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君失敗了。\"山本用流利的中文說，\"但我們的合作還可以繼續。\"
    劉鐵柱假裝推眼鏡，實則按下藏在鏡框裏的微型相機：\"您想要多少？\"
    \"每月二十噸，純度必須達到…\"山本突然眯起眼，\"你的手怎麽了？\"
    劉鐵柱低頭一看，糟了，偽裝時忘了遮住虎口的槍繭。
    山本猛地拍桌，兩側集裝箱後立刻衝出六個持槍保鏢。
    劉鐵柱也不坐以待斃，立即舉槍扣動扳機。
    槍戰在密閉廠房裏爆發。
    劉鐵柱翻滾到集裝箱後，子彈追著他打在金屬上火花四濺。
    他還擊非常迅猛，兩個保鏢應聲倒地。
    外商想從後門逃跑，被埋伏的老金一把按倒。
    山本則趁亂鑽進升降機，劉鐵柱追上去時，升降機已經升到二樓。
    \"楊小虎，攔住他！\"
    二樓傳來打鬥聲和玻璃碎裂聲。
    劉鐵柱爬消防梯衝上去，隻見楊小虎和山本在破碎的窗邊扭打。
    山本突然掏出注射器，紮向楊小虎脖子。
    劉鐵柱飛撲過去撞開兩人，注射器劃過他手臂。
    山本趁機跳窗，落在準備好的氣墊車上揚長而去。
    \"追！\"劉鐵柱拉起楊小虎。
    廠房外的混戰中，警方成功控製大部分歹徒。
    搜查廠房發現，這裏竟是偽裝的有色金屬加工廠，專門提純從水庫底偷采的礦石。
    外商交代，山本戰後潛伏香港，以貿易公司為掩護，長期走私大陸稀有金屬。
    這次勾結內地敵特，利用水利工程做掩護盜采。
    \"山本去哪了？\"劉鐵柱揪著外商衣領。
    \"他...他還有最後個據點...\"外商哆嗦著，\"在澳門...賭場地下室...\"
    三天後，澳門葡京賭場迎來幾位豪客。
    劉鐵柱穿著定製西裝，把玩著籌碼走向vip廳。
    門童剛要阻攔，他亮出山本的照片：\"老朋友約的。\"
    vip廳裏，煙霧繚繞。
    山本正在玩百家樂，身後站著四個保鏢。
    劉鐵柱徑直坐到他對麵：\"玩一把？\"
    山本抬眼，瞬間認出了他，卻不動聲色：\"玩什麽？\"
    \"賭命。\"劉鐵柱把槍拍在桌上。
    保鏢剛要動作，賭場燈光突然全滅，預先埋伏的澳門這邊人員趁機突入。
    混亂中，山本掀翻牌桌衝向暗門。
    劉鐵柱緊追不舍。
    暗門後是條通往地下室的密道，盡頭是間裝備齊全的實驗室。
    山本鎖死鐵門，正在焚燒文件。
    \"結束了！\"劉鐵柱踹開門。
    山本緩緩轉身，手裏握著個遙控器：\"知道這是什麽嗎，整個賭場下麵都埋了炸藥！\"
    \"你不敢。\"劉鐵柱步步逼近，\"這裏有你三十年的研究成果。\"
    山本突然狂笑：\"沒錯，但更重要的已經轉移了。\"
    他按下遙控器，實驗室的保險櫃緩緩打開，裏麵空空如也。
    \"你以為我們在找什麽？金屬？\"山本獰笑，\"那隻是障眼法，真正的好東西早就運出去了。\"
    劉鐵柱突然想起，那些炸飛的金屬罐上的標記：\"是重水，你們在提煉重水。\"
    山本臉色驟變，顯然沒想到他能猜到。
    就在他分神的瞬間，劉鐵柱飛撲過去奪遙控器。
    兩人扭打中撞翻實驗台，燒瓶裏的液體潑灑出來，頓時燃起藍色火焰。
    \"瘋子！\"山本踹開劉鐵柱，\"這裏全是易燃物。\"
    火勢迅速蔓延。
    劉鐵柱爬起來時，山本已經逃向備用出口。
