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詭異的朱秀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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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部截獲的最新密電,花開指令升級了,代號變成了並蒂蓮開,信號源就在鷹嘴峰附近,還有,塌方下麵挖出來的東西…”
他頓了頓,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是幾十個鐵皮箱子,封得死死的,上麵印著骷髏頭和日文,是毒氣,芥子氣和路易氏氣,數量足夠把整個鷹嘴峰變成死地!”
帳篷裏瞬間死寂。隻有外麵嘩嘩的雨聲和傷員壓抑的呻吟。
所有人的心都沉到了冰窟窿底。
毒氣,還是兩種混合,一旦泄露或者被引爆,後果不堪設想。
劉鐵柱猛地抬起頭,胸口的繃帶因為劇烈的呼吸又洇出一片暗紅。
“並蒂蓮開林晚死了還有沈招娣,山鬼的目標是秀蘭,他要用毒氣逼我們放棄這裏,或者把秀蘭逼出來。”
他掙紮著想站起來,被老張死死按住。
“你給老子躺下。”老張吼道。
劉鐵柱沒理老張,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趙大勇,“塌方點在哪?地圖。”
趙大勇沒廢話,立刻從懷裏掏出一張被雨水浸得半透明的軍用地圖鋪在彈藥箱上。
劉鐵柱忍著劇痛湊過去,手指在地圖上鷹嘴峰西側一個不起眼的褶皺處用力一點:“斷崖下這裏,離我們現在的位置不到三裏,順風的話…”
他手指劃出一道弧線,指向山下的野戰醫院和臨時營地,指尖因為用力而發白。
意思不言而喻。
一旦毒氣泄露,風向稍變,這裏所有人都得死。
趙大勇的臉色鐵青,額頭青筋暴跳。
他猛地轉身,對著帳篷外吼道:“通訊員,傳我命令!一、工兵連不惜一切代價,務必在淩晨五點前搶通道路,二、所有非戰鬥人員,包括重傷員,立刻組織向東北方向五裏外的老君廟轉移,動作要快!三、警衛排跟我去塌方點,帶上防毒麵具!沒有老子的命令,一隻耗子也不準靠近那些箱子!”
命令如同石頭砸進死水,整個營地瞬間被緊張的氣氛點燃。
外麵傳來急促的哨聲,奔跑的腳步聲、擔架隊的吆喝聲。
“柱子,你也走。”趙大勇抓起桌上的衝鋒槍挎上,對劉鐵柱命令道。
劉鐵柱沒動,目光越過趙大勇的肩膀,再次投向那片隔絕了朱秀蘭的白布簾子。
簾子縫隙裏,能看到衛生員正拿著針管,對著朱秀蘭的手臂靜脈推注著什麽。
朱秀蘭的身體在無意識中猛地抽搐了一下。
“我不走。”劉鐵柱的聲音不高,卻斬釘截鐵,“我留下。守著這裏。”
他頓了頓,補充道:“也守著她。”
趙大勇盯著他看了幾秒,看到了他眼中那股不容置疑的決絕和死誌。
他太了解這個兵了,強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
他重重歎了口氣,從腰間摘下一個鼓鼓囊囊的牛皮小包,塞到劉鐵柱手裏:“拿著!繳獲的鬼子玩意兒,強效嗎啡和止血粉,省著點用!”
又把自己的配槍,拍在劉鐵柱床邊。
“這個也給你,守住了,等我回來。”
說完,趙大勇不再耽擱,掀開簾子,一頭紮進外麵的風雨和混亂中。
帳篷裏瞬間安靜了不少,隻剩下老張給劉鐵柱處理腿傷的細碎聲響,以及簾子後麵衛生員壓抑的匯報聲:“強心針打了,血壓還是上不來,體溫40度了。”
劉鐵柱握緊了手裏的槍,冰冷的槍身傳來一絲鎮定的力量。
他靠在行軍床冰涼的鐵架子上,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休息,積蓄每一分力氣。
耳朵卻像最靈敏的雷達,捕捉著帳篷外風雨聲中任何一絲不尋常的動靜,捕捉著簾子後麵朱秀蘭每一次微弱艱難的呼吸。
時間在沉重的氣氛和傷員的呻吟中緩慢爬行。
外麵的嘈雜轉移聲漸漸遠去,營地變得空曠而死寂,隻剩下風雨依舊。
老張給劉鐵柱包紮好腿,又匆匆去照看其他幾個重傷員了。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一個小時,也許更久,帳篷裏隻剩下馬燈燃燒的嗶剝聲。
突然!
