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蜂鳴警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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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鐵柱!"她的眼中燃燒著仇恨的火焰,"你殺了我父親和叔叔。"
劉鐵柱沒有和幸子廢話,直接開槍打碎了她身後的控製麵板。
火花四濺,幸子被迫後退,撞在儀器上。
"結束了,幸子。"劉鐵柱逼近她,"聲波塔啟動不了。"
幸子突然笑了:"你以為這就完了?"
她按下腕表上的按鈕,"牡丹江的塔隻是開始,長春、沈陽、大連,全準備好了。"
樓下傳來爆炸聲和槍響,胡大膀子動手了。
劉鐵柱趁機撲向幸子,兩人在控製室裏激烈搏鬥。
幸子的身手比想象的更敏捷,短刀劃破了劉鐵柱的袖子。
"為什麽要這麽做?"劉鐵柱格開她的刀,"死了這麽多人還不夠嗎?"
"不夠!"幸子歇斯底裏地尖叫,"你們中國人殺了我的家人,我要百倍奉還。”
她突然從領口拽出個小瓶子,仰頭就要喝下。
劉鐵柱眼疾手快,一槍打碎瓶子,液體濺在幸子臉上,立刻冒起白煙。
"啊!"她捂著臉慘叫,"我的眼睛。"
劉鐵柱趁機將她製服,銬在管道上。
樓下的戰鬥聲也停了,胡大膀子渾身是血地衝上來:"解決了。"
"還有別的塔,"劉鐵柱翻找控製台,"長春、沈陽、大連...必須阻止他們。"
幸子獰笑著抬起頭,被腐蝕的半邊臉血肉模糊:"晚了...已經...開始了..."
牆上的時鍾指向1155。突然,控製台上的紅燈一個接一個亮起,遠處的天空中傳來一種奇怪的嗡鳴聲。
嗡鳴聲越來越響,震得廠房玻璃嗡嗡顫動。
劉鐵柱一個箭步衝到控製台前,扯斷了幾根主要線路。
嗡鳴聲戛然而止,但遠處天空中的異響仍在繼續。
"不是這裏發出的。"胡大膀子扒著窗戶往外看,"聲音是從東南方向傳來的。"
劉鐵柱揪起幸子的衣領:"其他聲波塔的位置,快說。"
幸子咧開淌血的嘴角:"你們...來不及了..."
胡大膀子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玻璃,抵在幸子完好的右臉上:"老子數到三。"
"長春...南湖公園..."幸子終於崩潰,"沈陽...北陵..."
劉鐵柱立刻翻找控製台抽屜,找出一本通訊錄。
胡大膀子用槍托砸開牆上的消防櫃,取出消防斧。
"你留在這兒,"劉鐵柱撕下通訊錄裏幾頁紙,"確保她不能再啟動任何設備。"
"那你呢?"
"我去發電報。"劉鐵柱已經衝下樓梯,"必須警告其他城市!"
造紙廠外,停著幸子他們的黑色轎車。
劉鐵柱打碎車窗,扯出電線點火。
引擎轟鳴的瞬間,他瞥見後座上有個牛皮文件袋。
車子衝出廠區時,劉鐵柱單手打開文件袋,裏麵是幾張電報收據,最近一封發自長春,寫著:"南湖塔已啟動,正午準時發射。"
劉鐵柱猛打方向盤,車子在積雪的路麵上甩尾漂移。
遠處鍾樓的指針指向1158。
牡丹江電報局是個二層小樓,劉鐵柱踹門而入時,值班員嚇得從椅子上摔下來。
"緊急軍情!"劉鐵柱亮出證件,從藤原那裏繳獲的特別通行證,"接長春警備司令部。"
值班員手忙腳亂地接通線路。
劉鐵柱奪過話筒:"我是特別行動組劉鐵柱,南湖公園有敵特破壞活動,立即疏散群眾,重複,立即疏散。"
掛斷長春,他又接通沈陽。
剛說到一半,話筒裏突然傳來刺耳的電流聲,接著是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怎麽回事?"劉鐵柱厲聲問。
值班員臉色慘白:"長...長春線路斷了..."