    他正要追，天花板的管道突然爆炸，烈焰封住了去路。
    \"劉隊！\"楊小虎的聲音從對講機傳來，\"山本從後門跑了。\"
    \"攔住他！\"劉鐵柱咳嗽著往外衝，\"他知道核原料的下落！\"
    賭場外警笛聲響成一片。
    山本搶了輛摩托車，朝碼頭飛馳。
    劉鐵柱跳上一輛吉普越野車，緊追不舍。
    碼頭盡頭，停放著艘快艇。
    山本棄車跳上船，快艇立刻離岸。
    劉鐵柱衝到岸邊，老金開著水上摩托趕到：\"上來！\"
    兩艘快艇在夜色中追逐，山本的快艇突然轉向外海，那裏停著艘巴拿馬籍貨輪。
    \"不能讓他上船！\"劉鐵柱舉槍瞄準。
    老金卻按住他：\"看前麵！\"
    三艘海警巡邏艇正包抄過來，探照燈將海麵照得如同白晝。
    山本的快艇被迫轉向，卻撞上了礁石。
    貨輪見狀，立即起錨逃離。
    劉鐵柱的快艇靠近傾覆的小艇，隻見山本在海裏掙紮，手裏還死死抓著個公文包。
    \"救...救我...\"山本嗆著水，\"我可以告訴你們...鈈的下落...\"
    劉鐵柱拋出救生圈，卻在山本抓住的瞬間，發現他另一隻手摸出了手槍。
    \"砰！\"
    槍聲過後，山本的屍體緩緩沉入海底。
    劉鐵柱轉頭，看見老金手裏的槍，還冒著煙。
    \"可惜了線索。\"老金歎氣。
    劉鐵柱盯著翻滾的海浪：\"不，他公文包裏有東西。\"
    海警打撈起公文包，裏麵是張模糊的照片：某處山洞裏，整齊碼放著數十個鉛製容器，上麵印著醒目的輻射標誌。
    劉鐵柱盯著那張泛黃的照片，老金用放大鏡指著照片角落：\"看這個標記，像不像黑水嶺的地形？\"
    \"黑水嶺？\"楊小虎湊過來，\"那不是趙家的地盤嗎？\"
    劉鐵柱眉頭一皺，趙家是當地最大的家族，族長趙黑水明麵上是開礦的，背地裏卻養著幾百號武裝礦工，連政府工作隊都進不去。
    \"備車。\"劉鐵柱把照片揣進兜裏，\"去會會這位趙老爺。\"
    第二天，吉普車開到黑水嶺山口，就被攔住了。
    四個背著土槍的漢子站在路障前：\"趙家礦場，閑人免進！\"
    老金遞上工作證：\"水利局的，檢查防洪。\"
    為首的漢子冷笑：\"發洪水也淹不到我們這兒。\"
    他忽然盯著劉鐵柱，\"這位兄弟麵生啊？\"
    劉鐵柱剛要說話，遠處傳來爆炸聲。
    漢子們臉色一變，抄起槍就往山裏跑。
    \"跟上去！\"劉鐵柱一踩油門，吉普車衝開路障。
    拐過山坳，眼前是個露天礦坑。
    硝煙中，十幾個礦工正圍著個塌陷的洞口。
    有個穿綢緞馬褂的老者，拄著拐杖大罵：\"廢物，炸藥用多了。\"
    \"趙黑水。\"老金低聲道。
    劉鐵柱剛下車，趙黑水就警覺地轉身。
    這老頭六十多歲，左眼戴著黑眼罩，右手缺了三根手指。
    \"誰放你們進來的？\"趙黑水一揮手，幾十個礦工圍了上來。
    劉鐵柱亮出照片：\"趙老爺認識這個嗎？\"
    趙黑水獨眼一眯，突然抄起身邊人的土槍：\"給我拿下！\"
    槍聲炸響，劉鐵柱一個翻滾躲到礦車後。
    老金和楊小虎，也各自找掩體。
    礦工們用的都是土製武器，但人多勢眾，子彈打得礦車火星四濺。
    \"不對勁！\"楊小虎指著塌陷的洞口，\"他們在往裏麵運東西。\"
    劉鐵柱定睛一看，果然有幾個礦工正往洞裏搬運木箱。