簾子後麵傳來一聲短促而壓抑的驚叫,是那個年輕的衛生員。
劉鐵柱的眼睛猛地睜開,寒光乍現!
他一把抓起手槍,身體如同蓄勢待發的獵豹,忍著全身撕裂般的劇痛,一步就跨到了白布簾子前,猛地掀開。
眼前的景象,讓他渾身血液幾乎凝固。
朱秀蘭依舊昏迷著躺在行軍床上,但她的身體正以一種極其詭異的方式劇烈抽搐。
不是外傷疼痛的痙攣,而是像被高壓電流擊中一般,全身的肌肉都在不受控製地跳動。
她的頭拚命地向後仰著,脖頸拉出驚心動魄的弧度,喉嚨裏發出嗬嗬,如同破風箱被堵死的可怕聲響。
更駭人的是,她緊閉的眼皮下,眼球在瘋狂地轉動,仿佛正經曆著最恐怖的噩夢,額頭靠近太陽穴的位置,皮膚下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蠕動,鼓起一個米粒大小的包又迅速消失。
“按住她!快按住她!”年長的衛生班長滿頭大汗,和年輕的衛生員一起,死死壓住朱秀蘭瘋狂掙紮的雙臂和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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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力量大得驚人,兩個成年男人竟有些按不住。
“怎麽回事。”劉鐵柱低吼,槍口下意識地指向帳篷入口,以為是敵人襲擊。
“不…不知道。”衛生班長聲音帶著哭腔,“突然就這樣了,像…像癲癇大發作,可又不像,針…針打不進去,鎮定劑沒用。”
就在這時,朱秀蘭猛地睜開了眼睛。
那根本不是人類的眼睛,瞳孔縮成了針尖大小,眼白部分布滿了蛛網般的血絲,整個眼球蒙著一層詭異的灰白色翳狀物。
她的目光沒有焦點,空洞地穿透帳篷的帆布頂,直直地望向風雨交加的漆黑夜空。
她的嘴唇翕動著,一串極其古怪、毫無意義的音節從她喉嚨深處擠出來,音調忽高忽低,像是某種邪惡的咒語,又像是…某種加密的無線電信號。
“嗬…哢…嘶…嗒…嗒…嗒…”
這聲音鑽進劉鐵柱的耳朵,讓他頭皮瞬間炸開。
他猛地想起山洞裏朱秀蘭說過的話,指令觸發會強製同步,它在燒像烙鐵在燙腦子…”
“蓮芯”被激活了,並蒂蓮開的指令,正在通過她腦子裏那個鬼東西,強行發送出去,目標是沈招娣,或者那個隱藏在暗處的“山鬼”。
“堵住她的嘴,快!”劉鐵柱厲聲喝道,一個箭步上前,伸手就去捂朱秀蘭的嘴,必須打斷這該死的信號。
就在他的手指即將碰到朱秀蘭嘴唇的瞬間。
“砰!砰!砰!”
三聲清脆的槍響,如同死神的喪鍾,極其突兀地撕裂了帳篷外呼嘯的風雨聲。
槍聲很近,就在營地外圍。
緊接著,是哨兵淒厲的警報和憤怒的吼叫:“敵襲,西邊有人摸進來了。”
“噠噠噠…噠噠噠…”
營地僅剩的警衛力量開火了。
衝鋒槍的掃射聲,在空曠的雨夜裏格外刺耳。
帳篷裏的兩個衛生員嚇得一哆嗦,劉鐵柱的動作也頓了一下。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分神刹那,病床上原本瘋狂抽搐念誦著詭異音節的朱秀蘭,身體猛地一僵,那層蒙在眼球上的灰翳瞬間褪去,瘋狂轉動的眼球也驟然停止。
她空洞的目光瞬間聚焦,如同兩把淬毒的冰錐,精準無比地刺向帳篷入口的方向。
那眼神裏,沒有恐懼,沒有痛苦,隻有一種令人骨髓發寒非人的冰冷和一種近乎狂熱的期待。
她的嘴唇,極其詭異地向上彎起,形成一個僵硬而扭曲的笑容。
喉嚨裏,那串古怪的音節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清晰無比卻又冰冷得毫無人類情感的字眼,從她齒縫間輕輕吐出: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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