窗外,東南方向的天空突然亮起詭異的藍光。
劉鐵柱扔下話筒衝出門,看到街上的人群開始騷動。
有人抱著頭跪倒在地,有人發瘋似的抓撓自己的臉。
"開始了。"劉鐵柱咬牙道。
他跳上車直奔造紙廠。
廠區門口已經圍了不少從城裏逃來的百姓,個個神情惶恐。
胡大膀子站在廠房頂上朝他揮手。
"幸子跑了。"胡大膀子從屋頂跳下來,"那娘們不知怎麽掙脫了手銬。"
劉鐵柱衝進控製室,隻見管道上掛著一截斷手銬,地上有幾滴新鮮的血跡。
控製台被砸得稀爛,但角落裏一個小型發報機還在工作,紙帶上緩緩打出一行字:"白樺綻放"。
"這是啟動信號。"劉鐵柱扯斷發報機電源,"其他城市的塔收到這個就會啟動。"
胡大膀子從腰間解下一捆炸藥:"幹脆把這破廠子炸了!"
"不行,城裏已經亂了,爆炸會引起更大恐慌。"劉鐵柱快速思考著,"我們得分頭行動,你去長春,我去沈陽。"
"怎麽去?火車肯定停了。"
劉鐵柱指向那輛黑色轎車:"開這個,油箱是滿的,後備箱還有備用汽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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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說著,廠房外突然傳來引擎聲。
從窗戶望出去,三輛軍用卡車堵住了大門,跳下來幾十個持槍士兵。
"警察廳的人!"胡大膀子拉動槍栓,"怎麽找到這兒的?"
劉鐵柱快速掃視控製室,目光停在牆上的通風管道上:"從後麵走。"
兩人剛鑽進通風管,下麵就傳來砸門聲。
管道狹窄昏暗,劉鐵柱的假肢不時卡住,隻能靠胡大膀子在前頭拽著爬。
爬了約莫十分鍾,前方出現微光。
胡大膀子踹開鏽蝕的通風口蓋板,兩人跳進了一個地下倉庫。
倉庫裏堆滿木箱,撬開一個,裏麵是整齊碼放的金屬部件,小型聲波發射器。
"他們打算批量生產。"劉鐵柱倒吸一口涼氣。
倉庫盡頭有道鐵門,鎖已經生鏽。
胡大膀子兩斧子劈開,外麵是條排水溝,直通廠區外的樹林。
兩人在齊膝深的雪地裏跋涉了半小時,終於回到藏車的地方。
劉鐵柱從後備箱找出地圖鋪在引擎蓋上。
"你去長春走吉長公路,"他指著一條紅線,"到南湖公園找塔形建築,破壞它的動力源。"
胡大膀子點頭:"你呢?"
"我繞道鐵嶺去沈陽。"劉鐵柱收起地圖,"一星期後無論成敗,都在哈爾濱老趙頭家碰頭。"
兩人沉默地握了握手。
胡大膀子突然從懷裏掏出個布包:"差點忘了,這是從幸子身上搜出來的。"
布包裏是個小玻璃瓶,裝著藍色液體,標簽上寫著"中和劑"。
"可能對聲波有效。"劉鐵柱小心收好,"路上小心。"
黑色轎車在岔路口分道揚鑣。
劉鐵柱開了約莫一小時,後視鏡裏突然出現兩個黑點,是摩托車。
他猛踩油門,車子在結冰的路麵上打滑。
摩托車越來越近,車手穿著黑色皮衣,頭戴護目鏡,胸前掛著衝鋒槍。
砰!
