是什麽?"
    朱秀蘭抬起頭,滿臉是血卻帶著笑:"你過來,我告訴你。"
    當白大褂湊近時,她突然咬住對方的耳朵!
    慘叫聲中,劉鐵柱踹門而入,一槍打爆了監控屏幕。
    "走!"他解開朱秀蘭的束縛,發現她左手少了根小指。
    "密碼..."朱秀蘭虛弱地笑著,"我吞了紙條..."
    警報聲響徹整個設施。
    劉鐵柱拖著朱秀蘭沿來路撤退,卻在拐角撞上全副武裝的警衛。
    子彈打在水泥牆上迸出火星,朱秀蘭突然推開他:"小心!"
    一個警衛舉起火焰噴射器,火龍瞬間吞噬了通道。
    劉鐵柱抱著朱秀蘭滾進側室,火焰擦著後背掠過,灼熱的疼痛讓他眼前發黑。
    "通風井..."朱秀蘭指著天花板,"通鍋爐房..."
    攀爬時,朱秀蘭因失血過多幾次差點墜落。
    當他們終於爬出地麵時,發現置身於一家紡織廠的鍋爐房。
    廠外警笛聲四起,劉鐵柱撕下襯衣給她包紮傷口。
    喜歡開局一把破弓弩金幣全靠打山賊爆請大家收藏:()開局一把破弓弩金幣全靠打山賊爆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