第一顆子彈打碎了後窗玻璃。
劉鐵柱急打方向盤,車子衝進路邊的鬆樹林。
碗口粗的鬆樹被接連撞斷,最後一棵終於讓車子停了下來。
劉鐵柱踹開車門滾到雪地裏,同時拔出駁殼槍。
摩托車在公路邊停下,兩個車手端著槍慢慢逼近。
"劉隊長,"其中一人用生硬的中文喊話,"交出中和劑。"
劉鐵柱趴在一棵倒下的鬆樹後,屏住呼吸。
腳步聲越來越近,雪地被踩得咯吱響。
第一人出現在樹幹左側時,劉鐵柱突然開槍,子彈精準命中對方喉嚨。
第二人立刻掃射,鬆木屑四處飛濺。
劉鐵柱滾到另一棵樹後,聽到對方換彈匣的哢嗒聲。
他趁機探頭開火,卻打了個空,那人不見了。
正疑惑間,頭頂突然跳下黑影。
劉鐵柱勉強閃開,但假肢被踢中,整個人摔在雪地裏。
對方趁機撲上來,冰冷的槍管抵住他太陽穴。
"中和劑,"黑衣人喘著粗氣,"否則打死你。"
劉鐵柱突然抬手打飛對方的護目鏡,是個年輕日本女人,左臉有塊燙傷疤痕。
"幸子的學生?"劉鐵柱冷笑。
女人愣神的瞬間,劉鐵柱一個頭槌撞在她鼻梁上,槍響了,子彈擦著他頭皮飛過。
兩人在雪地裏翻滾扭打,女人的指甲在他臉上抓出幾道血痕。
劉鐵柱終於抓住機會,用膝蓋猛擊她腹部。
女人悶哼一聲,動作慢了半拍。
劉鐵柱趁機拔出靴中軍刺,刺進她肩膀。
"啊!"女人慘叫一聲,手裏的槍掉在雪地上。
劉鐵柱撿起槍指著她:"你們在沈陽有多少人?"
女人咬牙不答,左手悄悄摸向靴筒。
劉鐵柱一腳踩住她手腕,從她靴子裏搜出一把匕首和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沈陽北陵的俯視圖,某個角落用紅筆畫了個圈。
"北陵地宮。"劉鐵柱恍然大悟,"你們把聲波塔藏在那兒了。"
女人突然暴起,一頭撞向他腹部,劉鐵柱踉蹌後退,女人趁機撲向摩托車。
他抬手兩槍,一槍打中她後背,另一槍擊中油箱。
轟!
摩托車化作一團火球。
女人被氣浪掀飛,重重摔在公路上,再也不動了。
劉鐵柱檢查了轎車,前軸已經斷了。
他隻能背上包徒步前進,走了一裏多地,終於看到個屯子。
屯口的老槐樹下拴著幾匹馬。
劉鐵柱用身上最後兩塊大洋買了匹棗紅馬,問清去鐵嶺的小路,立刻上馬出發。
馬背上,他翻出那張北陵照片仔細研究。
紅圈標記的位置是地宮側殿,但照片邊緣還拍到了半個人影,穿長衫的男人,手裏拿著圖紙。
劉鐵柱瞳孔驟縮,他認識這個人,是沈陽商會會長杜月明,去年在哈爾濱剿匪時打過交道。
"原來如此。"劉鐵柱冷笑,"漢奸提供掩護。"
傍晚時分,他抵達鐵嶺城外。
守門的警察正在盤查行人,劉鐵柱繞到城牆坍塌處進了城。
鐵嶺電報局門口站著兩個穿黑製服的警衛,腰間別著槍。
劉鐵柱壓低帽簷,走進對麵的小飯館。
"聽說了嗎?"鄰桌的商人小聲議論,"沈陽出事了,好多人突然發瘋。"
"說是日本人的妖術,"另一個商人神秘兮兮地說,"北陵那邊都戒嚴了。"
吃完飯,劉鐵柱在街上弄了輛自行車,連夜往沈陽趕。
淩晨時分,遠處地平線上出現了沈陽的輪廓,但城市上空籠罩著一層詭異的藍霧。
通往北陵的路已經設了路障,十幾個持槍士兵在巡邏。
劉鐵柱把自行車藏在灌木叢,繞到陵園西側的圍牆下。
翻牆進去後,他貼著鬆樹林前進。
主陵方向傳來機械運轉的嗡嗡聲,還有日本人的吆喝聲。
突然,一隻手從背後捂住了他的嘴。
劉鐵柱剛要反擊,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
"別動,是我。"
劉鐵柱轉頭,看到一張滿是血汙的臉,是老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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